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重寫古今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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函谷關走出一人，平靜而行，直至遠方。與注視他的二人沒有什麼交流，只是擦肩而過。

這次沒有異象顯露，宇宙還是和往常一樣寧靜，空曠而死寂。

“唉，不知我們是做得是對還是錯，這樣的仙地就平白送與了他。”

遙望已經不見蹤影的黑暗空間，複雜的目光望眼欲穿，可所及之處還是一片荒涼，一無所獲。

“他們一生的追求便是成仙，為此不惜自斬苟存於當世，推演的下一次仙路也快了，一世成仙二三人，同為至尊，他與其他人分道揚鑣，走了不一樣的路，必會被群起而攻之。”

手握浮塵，老者輕嘆一聲，與身旁面相慈善的同伴同樣露出了無奈的神色。

崑崙事關重大，不可妄動。可如今確是沒有他路，再不想交出也沒有辦法，他們抗衡不了如今的易塵，只能是妥協，而今崑崙孕育的一切都被毀於一旦，龐大的能量被吸收了個乾淨，從此再無成仙地了。

他們雖然極力爭取，卻也只是換來了不輕不重的承諾，用得上的時候也就只有黑暗動亂，在仙路大開後，至尊需要補充耗損的壽元的時候與他們一同阻止鎮壓。

可他若闖仙路成功，進入仙域，那承諾豈不是成了一紙空文。沒有成功那便是被其他至尊圍攻而死，吞食個乾淨，死無對證，更沒法履行。

再怎麼樣對他都沒有影響，根本不會承擔違棄的後果。

“你是說，他如今的一切都是在準備後手，為了抗衡其他至尊，從而一舉成仙？”

“我不知道......除此之外，我們也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不是嗎。”

二人又是互相對視一眼，皆流露出了複雜的情緒，重重嘆息。

踱步於宇宙星空的易塵早已踏過無邊星域，將函谷關拋之腦後。

那二人的擔憂自他入關內便感受到了，凝視他的眼睛中這種思緒都快要溢位來了。他也知曉他們所想的是什麼，只是有些事不能與他人說，只能封存在心中。

黑暗動亂為害宇宙，他是那些最大的黑手之一。他知道若是實力夠的話這二位不會有半分猶豫，第一個滅的就是他，只因他吞食了太多的生命就足夠了。

可他古往今來的所作所為也是無奈之舉，有更好的辦法他不會選擇這樣。沒有生來的壞人，有時候真的是身不由己，別無他法。

他只是為了自己能夠活命罷了，已經入局，他的立場沒得選。身為黑暗至尊，不能變得更強就只會被打死，身份在這裡，根本洗不白，唯有一條道走到底，若後世沒有那些強橫恐怖的紅塵仙，他不會如此激進。大可以慢慢積累天地精華，等待祭壇復甦。

可事實是未來三人組與他恰好站在對立面，他還要防備不死天皇，這點實力根本不夠看，未來對於他是十分不利的，不能提前做好防備那就是等死。只能是用盡辦法變強，提升實力，掌握更多的機會。

這種話對那些動亂中死去的眾生來說是無恥的，再怎麼樣的悲慘命運都無法成為剝奪他人生命的藉口。他是始作俑者，雖然心中知曉，卻也只能繼續下去，人不為己，就無法在世間生存下去。

他要想反抗既定的命運，就一定會傷害到他人，令他人成為代價，身為至尊什麼不懂，他早已有了覺悟，再沉重他也能揹負。

待登頂至高，他可以一念映照萬界眾生，重新描繪諸天畫卷，重現過往的一切人與物，改寫歷史，顛覆罪與惡，掌控永恆與須臾，屆時無人會受壓迫，世界將真正大同。

現在的這些不過是必要的代價，雖然都是唯一且真實的，卻終將會被他親自改寫。

他曾經的執念是活下去，最大的追求是成仙，從而長生不朽。在得知了世界之大，那些超出他想象的故事令他更加的渴望生存，他不再侷限於成仙，有太多的事等著他去了解，去見證。他要變的更強，仙王，仙帝，寄道。他要徒步去高原威懾始祖，要去上蒼開疆拓土，腳踏輪迴路，探尋銅館之主所留下的諸多秘密。

到了那個時候因果都不能加於他身，復活死去的人絕對虛妄。

所以，祭壇的復甦是必須的，刻不容緩，絕對不能耽誤。當下還可君臨天下，稱王稱霸，但過不了多久危機就會來臨，即便做好力所能及的準備恐怕也危險重重，連他也可能會殞命。

他心裡有些迫切感，金手指是最大的破局之法，若是給力他便可以吃下一顆定心丸，安心變強。倘若不能護他周全，那就只能繼續佈局，先發制人，竭力除去這些有威脅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