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私贈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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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內幹想著這次故意要求高昂的聘禮一定能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兵知難而退的，所以並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

婁小娘子收到了高歡的回信後，知道了父親有意刁難，心中著急，一時之間不知怎麼辦才好。

她讓婢女去找高歡，把父親交給他的聘禮單子拿了回來，看過後才明白父親壓根兒就瞧不起高歡，這些聘禮莫說是高歡這個窮小子，就算是尚書檯府上也不能輕易湊齊。

她急得在閨房中團團轉，心裡不斷地想，有什麼辦法可以幫助高歡呢？旁邊的婢女就問：“小娘子為何一眼就相中了這個窮小兵，他什麼也沒有，跟了他後姑娘日後如何過活？”

“這個不用擔心的，他現在是時運不濟，他日必非池中之物，就算目前是要捱苦，我也不怕，總之我是非他不嫁的。”

“可老爺要這麼多的聘禮，他一個窮小子無論如何都湊不到的。豈不是白費心機？”

“小菊，你把我所有的首飾珠寶財帛都拿出來，看看有多少。”

“娘子是要來做什麼用的？你不會是打算將這些財物送給高歡吧？”

“只要能解了他的燃眉之急，送他又何妨。你快去取出來吧。”

“是，奴婢馬上就去。”

婢女小菊將全部的珠寶首飾財帛都拿了出來，婁小娘子粗略估算了一下，又比對聘禮單子，覺得差不了多少，如果將自己名下的商鋪和良田變賣，就足夠有餘了。

於是她打定主意後，就讓小菊分次將手上的財物都拿去贈送給高歡，自己又找人把一間店鋪和幾十畝良田都變賣了，把賣得的銀兩全部讓婢女送去給高歡。

高歡原本是對這門婚事早沒有了期望，想不到的是婁家小娘子對自己是立了非嫁不可的決心，把自家的財物全都送給了自己。

高歡是感動得涕淚交流，覺得自己真是走了狗屎運，別人做夢也不敢想的事居然砸到自己的頭上來，他一方面感激婁小娘子對自己的痴情，另一方面也想著有了她的幫助，說不定自己的雄心壯志就能實現了。

所以他收到了婁小娘子贈送的家財後，對比著聘禮單子四處搜尋，終於讓他湊齊了全部聘禮，便請了媒人，找了牛車再次來到了婁侯府大門口。

門房見了後去後堂稟報婁內幹，婁父聽後大吃一驚，急忙出來檢視，果然見到了高歡這個窮小子帶著媒人和一車車的聘禮立在自家大門口處。

婁父無可奈何只好請高歡進來說話。高歡恭恭敬敬地向他行禮問安，又引見媒人為自己說親，婁父對高歡能在十天八日內就湊齊了聘禮大感奇怪，於是就客氣地問：“高郎君近日莫非是發了大財，早些時日還兩手空空，緣何數日不見便有家財萬貫了？不會是搶劫得來的吧？”

“回婁世子話，高某怎敢做這等犯法之事，這些聘禮都是見得光的財物，懇請世子爺進後院詢問一下婁小娘子，看她的意思如何再下判斷。”

婁父聽了，讓下人招呼著高歡，自己走去了妻子的房中，將事情說與婁夫人知道。婁夫人聽後也感到難以置信，於是她走去女兒房中想問個究竟。

婁小娘子見了母親來到，便連忙行禮問安：“阿孃來找女兒可是有事？”

“阿君，你老老實實回答阿孃，是否在外面認識了一個名叫高歡的人，他現在來到家中，要向你阿父提親，說要迎娶你為妻，你是如何認識這種低門破落戶的？”

“阿孃，這個高歡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不信的話，阿孃可去前廳見一見他，便知女兒所言非虛。”

“不管他長得如何，但也改變不了他的出身，你貴為侯府的嫡長女，焉能嫁去這種破落戶人家，這會丟盡我家的門面的。”

“阿孃，嫁人得嫁有為的英雄人物，不能光看家世門楣，高歡現在是落魄，但他日必能成大器，女兒的眼光不會錯的。”

“就憑見過他一面，女兒就能確定他是與眾不同的人物？這未免也太兒戲了吧？這跟賭博有何分別？萬一賭輸了呢？這樣就誤了自己一生的，女兒啊你得三思！”

“阿孃不如代女兒去前廳見他一面，和他說說話，也許會對他有所改觀的。”

婁夫人見勸不動自家女兒，只好聽她的話先去前廳見高歡。婁夫人來到前廳坐下，高歡一見到從裡面走出一個雍容華貴的美婦人，估想著定是婁夫人了，就連忙上前行禮：“小子高歡拜見婁夫人。”

“不用多禮，聽聞你是一名小兵，如何負擔得起這些聘禮的，倘若是不明不白的不義之財，我侯府可不敢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