226.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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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月光皎潔，房中只有星星點點的螢火微光。

蘇涼和顧泠捱得很近，呼吸可聞。

蘇涼盯著螢火蟲，顧泠盯著她帶笑的眼眸。

“哎，大神。”蘇涼開口，下意識地放低了聲音。

顧泠應聲，“嗯？”

“你知道螢火蟲為何會發光嗎？”蘇涼問。

顧泠搖頭，“願聞其詳。”

“螢火蟲的發光器會發光，起始於傳至發光細胞的神經衝動，使得原本處於抑制狀態的熒光素被解除抑制。而螢火蟲的發光細胞內有一種含磷的化學物質，叫做熒光素，在熒光素的催化下氧化，伴隨產生的能量便以光的形式釋出。”1蘇涼想起前一世從網上看到的解釋。

顧泠眉頭微蹙，“你認為我聽得懂麼？”

“其實我也不是很懂。”蘇涼搖頭。

顧泠發問，“神經衝動？為何衝動？”

蘇涼輕笑道，“多是為了求偶。雄蟲發光，吸引雌蟲，跟孔雀開屏是是一種性質。”

顧泠怔了一瞬，不過蘇涼並未看他的神情，沒有注意到。

點點螢火從開著的窗戶飄飛出去，蘇涼又點了燈，一本正經地說，“幸好你的玉佩夜裡會發光，這次找到了，可要收好，別再掉了。”

顧泠往外走，“是，多謝蘇將軍。”他到門外，拎起食盒，大步離開。

蘇涼走到窗邊，抬頭看了一會兒月亮，想著給新兵營制定的訓練計劃還需要再認真琢磨一下，這些新兵比起蘇涼在玄北城訓練過那些，體質要差不少，得循序漸進。

至於一個月之後新兵營跟精銳小隊的比試，蘇涼倒不是太擔心。

並非因為她自認能贏，而是她不在意那個。端木熠想借此看她的本事考慮是否提拔她，但她對於升官這件事是無所謂的。原本還想過若因為端木晟失蹤，使得她引起端木熠懷疑，不再重用她，也不失為好事一樁。如今只是順其自然，要做的事就要做好。

而她訓練新兵，是要用正確的方式提升他們的身體素質，教他們成為一個合格計程車兵，而不是一個月內拔苗助長，讓他們打敗精銳小隊。

但即便如此，蘇涼仍是計劃明日去了解一下精銳小隊的實力。哪怕不為了比試，她也要看看，禁軍之中實力最強計程車兵是什麼水平。

等蘇涼把她下晌寫的訓練計劃書又從頭到尾理了一遍之後，夜已深。

簡單洗漱，蘇涼便睡覺去了。

另外一邊，新兵營裡的條件相當簡陋，顧泠選了個靠牆的位置睡，但仍是免不了一側有人，雖然不至於挨著。

是跟顧泠一起被選中成為蘇涼隨從的新兵邱明，他很健談，已經主動說了他家在哪裡，有幾口人，為何要參軍，哪天到的京城，帶了幾件衣服，剩了幾兩銀子。

出於禮貌，顧泠也分享了他的情況。全家死光，亡父遺願之類的。

“哎，寒夙，你睡著了嗎？”邱明翻了個身，衝著顧泠，小聲叫他。

顧泠側身對著牆，聽到了，但並未理會，邱明便沒再說話。

……

林博竣如今成了家，再沒有在軍營住過，除非有要事，否則都要趕回家吃晚飯的。

等他這日一早來到軍營，就去看蘇涼訓練新兵了。

晨霧剛剛散去，訓練場上清冷嚴肅的女聲喊著號子，格外動聽。

林博竣等著蘇涼帶隊跑到附近，衝她招了招手。

“邱明出列，繼續！”蘇涼讓昨日跑步堅持到最後，且人緣極好的邱明當了隊長。

邱明接著帶隊跑走，蘇涼朝著林博竣走過去。

“高家寶非要去跟你，我也沒攔著。”林博竣笑著說，“不過你竟然都沒讓他當副手嗎？”

蘇涼搖頭，“他要求一視同仁。”

“也好。你們同屆武舉出來的，你應該比我瞭解他。”林博竣說著又看向跑遠的新兵隊伍，“聽說這裡面有個小子長得很好看？”

蘇涼很淡定地說，“我們新兵營的整體顏值都不低。若論第一的話，是個姓寒的小子，高家寶第二。他們跟林二哥比的話……”

“如何？”林博竣下意識地問。

“林二哥排第三吧。”蘇涼開玩笑說。

林博竣輕哼，“玉瑾說我最好看。”

蘇涼點頭，“那必須的。林二哥拿的什麼？”

林博竣反應過來，連忙把手中的食盒遞給蘇涼，“光顧著閒聊，正事忘了。這是玉瑾給你準備的早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