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清風與雲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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計程車開到城郊後孔老八就下了車。他對鼠大成說道：

“大成兄弟，別玩遊戲了。我跟你說你聽好啊。你殺了五個人警察一定會滿城追捕你，你最好是去警局自首，這樣也不會連累到我。自首就是跟警察把事情原原本本地說清楚。警察要你償命也拿你沒辦法，因為你隨時可以遁走。再就是你真的要收斂收斂自己的野性。那些普通人你為什麼要殺他們呢？把他們打暈交給警方處理就好了。跟你說了人類是有極其嚴格的律法制度的，任何人都不可以侵犯，這就是做人的規矩。”

鼠大成想了想，他點頭同意了。“好吧，看在你給我買了兩個手機的份上我就去跟警察說清楚，要他們不要找你的麻煩。那我現在就去嗎？”

“現在你先把我送到羅浮山去，然後再去自首。你回來之後我再教你吃雞遊戲，我跟你說那個遊戲更好玩。”孔老八道。

“是嗎？那就這麼說定了啊。”鼠大成一聽說要教他玩吃雞頓時就開心了。在他的心裡只有你不惹我我就不惹你的法則，什麼法律坐牢殺人償命他心中完全沒有概念。

就這樣二人說好之後，鼠大成又把孔老八收進袖裡乾坤然後一個長途遠遁走到了羅浮山外圍。

鼠大成走後，孔老八看著遠處高聳入雲，霧氣騰騰的羅浮山他心中禁不住一陣讚歎。呵呵，有詩為證：

青青羅浮山，

高峰插雲間。

見山人心動，

欲要修成仙。

這個羅浮山太壯美了，讓他有一種想要在此常住修仙的衝動。

前方有一個小鎮，此時也到了下午三點多鐘。現在最好是進鎮上找個旅社住一晚，明天再進山。

小鎮十分寧靜。說不上繁華但是樣樣都有的賣。找了一家旅館住進去後，孔老八洗了個熱水澡，然後就躺在床上刷豆音。

刷著刷著，突然一條新聞類影片跳了出來，伴隨著一首激昂的旋律。這是一位路人釋出的拍攝於現場的一段影片。畫面是一輛黑色的商務車和幾輛白色的警車。警察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大字文案寫到：藍州市鳳尾街一輛黑色商務車停靠在路邊，車內有五人死亡。警察正在進一步追查案情。

“靠，這麼快就傳到網路上了。不行，鼠大成現在不能自首，現在自首警察可能會立即來抓捕我的。要不讓他再等幾天吧？我現在當務之急是要見到李長蒲大爺，不知道他讓我來找他會有什麼事情？”

於是孔老八打電話給鼠大成讓他先不要自首等幾天再說。

天南省藍州市警察局第六刑警大隊隊長叫“朱宏志”。朱宏志接到上級下達的命令後立即帶著第六隊的五名同事趕到現場開始辦案。

朱宏志和同事們經過一番現場勘察取證後，初步得出幾個結論。

第一，五名死者均是被一拳爆頭而死。

第二，五名死者的身份查明，均是有案底的人，他們經常打架鬥毆在高鐵上坑蒙詐騙。

第三，行兇之人武功高強，判斷有兩人。

第四，作案動機暫定是江湖仇殺，不排除其他可能。

孔老八無心再刷豆音，他的心裡始終覺得有一道坎邁不過去，他覺得自己這樣躲著心裡始終不得安穩。自己或許去自首才是最好的。

可是他又如何說清楚與鼠大成之間的關係呢？自己是否參與了殺人這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的事。殺人是重罪呀！

他躺在床上折騰了一宿都沒有睡，直到凌晨才眯了一會兒。醒來時已經是七點多鐘了。

洗漱一番，便提著行李箱去退房了。向老闆詢問玄月道觀的路後，便立即出了門。

小鎮距離玄月道觀有三十多公里山路，他不可能走路過去。就租了一輛本地人的摩托車。

一路無話。一個小時後，當地人把他送到了羅浮山中的玄月道觀。

玄月道觀隱身在羅浮山最高峰的峰頂。相傳有一千多年的歷史了。

道觀不大是一個四合院，黑瓦白牆。兩扇院門開著。裡面有一位穿著青色道袍的年輕道士在打掃衛生，手裡的竹掃把發出嘩嘩的聲響。

孔老八提著行李箱站在門口，他說了一句：“師傅好！打攪了我可以進來嗎？”說著他拱手彎腰行了一個禮。作為一個送葬道士，這些傳統禮節他還是懂的。

那年輕道士停下動作打量了一下他，回禮道：“請進，施主有何事？”

孔老八取出李長蒲送給他的玉牌道：“有位叫李長蒲的朋友約我在這裡相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