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棋牌室的包廂內煙霧繚繞。
汪樂山夾著煙的食指上戴著一枚碩大的金戒指,他猛吸了一口煙,打出了一張二條。
菸圈吐在空中,汪樂山又抓了一張牌,才看向站在一旁的江佑。
“你說什麼?你想過來給我做事?”汪樂山捋了捋自己的牌,“你才這麼一丁點大,你能做什麼事?”
江佑立馬跪在了地上:“求你了,汪哥,我什麼都能做。髒活,累活,我都行。”
汪樂山朝椅背上一靠:“要說劉東也真不是人,不就是劃了他女人的臉嗎,他至於搞這麼狠嗎?你們說是不是?”
牌桌上的三個小弟連連附和,汪樂山看向江佑:“你媽呢?你不上學了?”
江佑低著頭說:“我媽經過那天,精神狀態一直不好。汪哥,你能不能看在我爸以前給你幹事的份上,先借我點錢,我想把我媽送到醫院。我已經退學了,以後我專心給你做事,你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汪樂山好像抓到一張好牌,他興奮的把牌蓋在桌子上,才輕描淡寫的說:“哦,你媽瘋啦?”
江佑抬起頭,他沒有說話。
汪樂山笑了一下,隨即站起身走到江佑身邊。
他的個子很矮,看起來沒有一米七,似乎都沒有十四歲的江佑高。
他蹲下身子,伸手拍了拍江佑的臉,食指上的金戒指硌得江佑有些疼。
“說起來,你爸還是一條挺好用的狗。你是他的兒子,應該也不會差。行吧,那你就留下來吧,你可要好好聽話,當一條忠心的狗。”
江佑把母親送進了精神病院。
容霞的狀態很差,她總是抱著自己自言自語。
江佑想要觸碰容霞,被容霞躲掉,望著他的眼睛問:“我兒子呢?”
江佑的目光充滿悲慼。他沉默了片刻,說:“媽媽,我去找爸爸的老大汪哥了,他給了我錢,我才能送你來醫院。我不上學了,我沒有辦法,我以後就跟著汪哥做事,畢竟他是我們的恩人。”
容霞突然抓住江佑的胳膊:“我兒子呢?你們別動我兒子!”
江佑扶住容霞的雙臂,想要安撫她:“你好好在這裡治病,別擔心我,我挺好的。”
容霞突然驚恐的推開江佑,她躲向角落,縮成一團喃喃自語道:“我不能死,我還不能死,為了我兒子,我也不能死,不能死……”
江佑心痛的看了容霞一眼:“那我走了媽媽,下次我再來看你……”
他關上門,離開了醫院。
*
汪樂山言出必行,他把江佑當成了一條真真正正的狗,從不把他當人。
從江佑剛十六歲,身板剛剛長成之時,汪樂山就讓他出入各種場子,打各種群架。
江佑的確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他遺傳了父親身材高大,肌肉勻稱。但他再能打,也是人不是機器。
汪樂山從不給他養傷的時間,即使被打得遍體鱗傷也每天要來他身邊報道,就連他身邊的小弟都看不下去,心疼江佑。
汪樂山聽到這話簡直想笑。彼時他手上正抓著一把撲克牌,選了個三連對打了出去,輕飄飄的說:“你們心疼他幹嘛?他就是我養的一條狗,知道嗎?”
沒錯,在汪樂山眼裡,江佑跟路邊撿的野狗沒有區別。對汪樂山來說,路邊撿的野狗,給它一口吃的它便活著。打它一頓,它便要受著。受傷了就自己熬著,熬不住便去死。
江佑就是如此。
江佑跟了汪樂山八年,從十四歲到二十二歲。
遇見李薇的那一天,天氣晴朗,明日高懸。和煦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溫暖他陰霾的前半生。
這是可以倒進水晶瓶子裡的回憶,鎖在他的心頭處,一輩子不能忘卻。
*
江佑走進長青街的遊戲廳。
他不知道在哪弄得一身的傷,右眼眼眶處的傷勢格外嚇人,像被人兜面打了一拳,腫的像個核桃。
江佑用舌尖抵了抵自己發疼的後牙,拿手背蹭了蹭嘴角,果然沁出血跡。
他沒當回事,徑直走向遊戲廳內部,在一臺遊戲機上找到了汪樂山。
汪樂山正專心消滅遊戲機上的怪物,看到江佑來了,他瞥了一眼,問道:“錢要回來了?”
江佑回答:“要回來了。”
汪樂山笑了一下,螢幕上的怪物正好被打翻在地:“我就知道讓你一個人去就夠了。”
一小弟風風火火的跑到汪樂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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