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床上二人,一副狼狽模樣,睡眼惺忪,就連蓬亂的髮絲也沒來得及整理一下,眼下情形,可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同時也被雙方鴛鴦逮了個正著,真是百口莫辯!
……
寧、段二家,從此便因此而結下了樑子!
玉念撫詿誤難解,也是有苦難言,孑然帶著女兒,從此銷聲匿跡,直至數年以後,才知她創立了峨眉一派,自命名為念撫師太!
因寧雲霄也是在創派期間,冗務繁忙,所以這些年來,一直沒有抽出時間前去探望!
說來也怪,段天倫和弋念嬌連理多年,就是沒有產下一男半女,就在發生了這件事之後,她竟奇蹟般的受了孕,這不得不說,即便是個誤會,也難遮羞杜嫌!
段天倫生性小氣多疑,弋念嬌不忿他的每日唸叨,加之段天倫心裡那無法磨滅的陰影,二人關係從此變得間如陌人。
一氣之下,弋念嬌便帶著剛出生的兒子弋笑天離他而去,去了那七十二峰之中的“即顛峰”之上,從此沒再過問世事!
這多年以來,寧雲霄一直對這事避而不談,箇中滋味,只能隱匿心間,獨飲獨食,因為他能容忍玉念撫和女兒的誤解,畢竟是“做奸在床”,即便是沒有變成事實,也無法解釋清楚!
為了這事,世交段天倫一直以來的責備和誤會,他也只能忍氣吞聲,有口難辯。
那日,雖是誤會一場,可那也是百口莫辯的“事實”!
……
這一段刻骨銘心的記憶,讓寧雲霄也是耿耿於懷,可在沒有的“事實”面前,他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難言!
一直視如己出的女兒寧青梅的屍體,就鮮血淋淋地躺在自己眼前,豈不讓他晴天霹靂,歇斯底里?
寧雲霄面如土色,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痛楚,兩行熱淚若泉湧般奔洩不止,不覺雙膝一軟,已撲通跪倒在了地上!
眾人不解,張良跨步上前,問道:“寧掌門何以如此悲痛欲絕?”
寧雲霄雙眼已被淚水模糊,泣聲說道:“她可是我的親身女兒啦?”
眾人滿頭霧水,平時可沒聽說過寧雲霄有什麼子女,礙於他的情緒低落,便沒人問起此事,都黯然傷神地陪同他一起為寧青梅默默哀悼起來!
寧雲霄滿懷悲憤,一向處事冷靜的他,也不禁仰天長嘯!
眾人俱是一驚,皆從默哀中驚醒過來,個個投以詫異的目光!
寧雲霄雖然哀慟已極,但面對事實,也只能坦然接受,倏地站起身來,冷冷吼道:“穿封狂,我寧雲霄與你勢不兩立!”
他的那份悲憤與咬牙切齒,顯然已對穿封狂豎起了堅決的仇敵之意!
張良毅然說道:“此刻已不早了,為了避免更大的傷害,我們得先計劃一下了!”
樊噲毛毛糙糙,拉開嗓門便道:“還計劃個什麼鳥?直接殺上山去,將那幫楚賊殺他個精光便是!”
張良狠狠冷了他一眼,說道:“這不是戰場,這是和楚軍鬥智鬥勇的一場角逐,這是寒憐月和殺莫言的生死博決,是黑與白之間的較量,現在楚軍什麼動向尚不明確,就這樣貿然上山,豈不如那泰山大會一般,盡皆成了楚軍的甕中之鱉?”
樊噲擠了擠眉,楞在一邊,沒再言語!
張良繼續說道:“此次華山之行,勢必比那泰山大會還要熱鬧,這是一場武林中黑與白的巔峰對決,我想來的人,都不是衝著看熱鬧而來的,而都是為了匡扶正義而來的,寒憐月此番出山,在江湖中必要揚起一番軒然大波,陷武林同道於不利,所以我們不但要扶持殺莫言,定要殺殺黑惡勢力的銳氣,更要給圖謀不軌的楚軍以創鉅痛深的打擊!”
樊噲心直嘴快,貌似沒有長記性一般,破口說道:“說得沒錯,一定要將這幫楚賊消滅殆盡!”
張良沉聲說道:“樊噲將軍,你能先散一邊去嗎?”
樊噲知道自己失禮,便依張良之言,緩緩朝一邊走了過去!
他走後,寧雲霄突然啟齒說道:“各位,此番寧某可能不能和你們一起共謀大事了,我得趕緊處理好段掌門和愛女的後事,不能就這樣讓他們曝屍荒外,就此告辭!”
說著,已將寧青梅的屍體橫抱懷中,緩步下了山去!
眾人豈有不懂他的哀思?看著他的背影,一群黯然銷魂的目光,漸漸遠送他而去!
寧雲霄抱著青梅,一路淚如雨下,沉靜的面孔,哀怨如潮,來到段天倫的屍體處,將她輕輕放於一旁,便開始給二具屍體挖掘起墳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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