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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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昭看著她冷漠的側臉，只感覺心臟處密密麻麻的疼，但面上，林昭卻只是滿意一笑：“那樣最好。”

&esp;&esp;“好了，既然你沒事了，我就回去陪我的小男寵共度良宵了。”

&esp;&esp;說完這句話，林昭轉身就往外走。

&esp;&esp;而顧晗下意識的想攔，抬起的手卻又在半空中停住，最後狠狠的收了回來。

&esp;&esp;林昭一步一步順著來時的路往外走，期間對撲過來撕咬自己血肉的厲鬼熟視無睹。

&esp;&esp;最後，在走到結界處的時候，林昭下意識的抬頭，看了良久被陰氣籠罩的陰沉沉的天。

&esp;&esp;終於出了結界，林昭身上已經是鮮血淋漓。

&esp;&esp;回身遙望裡面的場景，良久，林昭才自嘲般的喃喃了一句：

&esp;&esp;“這樣…也好。”

&esp;&esp;“你就該一塵不染的高坐雲端，在地獄裡掙扎浮沉的人，有我一個，就夠了。”

&esp;&esp; 凡界十年

&esp;&esp;曾經聽說一對夫妻分開時對彼此說，一別兩寬，各生歡喜。

&esp;&esp;年少時只覺得浪漫美好。

&esp;&esp;如今真的自己遇到這樣的事情。

&esp;&esp;方知，真正相愛的人，是不可能做到一別兩寬，各生歡喜的。

&esp;&esp;能去這句話中所言的，只能是彼此無意的人。

&esp;&esp;人間十二月的天，林昭身穿一身冰藍色短襖長裙，外面披著白色的狐裘披風，雪白的容貌貼在臉頰的周圍，更是襯得她的容貌妖冶好看。

&esp;&esp;像是大雪中專門勾人魂魄的雪狐，妖媚中卻又偏偏透出幾分乾淨澄澈。

&esp;&esp;和顧晗鬧掰的第十年，也是林昭來到凡界居住的第十年。

&esp;&esp;這十年，她沒有用靈力，而是以凡人的腳步，走遍了大江南北，看盡了四時風光。

&esp;&esp;曾經只存在於幻想過的場景一一實現，卻並沒有感到多少開心喜悅。

&esp;&esp;反而，整個人有些淡淡的迷茫，彷徨。

&esp;&esp;無數次夜裡被噩夢驚醒，她撫摸著身邊冰涼的床榻，心臟跌入無盡空虛寂寞。

&esp;&esp;每到那時，她總會睜著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看上良久，然後起身溫上一壺酒。

&esp;&esp;等爐子上溫酒煮沸，便一個人開始不急不緩的自斟自酌起來。

&esp;&esp;在凡界行走的第五年，她在楚國的龍城外定居，給自己的住處起名為忘憂山莊。

&esp;&esp;忘憂忘憂，忘卻所有憂愁煩惱。

&esp;&esp;可真的如此嗎？

&esp;&esp;她一個人遠行，一個人歸家，無人說話無人陪伴，時間越久，心底的空虛煩躁便越加繁盛。

&esp;&esp;在龍城居住的第三年，她的名聲徹底在凡界那一代打響。

&esp;&esp;無他，因為凡是找她求助的，無論是報仇殺人，還是救人性命，凡人無法做到的，她都可以。

&esp;&esp;所以那一代的人把她傳的神乎其神。

&esp;&esp;只是所有人都知道，忘憂山莊從不輕易出手，每次的條件也都各不相同。

&esp;&esp;但同樣的，她所答應幫助的人，也沒有規矩可尋，無論是好人還是壞人，幫不幫，全看她的心意和當天的心情。

&esp;&esp;林昭也在山莊裡再次招了幾個男寵，甚至還有女寵。

&esp;&esp;只是，不知為何，每每和那些人在一起，看著那些人出眾的樣貌，林昭再也無法心無芥蒂的和那些人滾在一起。

&esp;&esp;所以哪怕過了那麼久，當初明明說的那麼雄赳赳氣昂昂，如今卻連一次實質性的關係都沒有發生。

&esp;&esp;她也曾試過好幾次，卻每次到了最後一步，都會想起顧晗的模樣，然後就是看著那些人，控制不住的噁心煩躁，最後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