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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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平常到與從前閒來無事說說話的語氣沒什麼不同，讓謝辭快要生出恍惚。

&esp;&esp;“李知津，我們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原本不該如此。”

&esp;&esp;李徐漸漸沒了笑意，胸口被痠疼與窒息感堵得難受，是啊，怎麼就變成這樣了？這一切與他原本想的千差萬別，他明明也不想這樣。

&esp;&esp;“那天你該裝作什麼都沒聽到，只告訴我你愛我，這樣一切才不會改變。”

&esp;&esp;“改變一切的是你的貪慾，是你自己在折磨你自己、在折磨我，你說的我從沒有拒絕過。”

&esp;&esp;謝辭費力轉回身，仰目看向對方，眼中有說不出的悲慼：“我說過很多次，只要你說，我就會幫你，我連兵符都給你了，可你偏偏選擇騙我，從頭到尾地騙我。”

&esp;&esp;“哈哈說了就會幫？”李徐坐起來自嘲地笑了好一陣才重新看向那雙眼睛，“你會幫我殺寰王、殺太子？殺李雁回、殺皇后？會幫我謀反嗎！你根本”

&esp;&esp;“你怎麼知道我不會！”

&esp;&esp;李徐愣住，眼眶被流不出的淚磨得血紅。

&esp;&esp;“我說了，只要你說，我就會幫，你怎麼就能確定我坦蕩正直毫無私心？你怎麼就知道我不會自始至終地選你？”

&esp;&esp;“可”李徐捂住眼睛，掌心還是因這一句話而慢慢溼潤。

&esp;&esp;路走到這一步，他既希望這話是出自真心，又怕這話是出自真心，使一切籌謀只換得蠢之一字。

&esp;&esp;“你說謊。”

&esp;&esp;李徐哽咽地反駁回去，起身踉蹌著腳步離開了寢殿。

&esp;&esp;看著那道身影從實現中離開，謝辭心中似無波無瀾又似絲線纏繞，說不清道不明。

&esp;&esp;幼時初見未曾想過會有今日之境地。

&esp;&esp;養傷的日子過得很慢，白日天長，夜裡難眠，但自從說了那些話之後李徐便很少回寢殿，不過謝辭依舊出不去。

&esp;&esp;李徐依言減輕了使人乏力的藥效，平時有些力氣可以撐著柺杖在寢殿內走上一兩圈，但寢殿外的守衛加了幾倍，幾乎是將寢殿團團包圍。

&esp;&esp;一月時間緩緩而過，腳傷略微見好，還是要綁著固定的器具，不能離開柺杖行走。

&esp;&esp;暫時無人打擾，謝辭便專注於養好傷，餘力思索如何想辦法見到太皇太后。

&esp;&esp;然而思來想去竟是沒辦法。

&esp;&esp;臨近生辰，李徐好像真的在準備什麼，忙忙碌碌並不見人，謝辭樂不得如此。

&esp;&esp;真正到了生辰之日，謝辭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每一日都一樣煩躁不堪。

&esp;&esp;拄著柺杖在寢殿內走沒有一圈，他便坐回到了床上休息。

&esp;&esp;李徐的藥，香打翻了又不知會下在水裡、藥裡還是飯菜裡，反正總能保證他沒什麼力氣，走幾步就要歇著才行。

&esp;&esp;“下官求見公子。”

&esp;&esp;殿門外廖寧的聲音傳入，謝辭剛要扶拐又忽然覺得沒必要，安心坐著沒動也沒說話。

&esp;&esp;求不求見的話說了有什麼用？難不成他想不見就能不見？

&esp;&esp;不出所料，廖寧沒有繼續求問直接走了進來。

&esp;&esp;“小侯爺，陛下命下官接您前往清楓山。”

&esp;&esp;“放我走。”

&esp;&esp;廖寧一怔，揖手將頭埋得更深：“下官不能，亦不敢。”

&esp;&esp;“幫我傳信？太皇太后或是竹越。”

&esp;&esp;“也不能。”

&esp;&esp;謝辭撐著拐站起來，一瘸一拐走到廖寧面前道：“這也不能那也不能，便不能看在相識多年的份上幫我傳一句話？剩下的用不著你。”

&esp;&esp;“實在是不能啊。”廖寧嘆口氣後退一步跪下磕了個頭，無奈中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