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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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謝辭蜷縮起來抱住頭，胸口抽痛，口中不斷重複騙子兩個字。

&esp;&esp;“將軍”竹越擦了下淚，小心抬手輕輕放到謝辭肩上，卻被對方猛地開啟。

&esp;&esp;“騙子！”

&esp;&esp;謝辭爬著踉蹌站起來，整個人好似瘋了一般。

&esp;&esp;“我的劍，我的劍呢！我沒廢，你們都是騙我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esp;&esp;跑了兩步重心不穩又摔到地上，竹越急著過去扶住，謝揚也過去一起拉住謝辭。

&esp;&esp;謝安平聽著謝辭的哭喊，心如同被撕開一道口子，不知在哪一瞬鬢邊的白髮又多了些。

&esp;&esp;“阿辭，阿弟，冷靜些，只是太醫沒辦法而已，大伯已經派人在整個凌國尋找可治此症的醫者，一定能找到可以治好你的神醫。”

&esp;&esp;“為什麼要騙我？為什麼要騙我！”謝辭掙扎著，眼眶血紅臉上是至極的痛苦，“我不信！放開我！我不信你們！滾開！啊啊啊啊啊！”

&esp;&esp;強烈的打擊刺激下，人已經有些癲狂，謝安平強忍著才沒有如其他人一般落淚：“竹越，先讓他休息吧。”

&esp;&esp;竹越猶豫著抬起手，謝辭也在一瞬間轉頭看向他，那雙眼睛中有質疑有怨恨，但更多的是痛苦。

&esp;&esp;“我教你的，你敢用在我身上。”

&esp;&esp;該有的手刀沒有落下，竹越低下頭跪著控制不住哭出聲響。

&esp;&esp;“我沒事了，都出去吧。”謝辭呆滯地坐在那不再哭鬧，“我想一個人靜靜。”

&esp;&esp;“阿弟，你睡了一天，餓不餓？城南開了新的點心鋪子，兄長去買些回來，你嚐嚐。”

&esp;&esp;“我不想吃。”

&esp;&esp;“很快就回來，你嚐嚐味道，兄長聽說特別好吃。”

&esp;&esp;“我不想吃！”謝辭用力推開謝揚，崩潰地捂住耳朵，“都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們！都出去！！”

&esp;&esp;謝安平嘆口氣給兩人使個眼色一起離開臥房，謝安平頭痛欲裂回了自己的院子。

&esp;&esp;謝揚雖受拒絕但還是去買了糕點回來交給竹越。

&esp;&esp;“他什麼時候想吃你便送進去。”

&esp;&esp;“是。”竹越捧著糕點守在門外，照雪堂內寂靜無聲。

&esp;&esp;許是太通人性，連著半月未見謝辭聽到熟悉之人的哭聲，照雪也低垂腦袋不再吃草。

&esp;&esp;屋內，謝辭爬起來，三魂七魄丟個乾淨，他走到劍架旁拿起自己的佩劍。

&esp;&esp;手握在劍柄上，拔出來時右手止不住顫抖，身體五臟六腑都有不同程度的刺痛，脈絡滯澀，經年習武之人不會不明白這意味著什麼。

&esp;&esp;謝辭把劍狠狠摔在地上，自己也癱倒在地，終於肯接受殘酷的現實。

&esp;&esp;他成了廢人。

&esp;&esp;“哈哈哈”

&esp;&esp;眼淚再次落下來，不能接受的不得不接受，不敢相信的不得不相信。

&esp;&esp;此時此刻竟不知道該不該後悔那場比試。

&esp;&esp;為了妹妹？為了凌國的顏面？為了咽不下的那口氣？

&esp;&esp;謝辭慢慢躺到地上，眼淚滑過眼角滴落到身下的地面上，哀與痛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esp;&esp;就這麼睜著眼睛躺著，從夜裡躺到天明。

&esp;&esp;雨過之後天未晴，初冬的雪下了一夜將照雪堂蓋上一層白，雪花被風從窗縫帶入，飄飄蕩蕩落到謝辭的掌心轉瞬消融。

&esp;&esp;房門吱呀一聲從裡面開啟，竹越站起來先有些怔，而後趕緊把手中的糕點袋子遞給謝辭。

&esp;&esp;“將軍，這是謝揚將軍買來的，您要嚐嚐嗎？”

&esp;&esp;“下雪了”

&esp;&esp;謝辭好像沒有看到面前的人，徑直走出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