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漢中之戰（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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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昔日的棋手走到了一起。失去了如兄弟般夏侯淵的曹操和失去了如親子般成興的賈詡，他們走到一起只為去對抗共同的敵人，以安慰這個馳騁疆場位於臺前又或者幕後的英雄。

“文和，這個漢中之地，你能打敗法正嗎？”曹操目光沉穩的問著，從他的表情看不出他內心的任何變化，但是曹操說這話時沒有放縱大笑，就已經證明這是很嚴肅的問題了。

隨著夏侯淵的戰死，漢中的地勢已經全部丟失，地利盡在他人之手，再加上此前的幾番較量，賈詡已經看出了法正的手段。雖然曹操帶來了不少的援軍，不過賈詡很清楚，打仗，不是靠人數多寡的。

“回魏王，臣，贏不了。”賈詡冷靜的說著實話。

賈詡所想的，法正必然也都算到了，他不敢說自己能勝過法正。

曹操沉默了，賈詡不會平白無故就認輸的，至少賈詡的眼神還在告訴著自己，他沒打算就此放棄！所以曹操換了個問法：“文和，那能替妙才復仇嗎？”

賈詡回憶著《亂世伐謀》那最匪夷所思的一頁，張開了口：“可以！但是我軍會為此付出代價，不僅僅要吞下敗仗，還會退出漢中的爭奪，魏王，即便如此也無所謂嗎？”

這就是復仇的代價？讓全軍來為夏侯淵的死買單？曹操的回答當然是——

“無所謂！我的軍隊你盡情去用，我只要復仇！”

曹操本姓夏侯，後來過繼到曹家，比起其他人，夏侯惇、夏侯淵才更是他的親兄弟！他是誰？他可是曹操啊！寧教我負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負我的曹操啊！讓天下人為我曹操的兄弟輸一場又怎樣！

“臣，遵旨！”賈詡行的禮，比以往更加的規正。

來吧，法正，反擊就此拉開！

定軍山，劉備營。

劉備正為拿下定軍山擺著宴席，宴請著所有的功臣，自不必說，坐在上座的就是劉備現在最信任的軍師法正。

“孝直！真沒想到，你真的能把這漢中的戰局全部算完！”劉備佩服地說，“有你在，真可抵敵千軍！”

“主公過讚了，法某雖然有所效力，但離不開每一位將領的努力，尤其蜀道難，能依舊保證我軍後方的諸葛先生，這才是真正的有功之臣！”法正謙遜地說，“今，曹賊自來，戰事才剛剛開始，我還當努力。”

怎樣才能擊敗這樣一個時刻都不鬆懈的敵人！法正即便獲得勝利也絲毫不展現出一點破綻，賈詡的自知之明就是對法正才能的最大認可。

“勝不驕，不妄自，真乃我軍楷模！”劉備讚許著點了點頭，如果想早有法正在側，只怕自己當時就不會輸那麼多了！“如孝直所言，今曹賊自來，當如何退兵？”

法正先是鞠了一躬，然後才說：“今曹軍夏侯淵新死，我軍初勝，士氣在我，曹操當務之急是提升士氣，提升士氣法有三，其一，修整待發，若是如此，曹軍必躲在陽平關後，可用漢中九十七策之疑兵自攻之法破之；其二，依靠奇襲扳回一城，若是如此，可用漢中九十七策之將計就計，我軍詐敗混入奸細反偷襲敵軍；其三，降我士氣，若是如此，曹軍必會想方設法亂我後方，後方有諸葛孔明在，必然無礙，更我有漢中九十七策之偷樑換柱，明裡孔明，另尋糧道，自可無憂。”

這番言語，只聽的劉備全軍上下將領們都愣愣的，劉備好不容易才張開了口問：“孝直為何能算的如此精確？”

“軍謀之法，看似百出，但都有據可循。”法正已經研究透了權謀算計的規律，“吾曾研究賈詡百日，賈詡這人確實奇才，喜歡根據現場地勢，鬼謀多變，若論臨場變陣，我或許不是賈詡對手，但有言道，勤能補拙，我已在出關之前算盡所有的臨場變化，賈詡思一計，我以十變應對，萬全之備，自能不敗！”

劉備不由得會想起了那日在書房之內見到的瘋言瘋語的法正，同如今的光輝靚麗作比，完全判若兩人，苦計派謀士，又勤奮，又聰慧，天下文人，何以能對？常言文無第一武無第二，若文真有第一，當屬法正了！

就在劉備軍眾人觥籌交錯，開懷暢飲之時，一個士卒火急火燎的跑過來了，他急匆匆的見到劉備便拜，拱手報告：“劉備大人，法正軍師！前方來報，曹操軍動了！”

法正泰然自若的起身問：“這曹軍如何動兵？”

“敵將夏侯惇率領精銳步卒前往了巴西。”士卒如實彙報著。

聽完這個報告，幾乎所有的劉備軍都是一愣，接著鬨堂大笑了，劉備甚至有些笑的喘不過氣來，他一邊笑著一邊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