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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臣賊子,矇蔽聖聽。一時?群情激憤……便……”
謝禎聞言蹙眉,詫異反問道:“還是群架?”
馮玉潤乜了吳令臺一樣?,昂首站好,神色間滿是輕視。
吳令臺道:“回稟陛下,是。只是當?時?人多眼雜,實在不知是誰先動的手。”
謝禎不由挑了下眉,如此看來,建安黨人同閹黨舊臣的矛盾,已?是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謝禎念及今日蔣星重所言,此刻再看馮玉潤便也沒有?那麼?礙眼。他看看二人,隨後向?馮玉潤問道:“馮大人,你為何堅持讓吏部尚書一案轉入刑部?”
馮玉潤行禮道:“回稟陛下,錦衣衛北鎮撫司及東廠,此二機構,素來有?越過?司法之權,可隨意捉拿臣民。我大昭三百年之下,北鎮撫司及東廠,為了滿足私慾,排除異己,製造過?多少酷刑冤案?”
馮玉潤嘆慨著搖頭,道:“既設刑部與大理?寺,司法審理?的案子,便該交由刑部或大理?寺,按章程審理?。而不是再縱著北鎮撫司亂來。趙元吉一案,可不就是北鎮撫司職權過?大,欺上?瞞下所致?官員有?案子,趙元吉便行敲詐,若敲詐到錢財便欺上?放過?,若敲詐不到,方才入刑審理?。案子審理?是否合乎真相,全憑錦衣衛指揮使的良心。”
馮玉潤看向?謝禎,語重心長道:“陛下,用官治國?,斷不能憑官員良心辦事。當?以制度規訓,使一切有?法可依,有?法可循。”
馮玉潤繼續道:“吏部尚書乃朝廷重臣。吏部尚書一案,朝內朝外多少雙眼睛盯著。之前光祿寺、戶部一案,便已?是由詔獄審理?,未經刑部與大理?寺。依臣之見,就該藉此案,削弱北鎮撫司詔獄之權,歸還刑部在朝廷中的司法地位。如此這般,百姓方可信服啊。”
馮玉潤的話,謝禎聽明白了。
他恐怕不是要為建安黨人說話,也不是想要保項載於,而是身為都察院左都御史,當?真想借此案,樹立起朝廷司法的公信力。
但?項載於一案,絕對不能移交刑部,只能在詔獄。項載於背後是建安黨人,或許還有?整個南直隸的官僚勢力。而詔獄,代表著皇權,代表著皇帝對百官的監視,是一把懸著百官頭頂的刀。
此番他若退讓,就意味著皇權向?建安黨人退讓。
念及此,謝禎看向?吳令臺,道:“你說說,你又為何不允?”
吳令臺行禮道:“回稟陛下,吏部尚書,身居要職。朝廷中有?多少官員,是仰仗著吏部尚書授職升遷?那些受過?吏部尚書恩惠的人,亦或是那些還指望著吏部尚書給予恩惠的人,他們敢讓吏部尚書出事嗎?所以,在臣看來,將吏部尚書一案移交刑部,無異於放虎歸山。說不定到時?候本該殺頭抄家的罪,變成了罷官歸家的罪,又說不準這罷官歸家的罪,最後變成貶謫外放的罪。”
吳令臺語氣間無不嘲諷,跟著道:“北鎮撫司詔獄,本就獨立於刑部和大理?寺,吏部尚書這等朝廷大員的要案,就該入北鎮撫司詔獄,避嫌審理?。”
“避嫌?”馮玉潤鼻中溢位一聲冷哼,道:“吳大人眼下之意,是我等朝廷大員,皆乃吏部尚書之黨羽,所以審理?他的案子,要避嫌?”
謝禎見二人又有吵起來的苗頭,便道:“項載於的案子,且由詔獄處置吧,不要再爭。”
馮玉潤聞言面露詫異,立時?跪地,陳情道:“陛下,不可啊!陛下心懷肅清吏治之大抱負,合該從此刻起,便朝著這方面去努力。陛下已?赦免閹黨餘孽,如何還能在還政於吏治一事上?退讓?”
馮玉潤面露視死如歸之色,語氣堅定,道:“若陛下執意不肯,臣便只能死諫了。”
謝禎聞言蹙眉,死腦筋!
莫怪他當?初被文官矇蔽眼睛,就這清明的理?想,如何不讓人迷魂?可事實又是如何?文官不全是如馮玉潤這般的文官,南直隸那批人已?是官商勾結,形成了一股試圖對抗皇權的勢力。
馮玉潤所言的一切,和當?初的他有?什麼?分別,全是紙上?談兵,不切實際。
謝禎瞪了馮玉潤一眼。他知道,帶領文官死諫這種?事,馮玉潤絕對幹得出來。
謝禎一時?有?些發愁,就吏部尚書一案,吳令臺等閹黨舊臣已?經和馮玉潤等建安黨人勢如水火。彼此都不會叫對方得逞,最後為難的只能是他。
項載於的案子,怕是得僵持一陣。
謝禎道:“你二人且先退下,容朕仔細想想,再做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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