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迷霧漸散：真相的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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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竟然是黑袍人首領的師父？！

我腦袋嗡地一下，彷彿有一百隻蜜蜂在裡面嗡嗡亂叫。這怎麼可能？那個慈眉善目的老人，怎麼可能是這群惡徒的頭目？

還沒等我開口，神秘老人緩緩轉身，渾濁的目光從我們每一個人身上掃過，最終停留在我的臉上。他看著我，眼神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有惋惜，有悲憫，還有一種我看不懂的深沉。

“孩子們，我知道你們有很多疑問。”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兩塊粗糙的石頭摩擦發出的聲響，“但請相信我，我今天來，是為了結束這一切。”

他慢慢走到黑袍人首領面前，顫抖著手，想要觸碰對方，卻又在半空中停住了。

“逆徒啊，你為何要如此執迷不悟？”老人痛心疾首地喊道，“當年你偷學禁忌魔法，為師將你逐出師門，是為了讓你好好反省，為何你卻越陷越深？”

黑袍人首領低著頭，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從他微微顫抖的身體，我能感受到他內心的掙扎。

“師父……”他聲音嘶啞，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我錯了……”

“你說什麼？”我懷疑自己聽錯了，這個殺人如麻的魔頭，竟然也會認錯？

周圍一片寂靜，所有人都愣住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這時，王胖子突然跳了出來，指著老人的鼻子大聲質問道：“你說你是他師父，那你為何不早點出現？現在才來演這出戏，到底安的什麼心？”

王胖子的話，說出了我的心聲。是啊，如果他真的是黑袍人首領的師父，為什麼不早點阻止他？

老人並沒有生氣，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落向遠方。老人聽到王胖子的質問，並沒有反駁，只是深深地嘆了口氣，目光悠遠，像是穿透了時間和空間，落在了遙遠的過去。“我何嘗不想阻止他？當年他還是個善良的孩子，天賦異稟，卻因為急功近利，誤入歧途。我將他逐出師門，就是希望他能痛定思痛，迷途知返。這些年來，我一直在暗中觀察他，希望他能改過自新，卻沒想到……”

他頓了頓，語氣中充滿了悲涼和無奈，“他非但沒有悔改，反而變本加厲，利用禁忌魔法，殘害無辜，建立了這個邪惡的黑袍組織。我愧對天下蒼生，更愧對他死去的父母！”

說到這裡，老人老淚縱橫，佝僂的身軀彷彿在頃刻間被抽乾了所有力氣，搖搖欲墜。

“住口！”一直沉默的黑袍人首領突然暴怒，猛地抬起頭，原本俊朗的面容此刻變得無比猙獰，“你少在這裡貓哭耗子假慈悲！什麼改過自新？什麼天下蒼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超越你，成為這世上最強者！你阻止不了我，誰也阻止不了我！”

他猛地站起身，指向老人的手指微微顫抖，眼神中充滿了仇恨和憤怒，“我恨你！我恨你當年把我趕出師門，讓我受盡屈辱！我更恨你一直躲在暗處，像看戲一樣看著我，卻從不施以援手！”

他每說一句話，身體周圍的黑霧就濃郁一分，彷彿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進去。

我震驚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心中五味雜陳。我無法判斷老人說的是真是假，也無法理解黑袍人首領扭曲的心理。我只知道，我們現在正處於一個極其危險的境地，一個錯誤的決定，就可能讓我們滿盤皆輸。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目光在老人和黑袍人首領之間來回遊移，心中天人交戰。就在這時，老人突然轉過頭，渾濁的雙眼緊緊地盯著我，用一種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孩子，相信我，我不會害你……”

他的話還沒說完，黑袍人首領突然仰天長嘯，黑霧瞬間翻滾，向我們席捲而來，同時伴隨著他冰冷刺骨的聲音：

“想阻止我？那就都去死吧！”

我心念電轉，一把抓住身旁季靈兒的手，猛地向後退去……

黑霧翻滾，帶著令人窒息的壓迫感，我拉著季靈兒飛速後退，腦中卻像是有一團亂麻。老人的話語還在耳邊迴響，他的眼神、語氣，都真誠無比，但我卻無法輕易做出判斷。黑袍人首領的瘋狂，是為了掩飾？還是說，這其中另有隱情？

“張塵，怎麼辦？”季靈兒的聲音帶著一絲顫抖，我能夠感受到她手心的冰涼，以及那份擔憂。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現在不是猶豫的時候，黑袍人首領的攻擊已經逼近，我必須做出選擇。

“相信他，還是……”我喃喃自語，目光掃過眼前所有人，王胖子、艾莉絲，還有精英小隊成員們，每個人的臉上都寫滿了凝重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