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殺石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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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的話語十分堅決，雖然貴為壓制一個時代，斬落九天十地無數強者的至尊，卻是主動避開家門的大戰，要遠走星空，另尋族地，放棄這個數十萬年的根基。

一片桃園，落英繽紛。幾間茅屋，返璞歸真。

老人自此走出，緩緩離開不死山，畫地為牢，踏入宇宙星空，與兩方勢力對峙。

他似乎是要破罐破摔，直接是放開了自身的限制，不再延緩壽元，要當即化道，威懾眾人。

“老頭子我活的夠久了，今日也算是了結一樁心願吧，渾渾噩噩數十萬年，終於是要解脫了。”

元神已經是在燃燒，將要熄滅的此刻，他居然笑了起來，褶皺而衰老的臉龐扭曲，裂開了道道細紋。

但他似乎是很高興，全然不顧乾癟的嘴唇，嘴咧得更大了。

他活的太久了，早已經不想再這樣沉眠，渴望解脫。

他渴望長生，卻無法長生。在這人間界即便是曠古絕今的至尊也難求長生，如同凡人一樣會老去，在末年會恐懼死亡，渴望更多的壽元。

在這長生的路上他痛苦了太長的時間，渾渾噩噩，無法清醒，每一次的甦醒都都是一次折磨。

人不人鬼不鬼，連殭屍都不如。

沒有人願意這樣，更沒有人能夠承受這種折磨。

他當即表達了自己不願踏入這場風波的決心，進入了化道的境界，焚化了自己的大道，踏入死亡的倒計時。

“這老東西真是精明...”

原以為如今還是第二次成仙路的百年前，這個老至尊狀態會更好一點，看不見數位至尊共同爭奪仙路，也就會有那麼幾分決心，與不死山石皇共存亡。

但沒想到他還是做了一模一樣的選擇，主動退出，化道，要為子孫尋一個與世無爭的族地。

“他血氣枯竭，對我等沒有多少作用，況且大道碎片入體也頗為麻煩，沒有必要去為難他了，不值得。”

逍遙天尊與老至尊對視一眼，眸中盡是滄海桑田。

他並未同情這位老至尊，只是以利益的角度考慮，說了句實話。

至尊化道即便是同等領域的存在也不願觸碰，沾染另一位至尊的大道碎片清理起來會十分麻煩，可能會引動道傷，牽連自身。

昀亙話中有話，有放過對方的意思，他看向輪迴之主，又徵求起了易塵的意見。

蚊子再小也是肉，輪迴之主已是無缺大帝，未必害怕這化道氣息。最後做出決定的還得是易塵，他昀亙只要是至尊就還是挺不起腰板，一切都要以對方為主。

合作是沒有平等一說的，弱者天然要向強者奉獻更多利益，即便是雙贏也會是強者獲利更多。

“就依你吧，況且我們也沒有多少時間耽誤了，還要為你續命。”易塵挑了下眉，嘴角含笑，雙眸不知在打量什麼，看的令人背後發毛。

逍遙天尊似乎有些詫異，張了張嘴，到嗓子眼的話被吞了回去，醞釀了一番只憋出了一句多謝道友。

這個人這樣大方，一反常態，可能有他自己的謀劃吧，有些事還是不要深究了，他的目的只有成仙。

老至尊頷首致敬，隨即一腳縮地成寸，踏入無垠星空，隱匿了蹤跡。他就這樣走了，帶走了一尊未來的仙淚綠金皇，戰力匹敵天帝的聖靈。

石皇面無神色，古井不波。他眼睜睜看著老至尊消失在眼前，沒有呼喚一句話。

如老至尊所言，他們一同度過了太多的歲月，對方的心思如同明鏡，根本不會傻乎乎地成為他的墊腳石，為他而死。

到了這個等境界，什麼不懂，什麼不明。

大局已定了。

“看來我今天是難逃一劫了，嘿。”

隨著老至尊的離去，他唯一的機會也消失了。

他看向了面前的二人，深吸了一口氣，摒去了所有的執念。花開花落花歸塵，他此刻倒是信了幾分命運。

“玩笑一般的退場，真是諷刺啊。”

緣起性空，緣匯則生緣離則滅天下萬物無不如此。他的臉上流露出豁達的笑容，雙眼也奕奕有神，閃爍光芒。

他要發動最後的一式，哪怕是死也要拼盡全力，不負自己一生的理念。

“最後一式，再一次為我而戰！”

石皇仰天長嘯，滿頭濃密的髮絲飛舞，渾身爆發無量金光，照耀三十三重天，九天十地轟轟隆隆，與之交相呼應。

北斗星域變換，狂風呼嘯，捲起千重沙浪，一個石人從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