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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怪!有妖怪!”

忽然的尖叫聲惹得河灘盡頭林中倦鳥驚飛,雜亂的鳥鳴聲中唯有烏鴉的叫聲是最尖銳的,坐在岸邊的女子轉動僵硬的脖頸,回頭望去。

幾隻烏鴉撲翅融入樹蔭,夜霧當中,一道佝僂的背影驚慌失措地朝林子裡奔去。

浮煙漫漫,女子看著他的背影,目光又忽然回落至自己春綠的裙襬底下,那一雙被淺水浸泡的赤足。

接著,她試探著站起來,勉強穩住身形,她一隻腳邁出去,卻像個肢體僵硬的提線木偶,或者說,是一個初次嘗試走路的嬰孩。

一步勉強踏出去,身子立即踉蹌不穩,那支鬆鬆勾在她溼潤長髮間的木簪滑下去,落在地上,竟瞬間變作了一灘溼潤烏黑的淤泥。

水中的霖娘驚恐地望著那灘淤泥,那明明……明明是柳郎送她的簪子,是柳郎從外面帶回來給她的簪子!

柳郎……

霖娘立即朝河邊樹下望去,濃霧瀰漫,那裡哪還有個柳郎,月光冷冷地照在碎石灘上,只有那團被碾碎的血肉。

那是她的心臟。

這果然不是夢,霖娘猛地驚聲尖叫起來,她想要往岸上去,卻像是被層層的水波死死地困在水中,無論她怎麼掙扎,竟也激不起河中一點水花。

甚至她撕心裂肺的叫聲也不能驚動任何鳥獸,只有岸上那個僵硬站立的女子微微偏頭,看向她。

“你是誰?”

霖娘聲音沙啞而顫抖。

女子用一雙與她如出一轍的眼睛望著她,一粒暗紅的瑩光猶如螢火蟲般忽然飛去水中,覆在霖孃的喉嚨。

“你到底是誰?”

霖娘渾身寒刺倒豎,發抖地喊。

暗紅的瑩光在她喉嚨閃動,那女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你……到底,是……誰?”

她學著霖娘,發出生澀的聲音。

蒼白的唇勾起一個僵硬的弧度。

那應該不可以稱之為笑容,尤其是在霖娘自己的臉上,那是詭異的,是不合常理的。

霖娘看著她身上春綠的衣裙,那是她親孃親手裁的布料,一針一線縫出來的,但那胸口的血洞卻弄破,弄髒了衣裳,但此刻,鮮血竟已不再汩汩地湧了。

“把我的身體還給我!”

霖娘尖叫起來。

可無論她如何拼盡全力,也始終不能靠近岸邊一步。

岸邊的女子則好奇地審視了她好一會兒,像是終於有點掌握了人類的發聲方式,她緩緩開口:“你的殼子,還你,你也回不來。”

霖娘渾身一震,抬起頭,濤濤水波盡頭,碎石淺灘上,濃霧與月華交織,那女子抬起手,手指沾了一點胸口的血液,她低頭,像是因那種血腥的味道而有一瞬沉迷。

霖娘甚至有一種她即將伸舌舔血的預感,但女子並沒有那麼做,只是雙指捻了捻,擦乾淨了。

“回不去……是什麼意思?”

霖娘眼眶通紅,淚如雨滴。

岸上暗紅的瑩光浮動,女子那副與她一模一樣的臉卻顯得詭秘而冶豔,她伸手拂開頰邊溼潤黏膩的淺發,眉宇是不諳世事的天真:“你已經死了。”

——

天上初日才照,松竹林中一婦人匆忙奔出茅舍,籬笆門外晨霧為散,她在外頭站定,四下張望了一番,又趕緊轉過身回屋裡:“老趙,老趙!”

那老趙拄著一根竹杖,正要往後頭去抱柴火,聽見妻子的喊聲,他回過頭來,見她那副慌張的樣子,他眉心攏起川字:“又跑出去了?”

林氏點點頭。

老趙慣常是個沉默寡言的,這會兒也什麼話都不再說,轉身一瘸一拐地出去,悶頭將柴火抱到灶房中。

“老趙……你說這怎麼辦啊?”

因為沒少哭,林氏的眼睛這些日都是紅腫的。

“什麼怎麼辦?”老趙坐在凳子上,將柴棍一根根掰斷,“又不是丟了,這些天,咱們捆過她,也關過她,她還不是天天地往黑水河跑?”

老趙年近四十,眼皮還不是很鬆弛,他抬起頭看了一眼黑洞洞的灶口,繼續說道:“那日咱們在黑水河邊找她回來,她連路也不會走了,還要你手把手地教她走路,至少這幾日,她能跑能跳的。”

何止是不會走路,穿衣吃飯,也是樣樣不會。

林氏走到灶口邊上:“可張家和李家那兩個爛舌頭的媳婦兒正跟人家說咱霖孃的閒話呢,還到處傳咱女兒是妖怪變的,老孃真該找上門去,將她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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