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以少勝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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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年（531）二月，高歡抵達信都，高乾、高隆之開門接待，高歡率眾進據冀州（今河北冀縣）後，他開始積極籠絡當地世族地主，利用民族隔閡，煽動反爾朱氏家族情緒，收買人心，一時人聲鼎沸，勢力陡增。

高歡行軍途中，嚴肅軍紀，秋毫無犯，每次路過麥田農地，自己都會下馬拉住韁繩，不讓馬匹踩壞農作物，其他軍兵將領見到後都仿效高歡的行為，自覺愛護田地上的農作物，受到當地人民的擁戴。

與此同時，洛陽都城的爾朱度律廢了元曄而改立元恭是為節閔帝。為了控制高歡，他想出一個辦法，就是授予高歡高官厚祿，誘使他返回洛陽受封，到時候就可以限制高歡的人身自由。

於是在當年三月，他請求節閔帝封高歡為渤海王，徵召回來覲見受封，高歡接旨後託詞拒受。四月，節閔帝又下旨加授高歡為東道大行臺（即大將軍）、第一鎮人酋長。但高歡仍然不回去受封，繼續駐守在信都。

（531年）六月高歡在信都起兵宣誓討伐爾朱氏，聲言為被爾朱兆縊殺的孝明帝元子攸報仇，正式公開背叛爾朱氏家族。

為了名正言順，高歡擁立北魏宗室、渤海太守元朗為帝，北魏皇帝元朗任命高歡為侍中、丞相、都督中外諸軍事、大行臺。

高歡為了讓屬下軍人無路可退，和他一道起兵反對爾朱兆，他派手下人偽造爾朱兆的軍令，下令高歡所率六鎮降兵全部要回山西，作為契胡軍人的部曲去攻打稽胡部落。

高歡假裝軍命嚴急，從軍中挑選萬餘兵士，馬上催促出發。部將孫滕和尉景也假裝為士兵請命，寬緩五日。

士兵們看到此種情形又憂又懼，高歡接著又假意再寬緩五日行期。高歡作為統帥，與這支萬餘人的先遣軍舉行告別儀式，慫恿部下起兵反對爾朱氏，他站在將軍臺上，高聲對下面的將士說：“爾朱榮是早有謀權篡位之心，一直逼迫孝明帝就範，故孝明帝擊殺他是合情合理的事情，爾朱兆根本就不配提報仇二字，諸位忠於朝廷，理應誅滅爾朱氏族，為元氏皇朝效命。”

高歡的一番話成功地激起眾將士的忠君愛國之心，他們誓言消滅奸賊一黨爾朱氏家族，為元氏皇室報仇雪恨。

高歡於是帶領著這一萬多的六鎮降兵流民軍隊對外宣稱去山西，實質是前往信都。

爾朱兆收到了高歡公開背叛自己的訊息後，十分震怒，誓言要滅了高歡。

他探聽到高歡只率了少量兵馬在冀州屯兵，便派出數路軍隊準備圍攻高歡。爾朱氏諸將分路圍攻高歡包括爾朱仲遠，爾朱度律與驃騎大將軍斛斯椿，車騎大將軍賀拔勝和賈顯智等軍隊於陽平（今山東莘縣）集結。

爾朱兆則親自領兵出井陘關進至廣阿（今河北隆堯東），號稱十萬大軍。高歡初次與爾朱氏交鋒，面對爾朱氏大軍壓境，他施以反間計，散佈流言，使爾朱氏諸將互相猜疑，徘徊不進。

徐州刺史爾朱仲遠和爾朱度律因為聽信流言與爾朱兆不和，遂引兵南走。高歡乘機進攻廣阿，大敗爾朱兆的軍隊，俘虜其部眾5000餘人；

十一月，高歡率軍乘勝進攻鄴城（今臨漳西南）。相州刺史劉誕關閉鄴城城門固守。雙方僵持了一個月後，高歡想到了攻城的妙計。

532年正月，高歡指揮軍兵開挖地道，以木柱支撐，一直掘至鄴城的地下，然後焚燒木柱令鄴城地陷，高歡的大軍在地陷處一湧而上，攻克鄴城，生擒了劉誕。

到了這個時候，爾朱氏諸將才明白是中了高歡的離間計，於是諸將重歸於好，共同對付高歡。

同年三月，高歡迎接北魏皇帝元朗率領百官進入鄴城。高歡因為攻城有功，被元朗封為大丞相、柱國大將軍、太師。

這年的閏三月，爾朱天光自長安（今西安西北）、爾朱兆自晉陽、爾朱度律自洛陽（今河南洛陽東北）、爾朱仲遠自東郡（今滑縣）等地出發，會師鄴城南方，號稱二十萬雄師，佈陣於洹水（今安陽河）兩岸，準備攻打鄴城。

高歡派高隆之堅守鄴城；自己則親自領兵屯於鄴城西北的紫陌；大都督高敖曹領鄉里部曲3000人跟從高歡。二十六日，爾朱兆率輕騎3000趁著夜色天黑攻打鄴城西門，數次衝擊城門無果後退了回去。

其時，屯兵在紫陌的高歡戰馬不滿兩千，兵力不過三萬，在敵眾我寡的情勢之下，高歡下令用牛驢連繫在一起堵塞自家軍隊的退路，在韓陵一帶擺成圓陣，士兵們見沒有了退路，都抱著必死之心去應戰。

高歡親自帶領中軍在前方突擊，大將高敖曹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