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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後了啊沈總。”
且惠聽後,真當他貴人事多,提了句:“昨天見過。沈總剛好在萬和開會。”
沈宗良不可置否地一笑。
見了她三次,居然都沒有一個正式的開頭,總是時機不對。
但轉念一想,跟小輩們的女朋友,要什麼正式的開頭。
不合適,也沒必要。
忽然起了陣風,襯衫被吹得貼在沈宗良身上,隱約可見底下微鼓的肌群。
他兩根手指圈住杯沿,並不是正經當客人的姿態,過分鬆散了,架構出一道意想不到的俊朗。
且惠盯著他看了很久,一顆心彷彿和他身旁的銀杏枝葉共舞,飄飄蕩蕩不肯落下。
直到陳雲賡出聲:“你們倆嚐嚐且惠帶來的點心,她的一片心意。”
她才回過神,低頭默默撫了撫裙面,逐一為他們介紹。
且惠揭開食盒蓋:“這是復香齋的雞仔餅、蝴蝶酥和杏仁排。”
唐納言拈起一塊嚐了:“這蝴蝶酥一股奶香味,很酥脆。”
且惠笑了下,又去關照另一位:“沈總也吃吃看吧,杏仁排也不錯的。”
她說話時,一雙眼睛柔婉盯住他,裡頭像泊了一汪池塘的雨水,寧靜而平和。
在她漆黑的瞳仁裡,沈宗良看見了自己走了片刻的神。
唐納言剛想好言阻止,說他常年在美國,身邊兩三個營養師調停三餐,是從來不碰這些糖油混合物的。
下一秒,面前一隻骨節分明的手伸過,已經將那塊杏仁排拿了過去。
沈宗良遞進嘴裡,面無表情地吃下,繼而一笑:“還可以。”
唐納言吃驚不小,又不便當麵點破他,生生將疑惑嚥下去。
一旁的陳雲賡開口:“小惠,不用總是照顧他們,你也喝茶。”
“香氣清芬,適合夏天喝。”且惠這才端起來嚐了嚐,“就不知道是什麼茶。”
她探尋的目光看向汝窯罐,正猜想著。
對面一道清朗男聲,“是頭春頭採的白毫銀針,特意留到現在的。”
沈宗良有一把極為醇厚的嗓音。
波瀾不驚的基調裡,零星幾點醉人的動聽。
尤其是像這樣,專程開口解釋一件微不足道的事,同她四目相對。
恍惚間,讓人生出一道不該有的錯覺,好似她獨得他沈總青眼一般。
且惠撞上他的眼神,臉頰微燙,“噢,是這樣。”
陳雲賡笑著提起,“還是這小子讓自家茶園留的,一早就送到了我這裡。”
“今年雨水多,霧氣又重,這茶不大好採。左挑右選的,攏共才得兩罐。”說到這裡,沈宗良停頓了幾秒,忽然有些惆悵的語氣,“另一罐,原本是給爸爸留的,他生前最愛喝了。”
唐納言安慰他,“你父親過世那陣子,集團鬥爭局勢太複雜。你人在美國趕不回來,他不會怪你的。”
陳雲賡也說:“有你大哥在京主持,場面上的功夫儘夠了。雖說中國人講個圓滿,但事急從權,總有周到不了的地方,別太往心裡去。”
說起這些無關的家常,他們也不避她。
且惠也只知道,聊的是沈老爺子病逝的事。
上個月她人在江城,晚上看新聞,主持人拖慢了調子,用沉痛的音腔播送了一則訃告,光是前面一長串的頭銜,就說掉將近半分鐘。
當時董玉書正在吃飯,也回過頭來問:“小囡,沈忠常老爺子去世了?”
“嗯,沈棠因她爺爺吧。”且惠點頭,“好像前一陣子就聽說不好了。”
董玉書說:“你在政大讀書,和沈小姐有來往嗎?”
“沒有。偶爾在party上見到,也不過就打個招呼。”
都說沈棠因性情平和,是一位識大體、顧大局的大家閨秀。
長大後且惠見了她三四次,雖然也笑著,待人客客氣氣的,但總有種莫名的距離感。
就和整個沈家給人的感覺一樣。低調、內斂、謙和,卻遠在天邊。
一個愣神,且惠聽見沈宗良又說:“不管怎麼說,總是我這個做兒子的錯處。”
陳雲賡的手搭在膝上,語氣變得嚴肅,“所以你還禮的方式,是始終不肯回家?”
這已經是擺在檯面上的,實打實的敲打了。
且惠猶豫起來,她是不是該告辭。
陳老身在高位多年,積威深重。
換了旁人,被他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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