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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且冷笑道:“英布將軍,你這簡直就是婦人之仁,對別人仁慈,就是在對自己殘忍。現在場面已僵,豈是言語所能解決的事?凡事要一不做,二不休。”

他的話語鏗鏘寡義,殺氣騰騰,隨即手中長龍槍向前一指,已然下了必殺令:

“殺!”

一聲令下,上百鐵騎已如狼似虎般撲向了雲淵屬下的那些嘍囉之中,有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瞬間將那些嘍囉滅倒一片。

場面混亂,喊殺震天!

穿封狂趁雲淵跑神一剎,二指輕彈,已然將雲淵手中的大刀彈往一旁,身子一旋,便輕便地脫離了雲淵的挾持。

他身如蛟龍,凌空而起,瀟灑矯健,幾個翻騰,便已朝那邊混亂的戰圈之中彈射而去。

他身形尚未著地,趁勢起腳飛腿,立將一個鐵騎連馬帶人踢翻在地,那份力道,實非一般常人可及,在場之人,無不為之咋舌!

隨即長劍離鞘,劍影如雨,撲朔迷離,瞬息又將兩個鐵騎連馬帶人一起殺翻,動作剛勁乾脆,絲毫不拖泥帶水!

龍且見其瞬間便殺死了自己的幾個干將,不由罵道:“穿封狂你瘋了嗎?我們是同一條船上的螞蚱,你怎會倒戈相向,殺我將士?”

穿封狂殺得盡興,不知怎的?殺楚軍他心裡有一種莫名的暢快,對別人動手他或許會心慈手軟,可面對楚軍,他出奇地殺得酣暢淋漓!

根源在於他的失憶,因為他根本不知,他的一家和楚軍之間的深仇大恨,或許這就是一種自然的心靈感應和本能反射吧!

他快劍在走,嘴裡在說:“龍且將軍,可別忘了,我也只不過是你們局中的一枚棋子而已,棋子有黑有白,上一局我是黑子,這一局我想爭做白子,實在是對不住了!”

龍且聽出了其間的弦外之音,心裡不由悔怨萬分,因為方才的確曾從自己口中這樣說過,竟當著眾面說穿封狂只不過是自己佈局的一枚棋子罷了。

他的後悔,似乎已為時晚矣!

穿封狂根本不屑與他爭長論短,手中的那柄快劍,酣嬉淋漓。是樂趣?是興致?是衝動?還是心內那股莫名的、懵懂的恨意?

他的劍路,虛實無意,所至有門,活像風馳雨驟,時而驚濤駭浪,一卷一片,時而風平浪靜,輕狂有致。

又像那逆風中那嬌柔的紙風車,壓根有些情不自禁。

他手中的那柄快劍,天生就像是用來專門殺楚軍的,那殺傷力,實在是不堪言狀,瞬間又將近身的幾名鐵騎斬殺於快劍之下。

雲淵的那些嘍囉,驚見穿封狂如此神勇,不由個個都氣焰高漲,鬥志昂揚,瞬息變得越發的頑強不息。各自手中兵器,如雨如蝗,穿梭在一片混亂之中,刀光劍影,殺氣沖天,盡皆發揮出了他們超前的潛力。

龍且的鐵騎,即便能以一敵萬,可面對這幫被激發了超強戰鬥力的綠林草莽,瞬間也變得有些束手無策了。

雲氏兄弟見穿封狂出手相助,心內暗喜,也是毫不遜色,大勢展開雲家刀法,各與龍且和英布二人展開了極力的拼殺。

整個場面,好似一場“盛宴”,刀光劍影,殺聲震天,頓時已是橫屍遍野,血流成河。

楚軍的鐵騎已折損近百,本就只有一兩百來號人,經過一番折騰,現在已躺下過半,這讓龍且和英布二人十分懊惱。

尤其是看著穿封狂的快劍之下,見者傷,碰者亡,人倒如麻。端的所向披靡,不由心間暗駭!

穿封狂的快劍,是那卓絕的“有馭劍法”的大作,劍招剛柔並濟,環環相扣,讓人無懈可擊,可也無人能夠抵擋得住他的進攻,被削之人,基本都是見血封喉,一招斃命!

雲淵的那些嘍囉,雖然也在鐵騎的大刀之下成片成糜,但他們畢竟人多勢眾,不但毫無退卻之意,且還越發高歌猛進,生氣勃勃!

雲淵手執大刀,與龍且的長龍槍相交一處,各有千秋,鬥得萬分激烈,一個馬上,一個馬下,各自的招數都顯得遊刃有餘,再過十招,估計也難分出高下。

雲卞對付英布,卻有些不大濟力,畢竟英布乃久經沙場的楚營大將,對付雲卞這樣鮮涉江湖之人,自是綽綽有餘。加上年紀的懸殊,雲卞自是無以匹敵。

此刻英布的槍劍交替,飄逸如風,有如下雨一般,連綿不斷地攻向雲卞渾身要害,直逼得雲卞連連後退。

雲淵見二哥不敵英布,靈機一動,略使怪招,圍著龍且的快馬繞了一圈,人已如泥鰍一般殺向英布的背部,欲給二哥雲卞解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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