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章 喜歡紅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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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問天指著墨寒的手都有些抖，來來來，誰來告訴他一下，不是說他只是憂兒的導師，這是單純的師生關係？現在導師可以動不動就抱著學生？

“喂，放我下來”夜無憂臉頰微紅，伸手打了男人胳膊一下，有些羞澀地說道。

墨寒挑眉一笑，看著少女在他眼前揮動的小拳頭，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她放了下來。夜無憂雙腳剛落到地上，夜問天就把她拉到自己身後，防狼一樣放著墨寒。

“好了爹爹”她扯了扯他的袖子，“我去看看忘川，我們一起吧。”

忘川剛才已經讓燃霜帶走，玄幽也跟了上去，現在這裡也還剩下他們還有人族兩位，以及走到一半又停下的聖邪。

“何事”聖子修見身後沒了動靜，也停下來和聖邪一起回過身去。

“有意思的事”聖邪又看了一眼夜無憂，才回過身，同聖子修離去。

是夜，少年躺在床榻之上，臉上有些許蒼白，額頭上也微微沁出些冷汗，仍擋不住少年精緻的容顏。他雙眼猛地睜開，眼中血紅一片。

“憂兒！”

“我在”清澈的聲音從他身側傳來，帶著少女特有的清新與明媚。

忘川扭頭看去，夜無憂正坐在床榻旁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著她，看到她此時的樣子，他微微鬆了一口氣。果然，是夢。

“做噩夢了？”夜無憂遞給他一杯溫水，忘川起身，倚坐起來，接過水杯，淡淡地應了一聲。

“你不是說了嗎，夢總是反著的。”

“我夢見”忘川突然開口，轉過頭去看她，一雙眼眸中全都是害怕，“我夢見我出手傷了你。”

“是嘛，確實是噩夢”她笑了笑。

“嗯”忘川有些機械地點著頭，拿著水杯卻沒有喝的動作。

“忘川”她輕聲喚到，他立刻扭頭看過來，像是怕錯過她說的每一個字，“你會傷害我嗎”看著他此刻的樣子，她出聲問道。

“不，不會”絕不會，忘川永遠都不會傷害夜無憂。

“是啊，所以啊，夢是反著的，夢裡的你傷害了我，所以現實裡應該是你保護我才是。”

“可是……萬一是今天這種情況呢？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

他有意識，他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心底有一個聲音一直在跟他說“殺了他，殺了他！”，他控制不了自己的動作。

“那不是你”她往前傾了傾，離他更近了一些，“忘川不會這樣做，那樣的，不是你。”

“如果……”他抬眼看向她。

“如果有這麼一天，那我一定會還手的啊”她靠回椅子裡，攤了攤手一臉無辜的樣子，“怎麼，難不成你還想讓我站在那裡讓你打？我肯定會還手的，到時候誰欺負誰就不一定了。”

忘川嘴角扯出一抹苦笑來，這樣，也好。

“你好好休息，天還黑著呢”她起身，吹滅了一盞燈，暗紅色的裙襬隨著她的動作反射出些幽光。

忘川看著那衣裙，忽然想到了小時候的事。小忘川問小無憂：

“你為什麼都是紅顏色的衣服，你這麼喜歡紅色的嗎？”

小無憂扯著自己的衣袖，回答：“對啊，紅色有什麼不好看，紅色是世界上最熱烈的顏色，就像是綻放的生命。”

“你這是暗紅，哪裡熱烈了？”

“是暗紅，這樣我受傷流血了，孃親就不會擔心，只當我是蹭髒了，或者撒了些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