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臥龍鳳雛（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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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吟鳳舞透九天，

冢虎窺伺非等閒。

奉孝文若相爭辯，

毒士文和算在前。

賈詡一行人前往桂陽途中路過了南陽。一路之上賈詡的神色越來越凝重，這一切陳到看在了眼裡。

“家主大人，你為何越加苦惱？”陳到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一般賈詡有這種神情就證明有算計之外的事發生。

“這裡怕是有大事要發生。”賈詡看著車窗外有一行人慌忙的跑過說。

“大事？我去探探口風。”陳到請命著，雖然叛氐們不在身邊，但是陳到好歹是叛氐首領，対打探這類事自然得心應手。

“師父，還是我去吧！”成興知道陳到的傷雖有好轉但一直未能痊癒，行動多有不便。

賈詡對成興點了點頭，成興跳下了馬車，迎向了一位看似神色慌張的路人。在路邊兩人小聲低語著，路人時不時看向了賈詡所在的馬車，沒過多久，路人自顧自的繼續往前走去了，成興便走了回來，對著賈詡不斷地搖頭。

“什麼也不肯說，他只是提到了龍鳳，問我月花之事，見我答不出來就怎樣也不肯說了。”

月花？這是什麼謎語？聽到這個說法，陳到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倒是賈詡似乎已經明白了一切。

聽著賈詡手裡的核桃不再轉動了，陳到知道家主已經有了答案。他看向了賈詡，等著賈詡解釋。騎馬的曹昂也停了下來，想知道這位讓他驚訝過的謀士又有什麼看法。

“大公子，你可知這荊州有一謀士團，專論天下大事，卻又未曾仕官？”賈詡提醒著陳到。

陳到想了想，說出了答案：“鏡花水月！”

“正是！”賈詡說著，鏡花水月是荊南存在的一群謀士。他們不曾出仕，但是隻言片語間即可顛覆戰局，做到逆轉天下之力。賈詡曾經追問過北地軍師的由來，雖然還是沒能找到北地軍師究竟何人，不過叛氐們卻意外的探尋到了鏡花水月這個組織。聽聞鏡花水月領導者以“水鏡先生”自居，一直以來從未有過什麼動靜，但是現今不知要有何事。

“家主大人如何推斷是鏡花水月的？”陳到覺得如果懷疑是鏡花水月在行動必然要有依據。

“首先，過往焦慮之人以文人雅士居多。”賈詡說著，陳到回憶著，陳到的記憶力是非常出眾的，他點了點頭。

“但是文人雅士也可能是高風亮節之人邀請或者賦詩大會之類，並非一定是那個什麼鏡花水月。”這次插嘴的是曹昂，曹昂已經把自己的坐騎貼在了馬車旁。

“第二點，他們面對問詢在打謎語，如是光明正大之事必然不會這般遮遮掩掩。”賈詡看向了曹昂，為曹昂解釋著。

“那為何不是其他事情就一定要是鏡花水月呢？”曹昂還是不能理解。

“第三，時機。”賈詡說出了他認為最主要的一點。

“時機？”這次就連不怎麼關心謀略的成興都探過了頭。

“是的！時機！”賈詡掃視了一下三人，“有才之士在一起談論世事，絕非願意隱居之人，真正的隱者不願關心世事，所以我斷定，鏡花水月並非真的願意隱於世，而只是時機未到，現在，時機到了，天下群雄紛爭，正是謀士大展神采之時，趁此機遇，我推斷應當是鏡花水月聚會很可能探討出仕之事。”

這個事情引起了曹昂的注意，他雖然跟在賈詡的身邊，但是說到根底還是曹家的人，這種謀士的聚會對曹家來說也是天賜良機。

賈詡注意到了曹昂神色的變化，說：“曹公子，只怕曹操大人是不會關心這些謀士的。”

“為何？”曹昂對賈詡看透自己的心事有些意外，但是他更意外的是賈詡說的話，父親曹操一向是廣納天下志士，怎麼會放過這種機會呢？

“曹操大人雖然廣納賢士，但目前意在武臣，謀士不缺，曹大人已有兩位頂級謀士郭嘉、荀彧，更有程昱、劉曄、滿寵等人，謀士和將軍不一樣，越多則越影響主公下定論，身邊愛動腦筋的聰明人太多了，總是會出亂子的。”賈詡記得《亂世伐謀》中的告誡，謀士是不能扎堆的。

曹昂思索了下，覺得有些道理，便不再過問。

“那我們怎麼辦？”曹昂想知道賈詡下一步的打算。

“既然來了，我們就去湊個熱鬧吧！”賈詡微微一笑說著。

“不可！叛氐不在此處，孤身前往，家主大人，我們恐有危險！”陳到聽到後連忙擺手，在他眼裡賈詡的安危是重中之重。

“大公子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