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白鹿提示您:看後求收藏(第66章 平行·校園中的黑暗面(上),皮影之下,七月白鹿,630看書),接著再看更方便。
請關閉瀏覽器的閱讀/暢讀/小說模式並且關閉廣告遮蔽過濾功能,避免出現內容無法顯示或者段落錯亂。
問道:“你告訴我那人是誰,我去找他告訴他這些,不然我就把他的名字告訴梁哲,梁哲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越說越頭疼了。
“盈盈我們到底是不是朋友?”
“是啊,當然是。”她輕巧地回答,接著又慣性的眯著眼睛笑,“總之你就和他在一起,我就告訴他你同意了哦,試試嘛,試試又不會少塊肉,又不是要你真的喜歡他。”
找不出理由來了,辛小萌無法再反駁朱盈盈的話。當她感到心情無比煩躁時,食堂裡突然傳來了一陣砰砰的巨響聲。辛小萌和朱盈盈一起轉頭去看,發現是呂山弄灑了餐盤中的碗筷。粘稠的湯汁與飯菜濺到了別人身上,對方就大聲地謾罵呂山“瞎眼了啊”、“找死是不是,信不信我揍你”、“快滾,滾遠點”。
呂山只是不動聲色地彎下腰去撿起碗筷,他的眼睛在不停地眨,好像永遠都停不下來。
朱盈盈看到這些,就託著腮笑了笑,明明是動聽的聲線,卻可以說出殘忍的話來:“那種傢伙死掉算啦,幹嘛還活著,垃圾。”
垃。圾。
3.
朋友這種東西對於週一航來說是附屬品。沒錯,“這種東西”就是“朋友”。他從不覺得付出真心就必定能夠換回真心,他早就明白了“不要指望任何人來了解你”的道理,更“不要以自己的不幸來博取他人同情”,類似於憐憫如此詞彙是一種侮辱,有傷人格。但是活在他身邊的人卻只能看到他戴在臉上的面具,那張光鮮的,總是笑著的臉。
大家都說——“週一航好優秀”,“週一航是清秀的帥”,“看上去特別聰明,是精英”,“在一起一定會有壓力,能被他看上的女生絕對很厲害”,“最適合單反的人”,“拍照時的手指真漂亮”。
然而還有另一種說辭——表姐說他冷血,母親說他薄情,父親說他只需要相機就夠了。週一航覺得怎樣都好,誰說些什麼都無所謂,那只是他表現出的一種,如果別人想要看,他還有上百種模式可供選擇。反正又沒人知道他真實的模樣,他可以隨心所欲地製造假象滿足他人也虛榮自己。
人不就是這樣的嘛,只願相信表面的好,內在是何種形狀又有誰會在乎。所以對於呂山那種不懂得偽裝自己的人,只能嘆息一聲說:“太遺憾了。”
呂山在班上排名前十,理化很好,尤其是數學驚人的高,超出週一航二十分,有時甚至是滿分。他沒有朋友,也沒有人願意和他做朋友。他很少說話,性格陰沉,天生就患有眼疾和輕微的小兒麻痺症,所以他的眼睛每天都要不間斷地眨啊眨,就像是一個不停歇的電力發動機。他走起路來也不靈活,四肢僵硬,如同關節破損骨質疏鬆的老年人。
大概就是因為他與周遭人的身體上的不同,才遭來了同班的男生的迫害與女生們的嘲弄。他因小兒麻痺跑不起來,被眾人嬉笑追打的時候總會笨拙地跌倒在地,有人將桶裡的涼水澆到他的身上,然後集體大笑。他也不會慘叫或是反抗,就只是靜默地等待一切結束,好似這些都不足以引起他的憤怒。也恰恰是因為這點,更惹得他人對他的不爽。
有一次週一航經過走廊,看見班上的男生正將呂山拖進廁所裡,然後用拖布去刷他的身子。見到週一航,便有人打招呼道:“週一航,你也過來一起吧,這可是緩解學習壓力的好方式。”
週一航的笑容找不出疑點,他抬手示意相機,抱歉道:“我要去洗照片,下次再陪你們盡興,不好意思先走一步。”
放學後的校園裡安靜至極,血紅的夕陽鮮豔得有些恐怖,週一航折回教室取相機包的時候已經是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
站在教室門外,他沒有立刻走進去,而是看著坐在靠窗位置上的人。他身上的校服髒兮兮的,眼睛以一秒鐘三到四次的頻率眨著,頭髮因水跡而粘在額頭,像是泡到就快爛掉的麵條。他在定定地看著第二排正中央的空位置。一動不動,心事重重的樣子。
如果沒有記錯,那個空位位置的主人是辛小萌。被班上的男生稱之為不喜言笑卻散發著令人嚮往的甜美氣息的冰山美人。原來呂山也是辛小萌的眾多暗戀者之一?
週一航啼笑皆非,正因為教室裡沒有其他人在,他才走了過去,問呂山:“眼光不錯,喜歡就去追啊,對她虎視眈眈的男生可大有人在。”
呂山猛地驚醒,就像被人發現藏在心底的意圖那般不安,他這才意識到教室裡的週一航,半張著口手足無措,“我……不是……”
“放心,我不會告訴別人。”他對這種事情又沒有興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