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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緣無故地親別人,現在他正處於危險之中,你要怎麼拯救他呢?
柳江終於挪開了手,鼻子沒流血,就是有些發紅。他皺著眉頭看自己的手掌,向我解釋:“我以為親你一次你就會醒。”
我張張嘴,啞口無言,只能低頭去看床單,剛剛被我用來砸他的正是他的波西米亞狂想曲。
我問他:“那你有沒有想過我可能是睡著了?”
現在輪到他啞口無言,然後狡辯:“我哪知道,我又不瞭解你的病!”
我鄭重宣告:“而且不要隨隨便便親別人。”
剛說完我有點後悔,因為在他看來我可能才是那個真正隨隨便便親別人的人。
還好他沒那麼聰明,沒從這個角度來反駁我,反而滿不在乎:“都是男的,怕什麼。”
我沒說話,我可不會告訴他將來誰會是先表白的那一個。
天徹底黑了,房間裡只能看到深藍色的牆和黑洞洞的人影,他去把壁燈拉開,然後邁到床下衝我招手。他問:“我送你出去?”
“不用。”我說,“我記得路。”
但他還是送我到了衚衕口,往前邁兩步之後,我鬼使神差想回下頭,沒想到他還站在原地看我。
他上身穿著寬大的校服,敞著懷,裡面是比吉斯樂隊印花的短袖,下身是收口的校服褲子,腳上穿著籃球襪,外面套著一邊一個塑膠拖鞋,有一邊褲腿還稍微比另一邊往上了些。
剛剛聽聞我故事後的悲傷一掃而空,他現在的臉上是專屬於十六歲的無憂無慮。
我有點想笑,他這樣子又好看又不好看的——好看大概只是因為有他的好底子襯托著。
柳江看到我笑,他也笑了,抬抬手示意我走,順便還喊了一句:“我還挺喜歡你這人的!”
我往前邁的腳差點絆在一起,接著意識到他說的完全就是哥們角度的喜歡。
我回頭衝他喊:“噁心!”
之前我跟他說我家離這兒不遠,確實不遠,但有種物理上的隔離感,我要穿過一座橋到老城區對面,然後坐三站地鐵到商業步行街中心,我父母給我租的房子就在那裡。
不過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今天是我轉學的第一天,所以我爸來看我了。
當我看到楊輝的時候一時愣住了,年輕了許多的他正蹲在地上檢查空氣清淨機的標籤,瞧見我回來,他默不作聲站起來。
顯然我該解釋下為什麼上學第一天回來這麼晚。
但急著解釋肯定會顯得非常可疑。
於是我先放下書包,去廚房開啟淨水器給自己接了杯水,喝完才說:“我去學校旁邊看自習室了,沒有太合適的,明天繼續找。”
他一路盯著我的目光移開了,這個回答應該讓他挺滿意的。
演戲演到底,我又去鍋裡盛飯,裝作餓了半天的樣子扒上好幾口,他才心滿意足地準備出門。
他去門口穿鞋,還不忘轉頭叮囑我:“別和學校裡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有什麼問題就去找教導主任,要不然就打電話找我和你媽。”
我應一聲,又往自己碗裡夾了塊杏鮑菇炒雞胸肉。
我爸媽相當在乎營養,阿姨每天做的飯都是他們列好的,那幾年是他倆生意的高峰期,家裡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
最好的遮光窗簾,最好的席夢思,最好的食材,最好的空氣清淨機,當然會養出一個最怪的孩子來。
我坐在廚房的島臺前,扭頭向旁邊看去,一體化的櫥櫃牆擦得乾乾淨淨,倒映出我那張寫滿了嬌縱的臉。
我把手裡的碗放下,認真端詳年輕了十歲的我。
客觀來講,這張臉很好看,所以原來在市中心上學時才會有那麼多女孩繞路上廁所,只為了到我班級門口看我一眼。
也能理解,畢竟在所有人頂著青春期激素上頭的腫臉時,一個乾淨清爽又皮肉貼合骨骼的男生不可多得——況且他學習還異於常人的好。
再這麼總結下去,我自己都要噁心了。
所以那時候的我充滿了看不起周遭一切的理由,這“一切”包括二十中學,包括二十中學的學生,也包括柳江。
好吧我承認了,之前的我就是看不起柳江,但他也是心甘情願的被我看不起。
明明他應該過得很快樂的——不需要揹負父母的期待,只管每天吃好玩好,住最老的城區,睡最隨便的覺,活得隨心所欲。
但他在我面前卻是卑微的。
可能他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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