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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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陸清眠頓了頓，緩緩收緊，兩隻手十指緊扣。

&esp;&esp;江浸月開心地重新晃盪起小腿，用另一隻手拿起手機，點開節奏大師，玩了一局。

&esp;&esp;他本就是新手，又只用一隻手操作，結果可想而知，他甚至沒法順利打完一首歌。

&esp;&esp;江浸月皺眉，和陸清眠握著的手攥得緊緊的，捨不得鬆開，可他又想打遊戲。

&esp;&esp;這時，陸清眠另一隻手伸了過來，按在了手機一側，“你按那邊。”

&esp;&esp;江浸月眼睛一亮，立刻重新開了一把。

&esp;&esp;兩個人分工配合，在最靠近月亮的地方，嘻嘻哈哈地玩遊戲。

&esp;&esp;直到大餅月亮慢慢落下，晨光熹微。

&esp;&esp;手機裡還響著動感的音樂，江浸月卻已經靠著陸清眠的肩膀睡著了。

&esp;&esp;雨停了。

&esp;&esp;晨光裡，江浸月被陽光晃得睜開眼睛，小聲說：“陸清眠，天亮了。”

&esp;&esp;“嗯，雨停了。”

&esp;&esp; 小公雞

&esp;&esp;江浸月剛睜開眼睛，身後蜿蜒的臺階就開始飛速消散，化為星星點點的金光消融在了晨光裡，一點不給江浸月和陸清眠反應時間。

&esp;&esp;下一刻，兩個人身下一空，一起跌落下去。

&esp;&esp;江浸月身後漂亮的四翼抖了抖，手裡還不忘抓緊已經合攏的小花傘，一點都不慌。

&esp;&esp;比起江浸月這個長著翅膀會飛的，陸清眠這個沒長翅膀的正常人同樣一點不慌。

&esp;&esp;他四肢放鬆，任由自己從高空往下墜落，不掙扎不害怕，一雙眼眸黑漆漆地望過來，江浸月甚至無法從陸清眠的眸中看到半點晨光。

&esp;&esp;這場景極為熟悉，陸清眠從高樓墜落時就是如此。

&esp;&esp;他好像完全不怕死。

&esp;&esp;江浸月沒有第一時間抓住陸清眠，他控制著速度，也不扇動翅膀，而是和陸清眠一起下墜。

&esp;&esp;太陽從雲層裡探出頭來，熹微光芒裡，江浸月和陸清眠在高空中對視。

&esp;&esp;江浸月在陸清眠的黑眸裡找到了自己的倒影，之前一直憋在肚子裡不敢問出的話，在這一刻脫口而出。

&esp;&esp;“陸清眠，你不是不小心墜下樓的，對嗎？”

&esp;&esp;陸清眠說他墜樓是意外，可江浸月從來不信。

&esp;&esp;他心底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他，陸清眠和陳可愛一樣，他們最初都想要去死。

&esp;&esp;陸清眠沒有回答，只是用那雙如深潭般的眸子看著他。

&esp;&esp;江浸月心下一顫，他知道他猜對了，可這個答案並不讓人好受。

&esp;&esp;他深吸一口氣，向陸清眠伸出手，還帶著睡痕的小臉上十分嚴肅，清凌凌的眸子比晨光耀眼燦爛，眸子裡不僅映著金光，還有被金光包圍著陸清眠。

&esp;&esp;“陸清眠，我不會讓你掉下去的，無論是上一次，還是未來無數次。”

&esp;&esp;江浸月扇動翅膀，細軟的羽毛在微風下輕輕浮動，每一次扇動都抖落下無數星芒。

&esp;&esp;他飛向陸清眠，速度不快，可手臂一直伸向前，掌心攤開，等待陸清眠主動將手握上來。

&esp;&esp;陸清眠的視線看向江浸月身後的翅膀，又看向了那些細碎的光芒，最後落在了江浸月的臉上。

&esp;&esp;高空急速下墜的風吹起江浸月的黑髮，他身上不合身的外套鼓盪，寬闊的褲腿在烈風下不斷拍打著細瘦的腳踝，過長的袖子被江浸月挽了上去，纖細的手腕在日光下白得近乎透明，顯得那麼脆弱。

&esp;&esp;脆弱固執地一直伸向陸清眠。

&esp;&esp;陸清眠指尖動了動，面上的平淡冷漠緩緩破碎，像完好的面具出現裂紋，他甚至露出了有些猙獰的神情，雙腿用力踢在空中，伸出手，撲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