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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馮玉露想起那些糟心事，嘴唇都在顫抖：“媽，實在不行，你就告訴阿笙她的女兒在那裡，說不定她和她女兒相認之後，就不會……”
&esp;&esp;“你想太多了。”
&esp;&esp;程老夫人仰頭，捏著眉心：“阿笙是為了報仇才回來的，她要是找到她女兒，說不定還要帶著她女兒一起報仇。”
&esp;&esp;馮玉露無法理解，“我們程家對她不薄，她憑什麼要這樣做！”
&esp;&esp;“就憑……”
&esp;&esp;老夫人搖搖頭，沉沉嘆氣：“就憑你的孩子名正言順的當著程家繼承人，而她的孩子被逼胎死腹中；就憑你的孩子享受榮華富貴，接受最好的教育，而她窮困潦倒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病重而無法及時醫治……”
&esp;&esp;她看著馮玉露，嗓子已經哽咽：“玉露，凡事都有因果的。有些事情，不是我們覺得能彌補，就能彌補的。”
&esp;&esp;馮玉露低了頭沉默。
&esp;&esp;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
&esp;&esp;以前的她哪裡會像現在這個樣子，窩囊又無助，明明不是她的錯，卻偏偏要她去承擔這些不該她承受的痛苦。
&esp;&esp;心頭有兩道聲音在同她講話。
&esp;&esp;離了吧，他不值得。
&esp;&esp;不能離，憑什麼！
&esp;&esp;馮玉露抬手拂了一把眼角的淚痕，她覺得自己早晚被逼瘋。
&esp;&esp;……
&esp;&esp;六點多，小葵上樓叫池歡吃飯。
&esp;&esp;原本是程文茜讓盛嫣來叫的，想讓盛嫣和她嫂子搞好關係，但盛嫣不願意，噘著嘴跑了老遠。
&esp;&esp;最後是小葵笑呵呵的上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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