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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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週上谷郡，是大周靠近邊境的一個郡，是軍事重地。

郡中偏遠地帶的一處，燃著還未完全散去的硝煙，這裡是個村子，但是被破壞了，全村的人死的死傷的傷，不少人更是被掩埋在廢墟之中。

大地上響起馬蹄聲，一隊身穿戰甲的騎兵迅速趕來，救助傷民。

領頭的人蓄著絡腮鬍，面如重棗，有著一對凌厲劍眉。

他對身邊的副將說道：“派一些人，將倖存的傷民送到上谷郡郡城去。”

“大統領。”

“怎麼了？”

“我們此行的目的，是奉大王之名，調查襲擊邊境村莊的團伙。”

“不錯，那又如何？”

“如果這夥人是大商的騎兵所為，我們只奉命出動了五十人左右，如果這個時候分派兵力，要是碰到大商的騎兵，對我們不利。是那些藩主們在作梗吧？如果大王最信賴的近衛軍大統領，大周的護國柱石吃了敗仗，甚至遭到創傷，到時候，他們就有理由打壓大王禁衛軍的藉口了，以此將自己的人安插進禁衛軍之類的。”

“到此為止吧！”

“大統領您也察覺到了吧？這完全是一個陷阱！如果在這裡分派兵力的話，倒不如全部撤回王都去。雖然可能會再損失幾個村子，但要是失去了您這個王國最強劍王，王國的損失更大！”

大統領默然不語，目光看向眼前的廢墟，說道：“我是個平民出身。”

“以前，每日生活村落間，經常遭受妖獸的襲擊，和死亡相伴。我的村子，就是被妖獸毀掉的。”

“是的，我也是平民出身，也遭遇過這類事情，我為您的過往表示痛心。”

“那麼，你有過期待嗎？在妖獸襲擊的時候，沒有期待過，有權力的藩主帶領將士或是有強大的武修路過，抵禦妖獸嗎？”

“說沒有期待是假的，只是從來沒有這樣的人出現過。”

“雖然，現在這些村子都是人為破壞的，但性質是一樣的。這些村民，心裡也一定渴望被拯救吧？那麼，就讓我們成全他們的期待吧。強者救助弱者，是應有的姿態！”

大統領目光灼灼，眼中閃著堅定。

……

齊天等人尋到的村子叫豐安村，豐安村不大，只有百十來戶人家，雖然不是很富足，但村裡人的生活倒也過得去。

不過需要擔心的是時常有妖獸的侵襲，而且這裡是大周疆域的偏遠地帶，要是邊境防線被大商攻破，很容易被大商的鐵蹄踏滅。

不過歷史上大商還沒有從函關那邊打到這邊過，這一方面的擔心似乎有些多餘。

“教主，發現了一些不同尋常的地方。村子裡，有靈力波動，對我們很微弱，但對於凡人來說很強大。”瑛琇這時忽然道。

“這麼一說確實是，太微弱了，以至於本座忽略了嗎？”齊天沉吟，從須彌戒中取出一面鏡子。

那是一件王器，叫虛空鏡。透過虛空鏡，可以觀察到方圓百里的視界。

虛空鏡被催動，鏡面顯露出村子裡的畫面。

一群穿著盔甲的騎兵在村子裡大開殺戒，村子裡都是普通村民，在那些騎兵的鐵蹄下，完全沒有反抗的餘地，一個個的被砍倒在地。

“看他們裝扮，是大周計程車兵。不過他們怎麼屠殺起自己的國民？”齊天皺眉，暗自沉吟。

“我、我們不救他們嗎？”秦朗小心翼翼道。

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他大概知道齊天這些都是一群怎樣的人，他也很清楚自己的地位，只是看到這副場景，他還是忍不住出聲。

“少主，您有什麼打算？”修祿問道。

“見死不救。”齊天回道，“救下他們沒有一點好處，而且還會提前暴露出我們的存在。雖然無傷大雅，不過本座不允許任何意外。”

更重要的是，他現在傷勢有惡化的跡象，要是被有心人知曉，傳到青洲，免不了一番明槍暗箭。

他需要格外注意。

“我知道了。”修祿應聲。

齊天注意到，修祿目光瞥向虛空鏡，眼中閃過一絲莫名的光芒，似乎是……憐憫？

說起來，在邪帝的記憶裡，修祿是奴隸的後代，小時候生活在社會最底層，對弱小之人遭受的苦楚有著深深的體會。

修祿長相很兇，平時面無表情，情緒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有波動，這讓只有一隻眼的他看起來十分兇惡，羅天懼怕他的人不少，但是其實他從不濫殺無辜，甚至同情弱小，不因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