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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他第一次醉酒。
崔琦開車將他送回地下宿舍。看著他醉酒的模樣抽了一根菸,笑道:“衛明,你酒量這麼差,進屋可別讓你妹妹笑話。”
他剛開啟房門就衝到洗手間嘔吐個不停,身上的西裝領帶全部都沾滿了髒物。陸媛擔憂地拍著他的背部,又倒了茶水給他醒酒。她那麼單薄纖弱的肩膀擔著他,用力地把他扶到床上。然後把他的衣服脫下,給他蓋好被子,幫他擦淨臉好讓他入睡。他因醉酒而胃酸的很,囈語幾聲,難受地皺眉翻身,快速地睡去。
陸媛將他的西裝拿到洗手間裡去洗的時候,聞到他名牌的衣服上有女人的香水味道,頓時就覺得內心疼痛。她吸了吸鼻子,抹掉眼睛上的淚水,低下頭用搓衣板給他洗襯衫衣襪。
第二天他醒過來,因為宿醉而頭痛不已。陸媛將止痛藥拿到他的面前,遞給他晾好的白開水。他也覺得昨天似乎做出了令她不高興的事,心裡滿是愧疚。他望著她擺在桌子上的油條豆漿,不禁感慨。這些日子來她儼然已經成了他的半個妻子,洗刷做飯,買菜打掃,該做的全部都做了。
只因他們當初犯下的錯誤。
想到這裡,鄭衛明更是為昨天的事情感到懊悔,伸手將她背對著自己的身體輕扳過來,“陸媛,對不起,我以後不會再這樣了。”
她沉默半晌,只是平靜地同他說道:“你只管當你的把員,他是老闆,到處應酬是很正常的事情,你去是為什麼?”
“為了跟著他。”他說,“崔哥這麼照顧我,我應該聽他的話。”
“可你怎麼不想想他為什麼要對你這麼好?還有,他為什麼總是送禮物給我?這些我都明白,你難道不清楚嗎?”
鄭衛明因頭疼而感到有些不耐煩,他嘆了口氣,鬆開放在陸媛肩上的手,“陸媛,這不是明擺著的事情嗎?他因為覺得我不錯,又相信了我的話以為你是我妹妹,所以才對你好。何況崔哥他是堂堂的洗浴中心負責人,他會對我好是我幸運,我必須要珍惜。你總不希望我一輩子都在這裡當個小小的演員吧?我也想要事業有成,你想,我連高中畢業證書都沒有,大學是沒法念了,我除了跟著崔哥之外還會有飛黃騰達的機會嗎?不是每個人都有機會碰到崔哥的,他有權有勢,我不明白你怎麼就不喜歡他。好吧,即便如此,為什麼你不能替我們的將來想一想呢?”
愛何時已成這樣?
原本的年少之愛不該如此。
陸媛低下頭,手指不自覺地抓緊白色的床單,“你又怎麼知道,那是不是我想要的將來。”
人是會改變的嗎?改變的也許只有人心。
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每個人都是孤單一人。只是偶爾的錯覺會令人覺得身邊有無數的他人陪伴,然而人終究會死。
沒有誰會永遠和會與子攜手,相伴到老。那種依賴並不存在。僅僅是錯覺。
當鄭衛明終於鼓足勇氣打電話回老家的時候,他才恍然幡然醒悟。
已經過了好幾個月,警察也許放鬆了真相的追查。他在電話亭裡打電話回家,那邊長久的忙音使他近乎崩潰地等待。
“喂?找誰?”終於接通,然而卻不是他所熟悉的任何一個聲音。
他一驚,有想要結束通話的衝動。對方在不斷地“喂,喂,說話”,他回過神來勉強鎮定地開口詢問:“我找鄭一成……請問他在嗎?”
“鄭一成?”那邊稍微愣了片刻,很快便反應過來,“哦,怎麼你還不知道啊,他們家前段時間出了大事,搞得雞犬不寧的,連警察都驚動了。不過現在他把房子賣給我們家了,我倒是知道一個能聯絡上他們的電話,你打那裡吧。”
鄭衛明開始用那人留下的號碼打電話。手機和宅電輪換著撥打,卻莫名其妙打不通,或者就是沒有人接聽。他心裡焦急,並且開始不安,就這樣持續打了半個小時,終於打通了手機。
電話裡傳來的是妹妹的聲音,只是起先聽上去充滿沙啞與疲憊,他幾乎聽不出這是他妹妹曾經動聽開朗的聲音。
他遲疑地問道:“是你嗎?”
聽出了他的聲音,對方似乎因驚異而長久的說不出話,半晌之後才哽咽著斷斷續續地哭出了聲:“哥,你怎麼才打來啊。你究竟去了哪裡,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你怎麼一聲不吭地就走了?警察總是三天兩頭的找上門來問你有沒有和我們聯絡……我和爸有多擔心你知不知道,爸就是因為太想念你……所以才……才……”
已經哭得說不出話來。
他在電話這邊聽她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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