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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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嘿！你小子怎麼說話的！”

&esp;&esp;“把你的臭嘴閉上！”為首那人朝謝辭兩人拱拱手，“公子的勸誡我記下了，以後肯定注意，我這急著趕路，不然肯定要好好向幾位賠罪。”

&esp;&esp;“用不著。”

&esp;&esp;“哈哈，那隻求各位大人有大量，後悔有期了諸位，我們走。”

&esp;&esp;留下人，一行隊伍揚長而去。

&esp;&esp;“大哥，對那幾個小子有什麼客氣的？還白送一個人，受了重傷還那麼能打的，肯定能賣個好價錢。”

&esp;&esp;“沒見識的東西，胡人叫那小子名字，姓謝，姓謝的你也敢得罪？狗腦袋不想要了。”

&esp;&esp; 滅族之仇

&esp;&esp;販賣奴隸的隊伍走遠，漸漸從視野中消失。

&esp;&esp;“阿辭，這人你識得？是誰？”

&esp;&esp;謝辭當下的心情不可言宣，萬萬不敢想眼前之人會有一天變成這副樣子。

&esp;&esp;“他是燕西王世子，斛律風。”

&esp;&esp;他反握斛律風的手急道：“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在這？燕西出事了？”

&esp;&esp;“烏祿達反了，殺了父王，燕西已經不是斛律氏的燕西了。”

&esp;&esp;“烏祿達，那不是”

&esp;&esp;“是我父王的安答，我父王最信任他！”

&esp;&esp;謝辭覺得發懵，不敢相信發生了這麼大的變故：“斛律雅和斛律圖呢？”

&esp;&esp;“死了”

&esp;&esp;“死了？”

&esp;&esp;“都死了所有人，都死了”斛律風痛苦地捂住臉一下一下敲擊額頭悲痛欲絕，“斛律氏如今只剩我一個人了”

&esp;&esp;謝辭眼底湧出些悲傷，輕輕拍拍斛律風的肩：“節哀。”

&esp;&esp;靜默無言多時，他又問：“你是如何逃出來的？如何到了這兒？”

&esp;&esp;斛律風咬著牙如泣血淚：“是我的弟弟妹妹，他們拼死替我攔下追兵護我逃出去才僥倖撿回條命，他們將復仇的希望寄託在我身上，滅族之仇，不報誓不罷休。”

&esp;&esp;聽到這些謝辭不忍地偏開頭，心中不是個滋味。

&esp;&esp;“我一路南下來中原要去皇城尋你，中原我只信你，路上遇到剛剛那群人，我身上有傷未打過就被抓起來了，幸好，蒼天憐憫我，還是找到你了。”

&esp;&esp;斛律風一把抓緊謝辭的手：“謝辭，帶我去皇城，我要懇求皇帝陛下借兵給我。”

&esp;&esp;“斛律世子先冷靜些。”一直默不作聲的李徐上前撥開了斛律風的手。

&esp;&esp;謝辭沉默片刻道：“斛律風，向陛下借兵這事，並非我不願幫你，而是這事我辦不到，一來我現在有公務在身，二來”

&esp;&esp;他也不是不明白刀不割在自己身上不知道疼的道理，他或許不能與斛律風感同身受，但相交一場，他不想愧對對方的信任。

&esp;&esp;想到這些謝辭更加不忍，難以再說下去。

&esp;&esp;李徐看他一眼幫他補充了後面的話：“陛下要的是燕西人臣服，只要繼續俯首稱臣按歲納貢，那麼燕西王是誰，燕西是斛律氏的還是烏祿達的，陛下並不在乎。”

&esp;&esp;“架勢燕西人反了，陛下會派兵勦滅，但眼下烏祿達並未透露有反凌國之心，陛下便不會讓自己的兵去因燕西內鬥送死，斛律世子，我這話說得白，你該當知曉才對。”

&esp;&esp;只有真正的旁觀者才能喚醒局中人，字字句句如利刃剜心。

&esp;&esp;斛律風低垂下頭，有絕望也有對自己的失望，忽然一隻手覆上他的肩，轉頭便見到謝辭朝他笑了下。

&esp;&esp;“借兵一事待我返京會盡力一試，即便借不到，只要你返回燕西，無論何時，我謝辭都願隨你一起，幫你一戰。”

&esp;&esp;“多謝。”斛律風眼中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