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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所有人。

“我會殺了你。”

少女平靜地說。

“想殺就殺吧。”五條悟回答，殺死傑是事實，想殺他的人很多，多一個厲害的也沒什麼。

抬了下手示意她去取桌上的骨灰盒，他轉過身，朝著相反的方向。

“……不，我不會殺了你。”

少女黑色長髮披散在纖細的肩頭，瞳孔猶如星辰點綴，靜靜地望著他，聲音低下，“如果你遇到危險，我會保護你。”

——“欸？”

出乎意料的答案，讓欲離開的白髮男人停下腳步偏了下頭，他笑了下，然後揮手。

“那就加油吧，殺了我也好，保護……聽起來好肉麻。”

“下次不要再見嘍，和我見面被盯上，蓋上詛咒師同夥的帽子，我可是要殺了你的。”

嘴裡說著可怕的話，聲音卻充滿笑意。

“再見了，傑的女朋友。”

“……”

本應該是毫無交集，摯友的話也只是讓他上了點心。

但回去的夜晚，做了個夢。

【二】

從沙發上坐起來的五條悟手撫上額頭，睡亂的白髮又變得更亂了，他仔仔細細檢查了下自己的身體。

沒有詛咒殘穢，也沒有碰到咒物。

正常男人的身體。

……那為什麼會夢到傑的女朋友？

不對，夢裡的那是他的學生，他的女朋友吧。

也不對。

五條悟冷靜的支著下巴，穿好衣服去找硝子，長髮冷淡的女人正戴著手套解剖屍體，看到他來了也沒有打招呼。

弄好時候後脫下手套開啟窗，她摘下口罩點燃煙，挑眉問道：“怎麼來我這裡了。”

“……硝子，我的性格是有問題，但應該不是人渣吧。”

“咳，咳咳。”差點被煙霧嗆到，硝子扭頭，看到白髮男人拆下繃帶露出那雙藍色的眼睛，裡面難得出現難以形容的情緒。

“說，讓我聽聽怎麼回事。”

“傑有個女朋友，看起來很小，剛成年吧，為了保護他的小女朋友又是藏著又是找人保護，自己還用鎖鏈綁起來，怎麼看都是一個變態。”

“……女朋友啊。”

愣了一下硝子彈了彈菸灰，看他鬱悶的臉蛋，知道煩惱的不是這個事，隨口問：“所以呢。”

“我做了一個夢。”

白髮男人動了下唇，似乎想鋪墊一下，但下一秒他背靠沙發，帶著一股鬆懈勁兒直接說出，“夢見傑的女朋友是我的女朋友。”

硝子：“……”

“所以，你想ntr夏油的遺孀。”

“才不是！好好聽我說啊，而且他們也沒有結婚，不要亂用詞語啦。”

“夢裡是我的女朋友，很奇怪啊，檢查了下也沒有被詛咒。”五條悟說著，捏著下巴語氣奇異，“我居然會有女朋友。”

“……你還對自己有點認知。”

“只是夢而已啦。”五條悟很快就缺乏興趣，伸了個懶腰，將墨鏡摘下，戴上新做好的眼罩，“我很忙的，沒空管這些。”

“你最好是這樣。”

“硝子，你對我的意見好大。”

硝子吐了口氣，忍耐地摁著眉心，“……知道什麼是短命的白月光嗎。”

“什麼？”

“沒什麼，快出去。”

……

真奈美和米格爾他們要離開東京，問她要不要一起。

“不了，我留在這裡。”

伸手揉著一左一右抱住她，神色焦慮不安的雙胞胎，少女垂著眼認真地對真奈美說：“而且菜菜子美美子還要繼續上學。”

“你對上學的執念還真深。”

“真奈美不也很聰明嗎。”

菅田真奈美嘆了口氣，伸手將黑髮少女擁入懷中，“我說啊，要不就重新找個男朋友生活吧，夏油大人已經離開了，你想自己一個帶著菜菜子美美子嗎，雖然你沒有被高層盯上，但這兩個孩子可是很顯眼的。”

“不要。”毫不猶豫的否定了。

“都是笨蛋。”

“我有自己的想法。”

少女看著自己的手心，手腕纏繞著黑紅的藤蔓，她張開手心又合攏，一個咒力充沛的咒靈球出現在掌心。

“他想要為自己的大義落下句號，我不會阻止，我會尊重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