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玉靈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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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熟悉的眼瞳，小福寶心中一驚，衝口而出：“你是……老石蟾？”

老者微微一笑，摸著鬍子道：“是啊，吃了小娃娃的仙靈之果，我老人家終於再次化為人形了。”

老石蟾語氣雖然平淡，但其實很激動，兩條白眉都在微微顫抖。

小福寶心中卻是苦笑。

老石蟾吃的只是果核，竟然能再次化為人形，自己在小世界可是吃了真正的果實，卻也只是完成了基礎的淬體。

“沒想到連仙果的靈力，我吸收的都不如一隻妖怪。”

那老石蟾此時躬身一揖：“我老蟾能有此番機遇，全託小朋友的福，不知小朋友你願不願意留在靈月洞繼續修煉啊。”

他已經不喊小娃娃，直接稱呼為小朋友，語氣十分客氣。

小福寶搖搖頭：“我修煉好你給的劍法後就要走了。”

老石蟾摸著白鬍子：“小朋友，我看你心地不壞，又是修行中人，我這靈月洞是棲霞山的一處靈脩之地，對你的修行是大有好處的。”

小福寶還是搖頭。

老石蟾便坐在了小福寶對面，抬手輕輕一招，岩石上方，兩串兒山果飛落下來，落到了他掌心。

老石蟾吃著果子，給了小福寶一串兒。

小福寶看著果子是青紫色的，外表像是無花果，但一捏開果皮，裡面便爬出了一堆小白蟲。

他甩手扔到一邊，臉色變了。

老石蟾詫異：“這是百蟲果，只有我這靈月洞的山壁上才有的美味，小朋友你為何如此？”

小福寶嘆口氣，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老石蟾吃著百蟲果，又說起留在洞穴修煉的事。

小福寶真誠的說道：“老石蟾，我是人，你是妖，你可以在這山洞裡慢慢修煉，我卻是一定要回人世間的。”

老石蟾默然許久，嘆息道：“果然如此，我差點忘了人與妖怪是不能做朋友的。”

說著很有些傷心的樣子。

小福寶忍不住笑道：“誰說不能做朋友，以後我有時間會來看望你的。”

老石蟾頓時又高興起來。

他吃完百蟲果，忍不住又問起小福寶的身世名字。

小福寶便說了名字，但身世只是幾句話就說完了。

也著實沒什麼好說的。

“原來是去鎮上投親……”老石蟾摸著鬍子：“那投親以後呢？福寶啊，你總得有個想頭才行啊。”

想頭？

老石蟾微笑道：“人和妖怪雖然不同，但都得有個志向，比如我，想頭就是修煉成大妖，若是有機緣更進一步，成為妖仙，那就有機會跳出妖道，證得仙身了。”

小福寶忽然愣住了。

他本是奴僕之身，意外機緣下得到了青葫蘆，但對修行一道還是懵懵懂懂，心中並未有什麼大志向。

老石蟾看他一臉迷茫的樣子，繼續道：“你心中最想的是什麼？”

“我想成仙！”小福寶衝口而出。

原來這才是隱藏在內心深處的想法，成為仙人！

老石蟾摸著鬍子點頭：“但凡修煉之人，不論佛道，最終的想頭都是成仙。”

小福寶搖頭：“佛門和尚怎麼會去修仙？”

老石蟾呵呵一笑：“那些禿頭和尚有想要做羅漢的，有想要證得無上正覺，得到大圓滿的。甚至還有想成佛的。說到最後，不過是仙人換個說法而已。”

小福寶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成仙之道，路途艱難不說，最需要的其實是機緣。我看福寶你資質不佳，但機緣卻是有些不可言說。”

“老石蟾，不可言說是何意？”

小福寶問道。

老石蟾卻是笑而不語。

他是幾百年的老妖，經歷的多，那隻獨眼更是別有玄機，所以能看到小福寶身上的異常之處。

那就是機緣之氣。

這種機緣，並不能用文字形容出來，是玄而又玄的東西，所以老石蟾才表示“不可言說”。

小福寶還要追問，葫蘆小世界裡卻傳來異樣的感應。

他趕緊閉目觀心，赫然看到葫蘆小世界裡，五道光華直衝蒼穹。

五種顏色的光柱流轉不停，而在大青山一側聚集。

正是自己不久前送入葫蘆的五色土。

小福寶仔細看去，那五色土在小世界裡形成了五道靈脈，正在緩慢的流動。

靈脈之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