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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國某監獄,清晨安靜的走廊內空無一人,鐵鏈拖在地板上發出刺耳的響聲,獄警帶著他走出牢房,項俞的臉色如同死水般沉靜,眸色陰鷙,一步步往著執行室走過去。
他的審判還沒有結束,卻被突如其來的秘密執行死刑。
只有他自己知道其中原由,但事到如今他才體會到什麼是身不由己,命不由人。
從來都是他玩弄別人,規劃自己的人生,現在自己什麼都做不了主,就連能不能活著都無法選擇,他才明白自己以前耍得心眼是多麼小兒科。
他嘲笑自己就心軟了一次,卻輸得這麼徹底。
現在項俞再不去想到底是誰對誰錯,高宇寰這三個字,讓他徹徹底底記在腦子裡,刻在心上,付出血的代價。
再也忘不掉,永遠也忘不掉了。
執行室的門開啟,項俞抬起幽深的眸子,濃密的睫毛落下一層陰翳。
獄警粗暴地推了他一把,摁著他坐在一張櫟木椅子上,扯開他的手臂雙腿用活動皮帶死死地捆綁束縛起來。
他被迫抬起頭,套上一個黑色布袋,眼前一片漆黑,額頭被固定,有力的手掌掐著他的下巴塞進口枷。
項俞閉上眼睛,沉沉地吐了口氣,一下下數著自己劇烈的心跳聲……
皮鞋踩在監獄的走廊,一行人風風火火地趕到死刑執行室,獄警推開房門,三個執行官已經準備按下連著電極的按鈕。
男人抬起手,吩咐屬下將機密檔案交給執行官,他沉聲說:“死刑犯項俞已經被執行死刑,無生命跡象,現在我們要將屍體轉移。”
執行官分別對視一眼,點了點頭,獄警解開綁在項俞身上的皮帶,取掉他嘴裡的口枷和固定額頭的裝置。
項俞感到劇烈的耳鳴,汗水順著額頭滾落,他聽不清發生了什麼,無法思考,甚至不能順暢地呼吸。
獄警拽著他起身,項俞第一次嚐到懼怕的滋味,腿軟地踉蹌一下朝著地板跪倒下去。
lenz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沉著地說:“年輕人,現在你已經是死過一次的人了。”
眼前的黑色頭套被摘下去,項俞的眸子被白熾燈光刺痛,滿頭髮絲已經被汗水浸溼,打著縷地垂在額前。
他虛弱急促地喘,抬起頭茫然地盯著lenz。
a城,高宇寰坐在西餐廳,端起咖啡,眼睛盯著坐在對面的男人。
他聽父母的話出來相親,本來讓自己的父親接受他是同性戀這件事已經讓高宇寰震驚,沒想到他們居然還會給自己安排相親,而且父母的審美好像還不錯?
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商務西裝,身段修長,精緻的五官戴著副金屬無框眼鏡,氣質溫文爾雅。
不過高宇寰有點提不起興趣,他喜歡嫩一點的男孩,或者性格浪蕩主動一點的。所以他覺得沒意思,但還是禮貌的和男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聊天。
“對不起,高先生,我下午兩點鐘還有一場會議,先走一步。”
高宇寰鬆了口氣,“我送你回公司吧?”
男人笑道:“我有開車,這是我的名片,我們下次見面再聊。”
高宇寰點點頭,目送男人離開,他掃了一眼名片,某奢侈品牌的執行總裁,高宇寰收下名片,最起碼以後做個炮友也不錯。
他這次回來父親已經明確地警告自己,以前那些亂七八糟的關係是不能再搞了。
高宇寰起身走出餐廳,迎面跑過來的男孩撞到他懷裡,高宇寰不滿地皺眉,男孩手裡的咖啡撒在他的西裝上,他心裡怒罵一句,操,沒長眼嗎?
“對不起,先生。”男孩抱著歉意翻出揹包裡的紙筆,邊寫邊說著,“我現在正在趕時間,這是我的學校和電話,請您聯絡我,我一定賠償您的損失。”
他寫完把紙條塞到高宇寰的手裡,高宇寰輕笑一聲,恐怕把他賣了都賠不起自己這身衣服。
“咦?”高宇寰若有所思地上下打量著男孩,一身高檔白色西裝,墨色的髮絲柔順的垂在額前,那股熟悉的感覺讓他的心臟莫名的悸動。
他瞅了一眼男孩清雋的字跡,抬起頭時男孩已經跑進餐廳找到經理不斷地解釋自己因為臨時倒課的原因才遲到。
高宇寰明白過來,男孩是來這裡彈鋼琴的小時工,挺有意思的。
他脫下弄髒的西裝外套,找了個不會被打擾的位置坐下,專注地欣賞著男孩的表演。
高宇寰的目光落在男孩的身上,他坐在靠窗的鋼琴邊,陽光照在他的身上,白淨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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