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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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滾開！我沒錯，我沒錯！我不怕你們！

&esp;&esp;“我沒錯沒錯”

&esp;&esp;“阿辭！”沈玉秋站起來衝到席地而坐正在唸經文的和尚面前，“有用，真的有用，他說話了，法師，您快再繼續念念吧。”

&esp;&esp;老和尚繼續輕敲木魚唸經文，幾個小和尚在床榻周圍灑著符水，照雪堂內外擺了無數個火盆，裡面燒著驅邪的草藥和符文。

&esp;&esp;“侯爺，阿辭怎麼還不醒啊？怎麼辦啊”

&esp;&esp;謝安平搖搖頭嘆息一陣，肉眼可見面容之憔悴。

&esp;&esp;年近四十才得一子，如今躺在床上藥石罔效，夫婦二人痛煞心田，求醫不能，只好寄託於神佛。

&esp;&esp;沈玉秋跑到門外雙手合十，已經不知是第多少次哭著祈求上天。

&esp;&esp;“要索就索我的命，別索我兒子的命，求求各路神仙救救我的孩子，我願意一命換一命，只要我兒子能醒過來啊！”

&esp;&esp;“玉秋”謝安平過去摟住沈玉秋，幾天的時間兩個年過半百之人又生出幾縷白髮，蒼老不少。

&esp;&esp;“我的兒啊，我的阿辭”

&esp;&esp;“娘”

&esp;&esp;兩人心頭顫動一齊跑到床邊，沈玉秋先握住了謝辭的手：“娘在呢，娘在，阿辭，聽到娘說話了嗎？你快睜開眼睛看看娘。”

&esp;&esp;謝安平眼眶也紅著，不善表達的老父親只能站在一旁在心裡默默祈禱自己的孩子可以睜開眼睛。

&esp;&esp;“娘咳咳咳”眼皮因雙瞳轉動跟著動了動，時隔數日，謝辭終於再次睜開眼睛。

&esp;&esp;光線刺目，許久才緩和下來看清床榻邊的人。

&esp;&esp;“爹孃”

&esp;&esp;“娘在，娘在這兒。”沈玉秋一手捂住嘴，大喜過望眼淚流淌下來滴在手上。

&esp;&esp;謝辭又難受又沒力氣，臉色慘白，大病一場整個人消瘦了一圈。

&esp;&esp;唸經的聲音停下，老和尚走過來雙手合十稍稍欠身：“小施主深陷心魔，心魔不解疾病難消，貧僧所念清心咒稍後會手抄一份注音予小施主。”

&esp;&esp;“多謝法師。”謝安平合十還禮，做出請的動作，“府內已備齋飯，法師這邊請。”

&esp;&esp;謝辭盯著頭頂床帳，耳邊是母親的抽泣聲。

&esp;&esp;“娘，我餓了”

&esp;&esp;“娘這就讓人去備飯。”

&esp;&esp;“不，我想吃孃親手做的如意羹。”

&esp;&esp;沈玉秋點頭輕輕撫摸謝辭臉：“娘這就去做，你等著娘啊，別睡，一定要等著娘。”

&esp;&esp;“嗯。”

&esp;&esp;支走母親，父子對視一眼，心魔從何而生彼此明瞭，謝安平拉來椅子放到床邊坐下。

&esp;&esp;“長門關之事為父已然詳知，你抗了旨也立了功，功過相抵陛下應當不會責罰，若聖怒難消，為父會為你求情。”

&esp;&esp;謝辭沒所謂地一笑：“哼挨頓打而已，皇宮的板子還沒有老爹你的馬鞭疼咳咳咳”

&esp;&esp;“臭小子，還有心思開玩笑。”謝安平責備後長長嘆息：“為將為帥，爹以為教你的夠多了，阿辭，為父問你，戰爭是對是錯？”

&esp;&esp;謝辭脫口道：“錯？”

&esp;&esp;“那若是統治者殘暴苛政，民不聊生，起兵反抗救百姓於水火呢？”

&esp;&esp;“是對？”

&esp;&esp;“那若是打破安和景象，只為私利私仇或爭奪權利領土呢？”

&esp;&esp;謝辭不說話。

&esp;&esp;“為父再問你，若讓你殺一無辜之人而救一百無辜之人，你殺是不殺？”

&esp;&esp;謝辭仍不說話，謝安平繼續問：“殺一人救百人是對是錯？饒一人喪百人是對是錯？”

&esp;&esp;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