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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直言不諱地問道：
“說吧，你家女兒在嫁給陳有之前，是不是有過孩子？”
“啊！？”
聞聽此言，馬伕猶遭棒喝，臉色發紫。
“沒……沒有啊，大人，您何出此言……”
“你女兒已經死了！”徐尊忽然喝道，“有可能就是被這個秘密害死的，你還要藏著捂著麼？”
“這……這……”馬伕身體哆嗦，顯然還在猶豫。
“真是頑固不化，行了，”徐尊轉身欲走，“我去跟陳有說吧！”
“別，別啊，大人……”
噗咚！
馬伕給徐尊跪在地上，老淚縱橫道：“雖然女兒死了，但畢竟關乎到聲譽，還望大人留情則個。”
“你先把實話說出來，看我有沒有留情的必要吧！”徐尊背過手去，亦是有些激動。
為了便於馬伕講出實情，趙羽和火阿奴都在衚衕口守著，聽不清他倆的談話。
“小女……唉……小女也是個苦命的人吶……”馬伕哭道，“三年前，因為老朽生病，小女便來軍營給我送些藥品。
“可沒想到突遭橫禍，被幾名醉酒計程車兵給……嗚嗚……給糟蹋了……”
啊？
徐尊意外，沒想到竟然是這種情況。
“老朽在這軍中養馬二十多年了，怎樣也是有些人情世故的。
“軍長知道之後，便嚴懲了那幾名士兵，將他們在軍中治罪，一個當場杖斃，另外兩個被髮配送邊。
“為了不影響小女的聲譽，所有處理都是秘密執行，外人並不得知。
“可是，作孽的是，小女就此有了身孕……唉……”馬伕哀嘆一聲，“老朽本來找了大夫要把胎兒打掉，可大夫說，小女自幼體弱，若是強行打掉，很可能影響將來生育，只能……只能……唉……”
“只能把孩子生下來？”徐尊問，“後來呢？”
“後來，孩子秘密地生了下來，是個男孩，可是……要讓外人知道，我們一家還怎麼有臉見人呢？”馬伕顫聲說道，“我們只好把孩子送了人，然後嚴格保守秘密。
“可是，經此一劫，我們內心有愧，關於小女出嫁一事再無高攀之念，只好託人介紹，給這陳有當了二房！
“不過，”馬伕說道，“這陳有對小女疼愛有加，雖無所出，但他們家家風甚好，其樂融融，老朽本以為女兒就此能過上好日子，卻不成想又遭遇這飛來橫禍……
“嗚嗚……”馬伕痛哭數聲，忽然想起什麼，問道，“大人，您剛才說什麼？小女被害跟這件事有關，可是，沒有多少人知道這件事啊？
“就算知道，小女也罪不至死吧？
“大人，您可一定要為小民做主啊……”
“我問你，”徐尊將馬伕攙扶起來，問道，“那個孩子，送哪兒去了？”
“哦……近處自然不行，而且親戚也不靠譜，”馬伕回答，“最後，我們給送到谷南縣的寺廟去了，佛家慈悲，只有僧人才會收留棄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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