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兩本奇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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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年前，公元174年。

彩雲之巔，群山之頂。

一位仙風道骨的白衣老者正在與一位被黑色兜帽遮住面龐陰沉的人下棋。風扶起了老者的衣袖，他的衣袖如同鳥的翎毛般輕盈的在空中舞動。

“墨子啊！你這棋風五百年以來變化很大啊！”仙風道骨的老者對對面人說著，看來在他對面的那個陰沉的男人就是墨子了，“在你立世之初，你主張非攻仁政，可是現在看來，除了保守之外，那份兼愛似乎被你遺棄了呢！”

“人總是會變的，更何況已經看過了如此多王政興替，君主換代，沒有硬實力是沒有話語權的。”墨子說著，整個棋盤已經幾乎快要被填滿了，但是還是未能看出勝負端倪，“不過話說回來，莊子，你這次下至人間尋求救世之人怎麼樣了？”

“唉……不提也罷，我低估了人心。”莊子執白子，“我找到一個淳樸的農民授予他了《太平要術》，希望他能拯救岌岌可危的漢王朝，可是過於強大的能力使他本來的心境產生了扭曲，現在他正在張羅信徒，力圖發動戰爭，我的救世之書最終成為了亂世之書啊……”

墨子沉默不語的接著下了一個黑子，似乎這一切早在他的意料之中。

“亂世將至，人民即將罹難，但願這不可避的亂世能短暫些，人們能少受些苦。”莊子嘆息著。

“怎麼你也變了？”墨子陰沉的臉上出現了不易察覺的微笑，“本來無我逍遙的你現在也開始憂國憂民了？”

“哈哈，可能只是我閒的太多了！哈哈哈哈！”莊子爽朗的笑了。

五百年間，莊子和墨子已然半神之軀，化名為南華老仙與北冥蒼叟遊弋於人世之間，莊子修身養性，習得仙法，寫下了記載仙法道術的《太平要術》；墨子苦研兵書，深悟權謀，也寫下了屬於自己的一本兵書。經歷了五百年風雨的兩人心性已和當初在凡世間之時有了大變，莊子從萬物生靈中感知到天下即將大亂，這與墨子從世間推演的結果不謀而合，兩人便又聚到了一起，在此下棋感嘆。

太陽漸漸落下，夕陽的斜輝灑在了棋盤上，讓每個棋子都顯得金燦燦的。

莊子最先攤開了手：“看來，這盤棋是下不完了。”

墨子也收了手，此時的棋盤依舊是一團凌亂，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

“那麼我們今天就到這裡吧。”莊子說完起身了，但就在他拱手告別之時，墨子開口了。

“如果救世之書不能救世，那亂世之書是否可以定世呢？”墨子拱手還禮。

莊子注視著自己的老朋友良久，他當然明白墨子是什麼意思。

“好友啊，我的失誤就是託付錯了人，希望你能找到真正對的人，再會了，吾友！”莊子說著又一拱手，兩人各朝南北，駕雲而去了。

西土汧地，叛氐盤踞地。

“報告陳平大人！我們抓到了數十個過路人！請大人定奪！”一個士卒跪在了一位坐在虎皮椅上的老者面前。

叛氐，原是朝中的人士，時局混亂，奸臣當道，被迫害的他們辭離了官場，西遷躲至汧地，落草為寇。向來俠義自居的他們立下了規定“三不劫”：老弱病殘不劫，窮困潦倒不劫，朝運官糧不劫。正逢亂世，又因為叛氐本為朝中人，所以周邊官府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他們是什麼身份？”虎皮椅上的陳平問著臺下的小卒。

陳平已經四十多歲了，歲月帶給他的不僅僅只有皺紋，還有著沉澱下來的情緒和威嚴。在他的一左一右，分別站立著他的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雖然是同父同母，但是性格喜好卻迥然不同。右手邊的長子手握銀色長槍，身著堅甲，孔武有力，喜好武具，名喚道。左手邊的次子手捏白色羽扇，衣穿白袍，文質彬彬，喜好謀略，名喚宮。（備註歷史上陳到陳宮非兄弟，此為杜撰。）

“聽說是辭官回家之人，結伴而行。”臺下士卒如實彙報著。

“那就一切照舊就好。”按照叛氐規定，這些人不屬於三不劫，陳平揮了揮手示意可以退下了，但是士卒卻依舊跪地不起。

“還有什麼事嗎？”陳平微微皺起了眉盯著臺下士卒。

“回大人，這些人中有個人自稱是段熲的親人……”士卒的聲音逐漸變小了。

段熲，久居邊陲之地，素有名，穩定邊疆，斬殺羌族，他立下了汗馬功勞，被稱為“涼州三明”之一。雖然叛氐們沒怎麼和他打交道，但是無不敬服他為人的。

“段熲的親人？有意思，把他帶上來！”陳平身體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