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曹操刺董（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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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的自然就是賈詡了，隔著層紗布讓賈詡感覺渾身不自在，呼吸也不便，視線也模糊。

早知道我設個簾子了！這難受的，看這個曹操都不清晰了。

他這次約談曹操的目的就是為了試探曹操是個怎樣的人，進而也就能推演出下一步曹操會去做什麼。就在《亂世伐謀》攻心篇提出過，人的行為會遵循其最本質的個性。

“只是喝酒怕是不盡興吧！辜負了這美好的月光！”曹操哈哈笑了，“不如，你我對弈一局，何如？”

聽到這話賈詡愣了一下，天命不會如此作弄人吧？他也只是剛剛認識曹操，才對這個人感興趣，卻沒想到曹操會提出對弈之邀！

那就順其自然吧！賈詡取出了其實早有準備的棋子棋盤。

“也好，恰逢我有一棋局不解，那就勞煩曹大人與我共破這殘局了！”賈詡一邊說著，一邊在曹操面前擺出了天下棋局。

曹操一開始不以為意，但是隨著賈詡對每一手的依次擺放，曹操越看便越是驚奇，他想象不到會是怎樣的棋術高手下出了此局！招招暗藏殺機，處處迴旋爭鋒，每一粒棋子都彷彿透露出了無形的殺氣！

“此局從何而來？”曹操實在忍不住問出了聲。

“我說這是仙人下的，曹大人信否？”蒙著面的賈詡慢慢的擺完最後一個棋子。多少年來，這盤棋在賈詡的腦海之中已經反覆推演了無數次，雖然棋局複雜，但是每一招每一式賈詡早已瞭然於胸，可以背下來。

曹操不接話了，如若是凡人，怎能下的出此局？若是仙人，仙人又在何處？他沉默的盯著棋局，思索著棋局的走勢。

這個時候，月光已經徹底放開了，棋盤之上每個子都熠熠生輝，如同天上的無數繁星。曹操盯著棋盤，而賈詡看著曹操。連賈詡自己都沒想到，第一個與自己對弈之人居然不是李儒，而是這個曹操。眼前的這個人，日後必成大器。

一直沉默不語的曹操猛然抓來了白子，毫不猶豫的下在了中央的位置。

什麼？從這個位置入手？正是因為研習棋局多年，賈詡對各個角落的攻略已經略懂皮毛，而整盤棋的中央位置爭奪最為險惡，一步錯將會步步錯。

“曹大人真要下在這裡？”賈詡覺得如果手持白子，從東北方或西南方入手會簡單許多。

曹操笑了：“怎麼，此地不可下？”

“非也，只是此處兇險萬分錯綜複雜。”

“但是機會也更多，不是嗎？”曹操反問著面前的蒙面人。

原來如此，賈詡沉著的開始落子應對了。兩人就這麼在這棋盤之上開始了彼此的試探。

隨著這麼簡單的幾手，賈詡注意到曹操下棋的佈局大氣磅礴，最先下的白子不知不覺間已經帶動起了周圍的白子，造就了一種全民皆兵的大局攻略之勢。

賈詡慌忙應對著，但卻總感覺曹操下的每一粒白子，都像是洪濤巨浪般一波接著一波推動而來，壓得人喘不過氣。賈詡迫不得已調動中央偏下一點的黑棋才勉強擋住了這洪水般的攻勢。大氣磅礴的攻城略地之戰在這棋盤的中央地帶上演，賈詡漸漸覺得自己難以招架了。

正面對攻是抵擋不過的！曹操的優勢已經從中央逐漸南下，推到了東南地帶。等等！或許這個位置還有一絲可能！賈詡找到了逆轉的方式！

“哎呀！我真是下錯了！”曹操突然拍了下腦袋，“我不該冒進東南！”

等曹操注意到之時，棋局已被逆轉，藉助著周遭的反攻圍剿，整盤棋黑白子又重新回到了均衡。

“可惜了！這一手太失誤了！”曹操略有懊惱的看著局面被扳了回來，重新回到五五開。

“其實曹大人棋術已經很高明瞭。”賈詡說的不是恭維話，“這局面中央已定，東北也被白子佔領，但是西北，西南，東南白子卻再難冒進了。”

曹操盯著這滿滿當當的棋盤，看來是難分勝負了。

“曹大人，這棋，怕是不便於再下了。”賈詡覺得依照兩人的水平，再往後將會難分難解的苦戰下去。

曹操也同意的點了點頭，“對了，你還有什麼想問我的嗎？”

“我想我沒有了。”賈詡說著。

此時的夜已經非常深了，厚厚的陰雲再次遮住了月亮，整個棋盤也看不清楚了。曹操重新拿起了七星寶刀，決定離開了。他也覺得自己沒什麼想要和蒙面人說的，這盤棋中，曹操已經感覺到了這位蒙面人的棋路捉摸不透，既然對手想要把自己藏在層層隱瞞之後，那再追問，也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