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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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讓我咬個東西。”

&esp;&esp;“謝辭！”李徐氣得發瘋，捏住謝辭的雙頰一字一句道：“我偏要你出聲。”

&esp;&esp;“那無所謂了。”謝辭認命地閉上眼睛，臉頰上的手慢慢鬆開。

&esp;&esp;過去許久預想的折辱並未發生，而是被重新抱起來抱回懷裡。

&esp;&esp;“對不起。”

&esp;&esp;“你到底…怎樣才能放我離開？”

&esp;&esp;“永遠不可能。”李徐輕輕親吻他的額頭笑了下，“阿辭，你這一輩子都只能在我身邊過。”

&esp;&esp; 終於為自己報了仇

&esp;&esp;“阿辭？你醉了？”

&esp;&esp;身邊的人手肘撐在椅靠上扶著額頭，臉頰泛著紅暈已然昏昏欲睡。

&esp;&esp;李徐不自覺笑了下·，起身把人背起來往半山腰修建的小築走。

&esp;&esp;夜裡山間清寒，燈籠照著滴滴點點夜露鋪成的階梯小路，每一步都走得小心，免得青苔無意作亂，顛了身上心上的人。

&esp;&esp;“那天你也醉了酒，也是我揹你走下山的。”

&esp;&esp;醉酒驚擾文人詩會，一劍劈在石臺上，嚇得幾位大家摔了跟頭，被以文責罵傳遍皇城，當事者一覺睡到日落醒酒後卻道：

&esp;&esp;【天下文人墨客無差是誰，得觀我之一劍，大幸也，若以酸詩贅句誹謗，可見心胸狹隘毫無器量，必無文采耀世之日。】

&esp;&esp;憶起往昔李徐低笑一聲，彷彿看到了幾年前站在椅子上拍著胸脯大放厥詞的小霸王。

&esp;&esp;“也就只有你明明理虧還說得出這種話來。”

&esp;&esp;自燈籠罩中散出的盈盈燭火照亮前路，微風吹響林梢，一聲清脆的鳥鳴後山路又恢復寂靜。

&esp;&esp;腳步將身影越拉越長，走到半山腰的林間小築時，蠟燭已燃近半。

&esp;&esp;年頭太長沒人知道到底是誰在這兒建了間房子，屋子很小，入目只有一方茶臺和一個竹子架成的床，打掃得很整潔。

&esp;&esp;李徐把謝辭放到床上，用燈籠中的蠟燭點燃了屋內的光。

&esp;&esp;他解下外袍搭到衣架上，動作很輕地躺到外側，撐著腦袋安靜注視身邊的人，嘴角不知不覺間又含起了笑。

&esp;&esp;指尖不知受到什麼控，從因酒氣而染上紅的嘴唇、臉頰一點點向上，慢慢撫平了微蹙的眉心。

&esp;&esp;“要是一直可以像現在這樣該多好。”

&esp;&esp;歲月靜好下是心上人執念的你死我活，李徐眸中的笑意漸漸被苦澀取替，輕嘆後他小心翼翼地將謝辭摟進了懷裡。

&esp;&esp;一時也好，他貪戀的不過是這一時之好，簡單的陪伴。

&esp;&esp;“知津兄…”

&esp;&esp;心臟突然停跳，李徐撐起身看著仍緊閉雙眼的人，眼睛顫抖著睜大，亦亂了呼吸。

&esp;&esp;“阿辭？你…你在喚我嗎？”

&esp;&esp;“別走”

&esp;&esp;“什麼？”李徐的聲音也愈發顫抖，指尖因緊張漸漸冰涼，“你，你”

&esp;&esp;謝辭哼唧了聲難受撥了下被子又沒了聲音。

&esp;&esp;沒醒，睡著，夢到了他？

&esp;&esp;“你…你心裡有我，對不對？”

&esp;&esp;得不到正面的回應，心裡便因夢中呼喚而更加忐忑，以至紅了眼眶。

&esp;&esp;李徐溫柔輕撫上謝辭的臉頰，一字一顫地問：“阿辭，你…是愛我的，對嗎？”

&esp;&esp;眼前的人呼吸均勻，睡得正熟根本沒有辦法作以回答。

&esp;&esp;“算了，算了”李徐嘆口氣心中自嘲，慢慢躺下，但頭未沾到枕頭，耳邊似蚊蠅的微弱之聲再次響起。

&esp;&esp;他重新撐起身子慢慢湊近仔細去聽：“阿辭？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