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開機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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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大少爺眨了眨眼睛，像是預設。

越綺雨當場語塞，腦海受到了巨大的衝擊：“陳大少爺，你是佛祖轉世嗎……這都能不氣……”

陳意禎笑笑說：“我剛剛就是覺得有點傷心……生氣倒不至於啦，我爸經常給我說為不在意的人和事生氣是很不值當的，我本來就不在意池雁寒，給他送東西也是出於禮節，我自己問心無愧就好了，至於他做了什麼，只要沒影響到我，我又何必去計較呢？”他看對面的越大小姐有點呆滯，又接著說：

“爺爺也說如果人被狗咬一口的話不能用嘴巴咬回來，需要用棍棒打去它；但如果只是犬吠的話，就不用再管啦。”他獨自明朗地看著她，彷彿在叫她不用擔心。

越綺雨聽完，緩緩地給他比了個贊：“好一個不在意……你不憋著就行……”後來又品了品他剛剛的“打狗論”，想著他這也算變相地罵了人，估計心裡確實不會憋屈了。

陳意禎走到她面前，不好意思地道謝：“但是我剛剛沒有特別傷心也是因為有你幫忙解圍，真的很謝謝你。”

越綺雨想起自己剛才把隨身包放進上衣口袋的事，也不知道怎麼突然就這麼做了，來不及細想。她擺擺手說：“謝什麼，小事情。”

陳意禎則眼睛亮亮地盯著她：“原來綺雨是大好人。”

越綺雨被他這麼一誇，心頭一空，有點飄飄然，不知道該回什麼。她看了眼手機，說耽擱得太久，催著他往儀式會場趕。陳大少爺這才反應過來要遲到了，也加快了腳步趕路。他走了一會兒，中途想起剛才被對方科普的“造黑料”操作，又悄悄地湊近越大小姐，好奇寶寶似的問：“那張照片，如果是綺雨的話……會怎麼做啊？”

越綺雨在和對家作戰這方面經驗豐富，輸出堪稱迅猛，戰績可謂斐然，一說到這個自然就精神起來了。

“這還不簡單，”她比比劃劃地說：“先把這張照片發給水軍群，讓他們分成三個陣營，一個陣營假裝池雁寒的唯粉，把照片發到社交平臺上表白他近期顏值身材管理的狀態，先誇他一會兒，另一個陣營假裝你的粉絲，拍張隨身包的照片稱讚你貼心周到，給粉絲和劇組每個人都發了禮物，最好把隨身包裡的東西寫詳細點，這樣才能突出你的用心。”

“其他人再跟著捧評論，比如發一些‘我們禎禎真的太辛苦啦就休息一天還要準備這些’之類的話……然後第三撥人假裝路人，就不經意地提一嘴‘怎麼池雁寒丟在垃圾桶上的那個袋子跟陳意禎發的那麼像呢’，最後再來幾個細節對比圖，再來點人實錘池雁寒，順便把他以前的黑料也拿出來溜一圈，把輿論發酵起來，剩下的就交給媒體了……”

她說得起勁，再看陳意禎捂著嘴在憋笑，一時間反應過來自己教了他壞東西，教得還特別仔細，於是立即打住了，默默說：“不講了、不講了……你自己悟去吧……”

陳意禎默默吐槽：“感覺，感覺你平時好忙啊……”

越綺雨卻無奈道：“是你被你的經紀人和圈裡的前輩們保護得太好了才很少接觸到這些東西的……”她不免有點羨慕了。

陳意禎想了想，心懷感激地點頭：“好像是這樣的……”

兩個人閒聊著到了開機儀式的現場。這時劇組的人都到齊了，會場佈置了一個喜慶的舞臺，舞臺上立著電影的海報牌子，近十米的長度，演員們在海報上簽名，寫祝福語，然後幫著導演和劇組的工作人員給海報牌子掛紅綢。

臺下的正中央搬來一個香架，上面放可以拜神的香爐和紅燭，每個演員領一支香，由導演牽頭進行依次地祭拜和祈福。拜完以後，放小型的煙花增光添彩，整個臺子一片紅火，一番吉利，像過了個小型春節。

祈福完後，導演給在場的演員和工作人員們發開工紅包，然後和主演們進行合影。合影時，導演站在前排的正中間，陳意禎和越綺雨作為男一號和女一號分別站在他的左右兩邊，其餘的演員按在劇中的角色番位依次再往兩邊和後面站。

原本已經站好了位置，但攝影師卻因為大家擋到了後面海報的關鍵資訊，走過來跟導演溝通整體的構型。陳意禎見他走到了自己這頭跟導演講話，暫時將位置讓了出來，挪動到越綺雨旁邊等他說完。

但沒想到那攝影師說完話，前腳剛離開，後腳就有人悄無聲息地佔了陳意禎的位置。

越綺雨眼瞅著本來站在第二排的池雁寒在攝影師離開後，不動聲色地把自己的站位挪到了第一排的導演旁邊，腦海震了一下。她轉頭看身邊的陳意禎一眼，心想這姓池的太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