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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封狂感同身受,見其傷心欲絕的樣子,不由觸景生情,也隨之黯然神傷,忙對其安慰道:“老人家請多多保重身體,此事我穿封狂必定弄他個水落石出,給眾鄉親們一個稱心的交代。”
他努力控制著自己內心的那股怒火,微微一頓,既又對著靈山鬼影說道:“東郭鳶乃真小人也,真是卑鄙無恥,枉為武者,惹下禍端便避實就虛,桃之夭夭,這種畏難情緒,實在令人不齒。正所謂冤有頭,債有主,你身為當代武尊,實也是浪得虛名,竟將對東郭鳶的所有怨恨都錯疊在這些庶民身上,簡直措置失宜,豬狗不如。你如此善惡不分,濫殺無辜,今日我穿封狂便要替天行道,先替這些手無寸鐵的百姓討回一個公道再說!”
他是遍體鱗傷,體無完膚。尤其是斷臂處的傷痛和昨夜裡被烙鐵烙傷的地方,那是一種錐心刺骨的痛,為了為民除害,他仍是鼓足一股勁運力於獨臂之間,身形如那離弦之箭一般向著靈山鬼影那邊彈射而至。
靈山鬼影已深受內傷,一時氣血兩虛,“三魂七魄掌”雖然威力尤在,卻難以全神聚力,其殺傷力自會大打折扣。
靈山鬼影曾兩次落敗於穿封狂的手中,他是發自內心的自嘆不如,但越是卓越之人,他越會心生記恨。雖然對方只有一臂,其掌力仍是超乎他的想象。見對方霍然出招,哪敢有絲毫的怠慢?
他現在也是騎虎難下,見對方來勢洶洶,想避是沒法避得開的,唯有努力拼足一股力量,或許還能力挽狂瀾,獲求一線生機。他心下一狠,使出渾身解數,準備和穿封狂鬥個魚死網破。
只見他雙手連環之間,一股股紫焰幻化成一個個細微的光圈,朝著迎面而來的穿封狂合身圍了上去,一看便知,他使出的是三魂七魄掌中的最上層功夫“紫羅開花”之絕技!
穿封狂所使功夫,乃叫花所傳授的‘落英掌’之“落花流水”,如翻江倒海般直襲靈山鬼影的胸脯而至。
只見他單臂一揮而就,一片掌影如那山洪暴發,瞬間將那漫空的紫色光圈化為無形。
想到湛良的死,他心裡怒髮衝冠,這一掌,可是聚渾身力量而發,其威力大大超過了靈山鬼影的“紫羅開花”之力。
兩虎相爭,必有一傷。
這兩人駭然絕世的兩掌,皆是世上少有對手的絕門功夫,二人相鬥一處,宛如兩條巨龍在半空之中爭奪龍珠一般,端的撼地搖天,氣吞湖海!
這場打鬥,也是世間鮮有的一場較量。
兩掌相擊,有若翻天大浪,頓時揚起狂沙一片,地上憂心忡忡的那些百姓,真算是大開了眼界,他們各自揮袖,用力擋住二人掌力所掀起的一陣陣狂沙泥塵,以護一時安全。有些弱不禁風之輩,因二人掌力過猛,站立不穩,當場被大風颳倒在地,一片狼藉!
二人身法詭異,在半空之中河出伏流,幻化成無數幻影,尤似萬千幽靈般漫飄於空中,打得難解難分,憑一般肉眼,實難從漂浮不定的身形中分辨出他們各自是誰?
穿封狂的一掌雖佔了一定上風,可他畢竟身受重傷,眼下也是全靠那股酒勁在麻痺著他,傷口的疼痛感不是那麼強烈,所以全力之下,掌力要比靈山鬼影略勝一籌,可畢竟威力受到了極大的影響,一掌過去,也只是略將靈山鬼影打得晃了幾下,並未傷及其體膚。
靈山鬼影也是抱著必殺之心,見對方雖然功力高過自己,又在年齡方面佔盡優勢,可畢竟他的傷勢要比自己嚴重得多,一掌對決下來,方知對方乃暴虎馮河,並不能傾其全力,只是在做困獸之鬥,用餘力全力應付著自己而已,但凡多耗他一陣,他定會不攻自破。
隨著地上捲起的煙塵滾滾,二人在那漫空之中,也被一團塵灰掩住,僅憑三條手臂的你來我往,幻變成的萬千掌影,在空中形成一道氣吞山河的場景,令人眼花繚亂,難以琢磨。
靈山鬼影一邊打鬥,一邊靈機轉動,自知拳腳之下不敵對方,掌力也相去懸殊,若再不換個打法,就此僵持下去,自己很快便會敗下陣來。
他倏地賣出一個破綻,趁機亮出快劍,一片劍影頓時將傷勢頗重的穿封狂合身包圍。
若論劍法,穿封狂也毫不示弱,他的“馭淋劍法”,可是天下無雙的一套劍法,劍法歷有長劍如虹,唯快不破,一劍閉氣,見血封喉之雋譽,其威力之大,絕不亞於靈山鬼影所使劍招。只可惜,他的佩劍在關進大牢之前被東郭鳶給下了去,自今不知放處。
地上之人,唯有云中燕精通武學,可她本身嬌弱,身上傷勢也未全復,根本幫不上什麼大忙,見靈山鬼影劍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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