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鋪草坪的後院。長方形的餐桌上有個銀色的花瓶,因為舊了,房東沒有帶走,裡面也沒插植物,孤零零地放在桌上。
“樓上是臥室?”趙競問。
房東和房產經紀人都說是,他走上樓看了看。白色的樓梯對趙競來說很狹窄,鋪著地毯,走到二樓,並列排了三間臥室和一間書房。
書房在面向馬路的那邊,趙競走進去看,裡面擺著兩套學習用的桌椅,還有一面牆的書架。書大多搬走了,少數有幾本橫七豎八地躺在櫃子上,是一些初中高中的教科書。
趙競俯身抽出一本數學的,翻開看到書本主人的名字,還有他高中時寫在上面的東西。韋嘉易的字很規整,像列印上去的。
“這是我大兒子的東西,忘了帶走了,”房東又說,“到時候一起給您清理走。”
趙競沒理會他,走到窗邊,看了看外面,沒看其他臥室,又去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燈不太亮,照著一些蒙滿灰塵的雜物。沒賣掉的床頭櫃,疊在地上的其他的書,一臺生鏽的腳踏車,舊得像轉過七八手的。兩箱舊衣服,兩箱雜物。
“都是以前裝書房清出來的雜物。我們帶孩子忙,懶得賣,就一直留在這兒。”房東可能不清楚趙競為什麼不檢查臥室檢查地下室,又解釋。
趙競開啟一個雜物盒,在裡面看到一個很小的地球儀,似乎是小學什麼比賽的獎品。地球儀下面壓著一本厚相簿。他拿出來,相簿的封面是白色的,有點粘手,開啟第一頁,寫著“雲彩收集手冊”和“韋嘉易”,字跡比高中的幼稚很多,第二頁開始,是貼有已經褪色的照片的雲彩記錄。
第一張照片是在附近某條街拍的散積雲,趙競猜測大概存在什麼觀雲愛好者團體,每頁的模版都是固定的,有記錄的日期地點天氣和分數,十三歲的韋嘉易給這朵雲評了十分。
趙競又翻閱整本手冊,韋嘉易的活動區域和時間極為有限,拍攝時間都是下午四點左右,拍到的也都是本地看上去沒什麼區別的積雲。
趙競幫韋嘉易算了算,一整本厚相簿裡的雲全加起來也只有四百十五分,合起相簿,看到房產經紀人和房東在他身後面面相覷。可能是因為他看相簿的時間有點長。
“趙先生,您覺得這棟房子怎麼樣?”房產經紀人問。
“可以,雜物留下,不用動。”
趙競沒有放下相簿,還是拿在手裡,感到自己運氣依舊不錯。及時找回了韋嘉易不肯詳談、簡單略過,自稱很無聊,事實卻十分孤獨而可愛的青春時期。
其實是很簡單的邏輯,韋嘉易在回顧過去時不那麼有自信,所以趙競想,自己有責任替韋嘉易找到更多,替他珍視更多,將韋嘉易認為可以放棄、刻意遺失的碎片拾回,帶到屬於他們自己的家。
離開這棟房子,趙競收到了韋嘉易發來的訊息。韋嘉易說:“我收工了!”
“我還是沒去我爸他們家吃飯,”韋嘉易告訴他,“準備帶小馳去我以前學校附近吃越南粉。”
趙競問他:“好吃嗎,哪家?”
熱門餐館要排隊,外面下雨又下雪。
韋嘉易和小馳站在門外等了十分鐘,進門又等了二十分鐘,總算在窗邊坐下。河粉上得很快,熱騰騰一碗,牛肉泛著粉色,熱氣把窗都燻起了霧。
明天就可以回程,韋嘉易心情大好,正要開吃,手機忽然推送一條噩耗。由於天氣影響,航班推遲十二小時,小馳同時收到。小馳最近剛談女朋友,比韋嘉易還要如遭雷擊,坐在對面唉聲嘆氣,粉都吃不下了。
韋嘉易筷子戳了幾下,也放下了,給趙競發訊息,說航班推遲的事。
訊息剛發出去,趙競打電話過來了。韋嘉易有點詫異,推遲十二個小時雖然慘,倒也不是特別重大的事,好像沒必要立刻打電話過來安慰吧,但接起來之後,發現趙競那頭背景音非常熱鬧。
“韋嘉易,你們在哪?”趙競彷彿受了驚,緊張地問他,“這越南粉店怎麼回事,裡面出事了?門口怎麼這麼擠?”
用一個成語來形容韋嘉易吃飯的這個越南粉店,趙競會選擇門庭若市,或者人山人海,人頭攢動。
熙熙攘攘,比肩接踵。
粉店佔了三個門面。深冬的黑色雨雪夜裡,白底紅字的燈箱招牌亮著,燈箱裡頭燈在閃動,亮度分佈不勻,色澤像是經過許久日曬,有了些年代的感覺。光照出密密下落的雨珠,燈牌下方擠了一群人,多到顯得雙車道的路很狹窄。
讓司機停在馬路邊,趙競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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