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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下午1點整,趙虎沒有回去單位。
他情緒不太對,只管坐在郊區附近的一塊廢棄空地處抽菸。
平日裡他心情不好的時候,總會來到這個地方,一坐就是整個下午,又或者是一整個晚上。
左邊的眉骨上還殘留著班檸手指尖的餘溫,他緊皺著眉,覺得這是自己的疏忽。
其實在他23歲那年,曾經嘗試過以簡單粗暴的方式來解決掉曾經的痛苦,也是曾經的遺憾。
那天,當真正的黑夜降臨的時候,他深深做了一個深呼吸後,謹慎地尾隨著走在前方的身影。
對方穿著名貴的西裝,非常罕見地沒有把司機帶在身邊,只是獨自撐著傘,走得不算快,他跟在對方後頭,眯著眼睛想要努力地看清楚方向,雨水澆在頭頂很容易就模糊視線,他很擔心會跟丟。
只有這一次機會。
他的手指握緊了生了鏽的鐵棍。
不能失誤,必須快刀斬亂麻。只要這個人消失就好了,事到如今不能夠軟弱,哪怕他自己必須為此付出代價。
他哽咽著吞下一口口水,在黑暗的雨幕中穩步走著,連眼神也漸漸沉著下來,變得兇狠,散發出野獸般的綠光,他覺自己是從那一刻開始,變成了一隻怪物。
肩上揹負著許多種情緒:憤怒、仇視、不安、無助、迷茫。還有,殺意。
這如同是一場絕望的鬥爭,死傷無以計數,食人之獸停不下腳步,只能向前走,早已沒有可以回頭的餘地。
他看到那個人走進了曲深的小巷,路的盡頭,是廢棄了的小型工廠,那裡原本是做什麼的沒有人會在乎,只看到厚重的青苔生滿了牆壁,整棟房子都散發出陰鬱的寒氣。
那個人走進那裡之後,他隨之而入,卻發現對方不見了蹤影。
他一邊盯著雜亂不堪的環境一邊將工廠的大門關上,同時還將鎖頭掛了上去。
在充滿雨水與泥土混合著的潮溼氣息中,他饒有興致地四處張望。農業用具、堆滿了高架的紙箱、還有細長的木材等等,全部都雜亂無章地堆積著,顯然已經很久沒有人來過。
他將腳步放到最輕的力度,然後開始慢慢地向前走去,他確定對方就在這裡,所以他要把人找出來。
可等了很久,也沒有任何蹤跡顯現,他有些不耐煩了,便又行動起來。
在這種潮溼的工廠裡,他走得輕手輕腳,繞到堆滿舊物的鐵架後,他聽到了不堪入耳的聲音。循聲湊近一些,他的眼神變得震驚、迷惑,當然,也有憤怒。
他因此而放棄了那次機會,可卻也得到了新的資訊。
他將所見的畫面都錄了下來,也是從那天開始,他計劃起了長久的反擊。
所以,他不能讓自己近乎十年的計劃功虧一簣,他堅持到了今天,絕對不能出現絲毫差錯。
正是這個時候,他手機響起訊息提示聲,嗡嗡地震動了3次。
他掏出來看,是周青發來的,她問的是:“今晚能見面嗎?三哥。”
“可以。”他迅速回復,“老地方,9點,我去接你。”
周青回覆了一個笑臉。
他收起手機,又吸了最後一口煙。
沒錯,他現在還是和周青在一起的。只不過,是去年年底,才重新遇見。
7.
當天晚上,趙虎比說好的時間提前了1個小時去周青住的地方接她到自己的住處。
曾經在他的夢裡,十六、七歲的時候,總是會夢見她白皙的臉,精緻的五官,細膩肌膚讓人入魔。夢裡,他總是忍不住伸出手指,輕輕放在她臉上,面板的柔潤細膩,像是要把手指吞沒,陷入一種深沉的寧靜與自省,可以察覺作為人類的美好與醜陋。
而當時在周青身邊的那些野獸般的男人,會玷汙、傷害她,他想要去保護這樣一個女人。
就像她總是會和他說的那樣,她從生下來開始,自己的生活,就只有荒涼能夠形容全部。
尤其是20歲那年,她那屠夫父親死去,近乎結束了她一半的人生。母親從一個溫婉的女人,先是面臨失去丈夫的痛苦,繼而又因補償金遲遲不到而感到悲憤憂傷,花了很長時間爭取補償,與村子裡的人幾乎都鬧翻了,之後拼了命掙錢、性格開始變得疑神疑鬼、落落寡合。
有接近5年的時間,她的生活是瘋狂的,她弄不清自己的身上發生什麼事。他看見母親的臉變形,因為悲憤、不安全感,因為寂寞與孤獨,因為貧窮與孤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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