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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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是，卑職記住了。”

&esp;&esp; 撞破真相

&esp;&esp;火氣發洩出去，謝辭才後知後覺過來，他根本不是因被攔住而動怒，他是不想被李徐的人攔住。

&esp;&esp;他在對李徐發脾氣，但他忘了皇宮不是松雪別院，該變的一定會變。

&esp;&esp;他以為自己什麼都看得開，可在看到太子和長公主的屍首時，被攔在已被李徐掌控的皇宮外時，他竟然又看不開了。

&esp;&esp;設想過的日子到得太快，讓他來不及準備便被推著向前，不得不接受。

&esp;&esp;坤寧宮各門外各配兩名守衛，引開其中兩人後謝辭快步走了進去，但一路找尋到寢殿沒再見到除他之外的人影，周圍極盡安靜。

&esp;&esp;懷疑受了騙李徐並不在這，正想離開，寢殿內忽而傳來說話聲。

&esp;&esp;謝辭靠近寢殿走進去，說話聲越來越清晰。

&esp;&esp;“綁了這麼久，母后受苦了，喝些溫水潤潤喉嚨吧。”

&esp;&esp;杯盞碎裂的聲音傳入耳朵，謝辭停在帷幕後沒再向內走，透過屏風縫隙看清了裡面的兩個人。

&esp;&esp;李徐站在一旁，腳下是摔碎的杯子，皇后坐在羅漢床上但手腳都被繩子捆住動彈不得。

&esp;&esp;“假仁假義的小畜生，你有什麼權力綁著本宮？本宮這麼多年辛苦栽培竟養出箇中山狼。”

&esp;&esp;輕淺的笑聲響起，表達著被指責之人的不在意，李徐彎腰將碎片拾起放到了茶桌上。

&esp;&esp;“兒臣以為，恩將仇報應是指這個人幫過你沒有害過你，你卻殺了她，至於忘恩負義嗎”

&esp;&esp;李徐重新倒滿一杯水遞到沈華玲面前，杯子稍稍傾斜，杯中水一瀉而下灑到了沈華玲身前。

&esp;&esp;“忘恩負義應是我親眼看到你殺了我母妃後，卻只圖安穩不思報仇。”

&esp;&esp;屋內的另兩個人在同一時間愣住。

&esp;&esp;謝辭小心後退半步未敢發出聲響，李徐的母妃不是病逝而是死於皇后之手？那太子府所見倒有些說得通了。

&esp;&esp;“徐妃是病逝，太醫院診斷過皆有證明，與本宮何干？”

&esp;&esp;“是病逝還是被餵了毒，母后應當比我清楚吧。”

&esp;&esp;李徐望向半敞的菱花窗，記憶拉回到很久很久之前的夜裡，埋進心底最深的記憶一刻不敢遺忘、一年比一年清晰。

&esp;&esp;“那天，也是這樣的一扇窗，我踮著腳想從窗子爬進去嚇母妃，然後我看到你命人給母妃餵了湯藥，她以為是什麼好東西，不敢博皇后的面子全都喝了下去。”

&esp;&esp;“我也這麼以為，皇后娘娘向來和善，可等我進去的時候母妃睡著了，沒氣了，整個太醫院都說她是病逝，只有我知道不是。”

&esp;&esp;沈華玲臉色變了變，未承認也未否認：“所以這些年你的聽話都是裝的？都是為了今天？”

&esp;&esp;“沒辦法啊母后，沒有反抗之力時就只能一遍一遍壓下喪親之痛，諂媚地在你身邊做一條聽話的狗啊。”

&esp;&esp;李徐誇張地笑出聲後退兩步漸漸恢復平靜。

&esp;&esp;“我母妃的頭七還未過，你便將我阿姐替嫁去娿羅，阿姐走之前告訴我一定會回來，讓我不要害怕不要想她，那一年我六歲。”

&esp;&esp;想起長門關外所見景象，心狠之人再次紅了眼眶，“可她沒有回來，她被娿羅人帶到長門關外祭了旗，她是替你的女兒去死的。

&esp;&esp;“十四年了，過得真快，這十四年我是怎麼過來的，阿姐是怎麼過來的，好像對你們來說沒那麼重要，我每一個白天每一個晚上時時刻刻都不敢忘記仇恨。”

&esp;&esp;“我要稱我殺母仇人為母親，聽我仇人的兒子使喚，看著我仇人的女兒歡歡喜喜地嫁給新科進士，而我阿姐要離家萬里嫁給相差二十幾歲的娿羅人受盡欺辱！”

&esp;&esp;這個局面並非沈華玲所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