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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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阿辭，你還可以對我笑一笑嗎？還會原諒我嗎？”

&esp;&esp;“你辱我至深，我這輩子下輩子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可能原諒你。”

&esp;&esp;字字句句冰冷清晰直戳人心，李徐捂住胸口，撕裂的痛楚化為一滴淚落在衣袍上慢慢暈開。

&esp;&esp;不知道該怎麼辦，也不知道應當做什麼，最後只憋出乾巴巴的四個字：“你屬於我。”

&esp;&esp;“我不屬於你，我不屬於任何人，我，是我自己，你留下的只是一副沒用的軀殼，就算活著逃不了，死後我的魂魄也會遠離與你有關的一切。”

&esp;&esp;謝辭看向他，一點一點把手抽回來，一字一句宣告著所有的失敗。

&esp;&esp;“李徐，你困不住我。”

&esp;&esp;“軀殼也罷，至少你在我身邊。”李徐望著空蕩的大殿，心也空蕩下來，原來比死要難受的境遇有那麼多。

&esp;&esp;“阿辭，這些年我過得沒有很好，沈華玲殺了我母妃，送我阿姐去和親，然後做出慈母的模樣讓我替她做事，替她為太子開路，而父皇把這一切看在眼裡，卻只有默許。”

&esp;&esp;“祖母也是一樣，不會做與父皇相悖的決定，但又有心軟同情，所以才處處關照愛護我，可從頭至尾她都沒想過告訴我真相，只是同情地看著我幫仇人奔忙。”

&esp;&esp;往事浮現眼前，李徐感嘆地苦笑了聲：“在這座宮牆裡，唯一對我真誠以待過的，想來想去只有三哥，他教我騎射，帶我打獵，常指著我罵我笨。”

&esp;&esp;“明明挨著罵，我卻 ·善因善果

&esp;&esp;皇城的雨下個不停，淅淅瀝瀝將石板路換了顏色。

&esp;&esp;今年與往年不同，入秋以來幾乎不見晴日，各地水位皆有上漲，政務忙起來，見面之時便少了許多。

&esp;&esp;不過見不到面謝辭心情倒是好了許多，他醒來時李徐已經離開，到李徐回來時他已經睡著。

&esp;&esp;日日宮中閒逛也沒人跟著看守，算過了幾天清靜日子。

&esp;&esp;吱呀。

&esp;&esp;寢殿大門自外開啟，謝辭折上書頁朝外看去，見進來的是個宮女，繃起的弦慢慢放鬆，視線重新落回到了書卷上。

&esp;&esp;再難逃出宮去，卻還翻看兵書，他時不時會嘲自己幾句可笑。

&esp;&esp;食盒放到桌子上，宮女慢慢將盤子拿出來仔細擺好道：“請公子用膳。”

&esp;&esp;一年來幾乎每日都是李徐親力親為喂他吃飯，若是有事會命人送飯，但平時都是李徐身邊的總管太監親自送，今日卻換了個宮女。

&esp;&esp;謝辭抬頭看了一眼，覺得那宮女有些眼熟，但想不起在何處見過也就不再糾結。

&esp;&esp;“出去吧。”

&esp;&esp;那宮女是要離開，可聽到他的聲音原本後退的腳步一霎停下，盡失規矩地抬起頭朝他看了過去。

&esp;&esp;四目相對，宮女的眼中露出了詫然、欣喜、震驚、悲痛、傷情

&esp;&esp;謝辭從沒見過一個人能同時流露出這麼多情緒，但也是因這些情緒讓他覺得這也許是個意外的機會。

&esp;&esp;“你是？”

&esp;&esp;“陛下出宮未歸，洪公公跟著，所以命奴婢來伺候公子用膳。”

&esp;&esp;他想問的不是這個，便直接些道：“你認識我？”

&esp;&esp;“奴婢名鈴蘭，一年前在豐草園子裡見過公子，扶著公子去過壽常宮，公子貴人多忘事，不記得也是應當。”

&esp;&esp;“是你？”謝辭合上書稍顯尷尬，“倒是沒忘，臉記不清，對不上人。”

&esp;&esp;他乖巧笑笑爭取留個新的好印象道：“姐姐是升官了？到御前當差了。”

&esp;&esp;“回公子，那日按公子所教後，陛下有所提拔，還未曾謝過公子。”

&esp;&esp;“是姐姐聰慧過人又旁人求不來的好運氣，謝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