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榕城(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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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生再次翻天覆地。
她交給了他們一部修煉魔功的秘籍,這是來自深淵的高階秘籍,正是因為它穆府的實力才能在短短几年內提升了一大截,但也是因為這一部秘籍,他們無法反抗她的任何命令。
她額心有一枚血瞳,乃是魔主的標誌,她甚至能夠擁有雙意志,一道來自於她自身,一道來自於她深淵之主。
她既是軀殼,也是媒介,更是傳代深淵之主意志的傀儡。
她告訴他們,她會重新打通深淵與修真界之間的封印,放出魔族,她的族人不會永遠都屈辱地活在黑暗貧脊的深淵煉獄底下。
而恰好這也是穆天河這些年為之努力的願望,所以他也算對穆君師唯命是從,但他卻不知道該拿他這個女兒怎麼辦。
她對“顧君師”這個人的執念與偏好與穆君師所下落的暗示時常起衝突,這樣一來則會令她有種分裂的感覺。
真實的她戒備又厭惡著這個假的“穆君師”,受到暗示影響的她卻不得不泯滅真實意願去親近維護著穆君師,並且還堅信穆君師就是她當初在新人榜認的那個姐姐。
這樣長久分裂下去,他擔心有一天她的神識世界會徹底混亂,那時候她會完全迷失自我。
“阿雪,不要想了,想不起就算了,反正看到了她,你就會記起了不是嗎?”他一向不是個什麼慈愛的父親,但這一刻見到她如此慌亂茫然,就好像在無聲地吶喊著他救救她時,他真的很想去求一求魔主替阿雪解除暗示。
即使他知道魔主本就是故意將阿雪操控在手上,利用她來牽制舊自己跟整個穆府的忠心。
穆南雪聞言怔愣了幾秒,然後喃喃道:“對啊,只要我看到我姐,我一定會想起來的。”
——
鬼桫坡的地下府室內,顧夜堇房門半掩半敞,他正端正背脊坐於房內,室內無燈,他這座鬼墳內並無其它人,他又是一個天盲,自然需不著點燈。
在黑暗之中,突地房內四角簇燃起一股綠磷火光,顧夜堇聽到動靜,意識到有什麼東西闖入了他的地界,當即站起身來。
那陰暗的室內溫度好像是升高了許多,但這並沒有讓顧夜堇感受到多少溫度,甚至有另一股劇烈又心驚的緊張感在他的心底蔓延紮根。
他無法透過正常的視力來看清楚此時發生在他房間內的一切,如果他看得到,他就會發現有一道在黑暗之中滋生的強大的力量正在逐漸成形。
它就像月光灑落在幽綠草地與苔蘚的上,或明或暗的螢蟲在飛高飛低,滕蔓垂落的瀑布……
這種並不屬於陰森的黑暗、但也絕非光明聖潔的力量正在他的身邊復甦。
那在火光之中成形的陰影佇立在那裡,顧夜堇雖然看不見,但他可以憑感覺捕捉到它的存在。
但他動不了,他明明感覺得到自己的身軀仍舊處理鼎盛的狀態,沒有任何被束縛或者下咒的情況,但他卻動不了。
就好像……是他的靈魂定住了他的軀體。
陰影那嗡鳴複音、複雜到分遍不清楚是男是女的聲音淡聲道:“鬼嬰,該醒了。”
緊接著,一指或者是一個冰涼的物體輕點於他的額間,顧夜堇眼眸一瞬瞠到極限,整個人像被某種顱內海嘯衝擊得暫時性失去了意識。
隨著一部分被封印的記憶徹底恢復了,他眼前、腦內、心底那些曾經被人所惡意扭曲、矇蔽、迷惑的過往,一下子如數清晰地重新映入他的腦海之中,那一道屬於別人的暗示印記尤存,但卻無法再任意施虐著他的意識認知了。
顧夜堇一口大氣喘上來,全身的冷汗都沁溼了背部,這些年他做下一幕幕的荒唐事蹟、還有認賊為主的糊塗行為,全都被喚醒了。
他緊緊地咬住牙關,想剋制住那不住顫抖的牙齒:“君主……”
“想起來了嗎?”
他無法直視那一道陰影,只死死地盯著地面,他身軀佝僂成弓,被無形顫慄的力量撥動著,既緊韌又脆弱:“想起來了。”
“讓你現在想起來一切,其實對你而言並非一件好事,但這一切來源於我的自私行為,我需要你即刻去辦一件事情,所以便將你在此時醒了。”
“不是的……”他忽然急切又沙啞地開口,他想辯解著什麼,又好像為自己爭取一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又被他生生地嚥了回去。
他深知,現在不是時候:“鬼嬰很感謝君主此刻能夠喚醒我,能夠在這個關頭讓我不再處於迷茫跟痛苦糾結當中……”
他說的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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