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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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直接看得馮玉露皺了眉，池歡一落座就被她數落：“你和仲亭一起，也不注意一下個人形象，穿成這個樣子不怕掉價？”

&esp;&esp;換做以往，池歡不想和她爭執，直接回一句“哦”。

&esp;&esp;今天也不知道是搭錯了哪根神經，竟沒忍住跟她頂嘴：“行服大方得體，我沒有覺得掉價。而且外面也沒人知道我是程太太。”

&esp;&esp;程仲亭就坐在她身側，沒有加入婆媳對話，或者說沒跟她倆在一個頻道，拿出手機接了通電話：“就在對面餐廳，你過來說。”

&esp;&esp;馮玉露還在訓誡池歡，話裡話外全是對池歡的嫌棄和輕視，而程仲亭則全程用手機處理公務，不是講電話就是回訊息。池歡不知道他是沒聽見他母親在詆譭她，還是說，他根本就是全然持默許態度。

&esp;&esp;身邊結過婚的同事不少，很多都是過來人，工作之餘聊起各自的家庭，大家都得出一個結論：你丈夫對你的態度，決定你婆家對你的態度。

&esp;&esp;所以池歡覺得，馮女士三年如一日對她這挑三揀四的態度，就是因為知道自己兒子根本不在乎這個老婆。

&esp;&esp;吃著菜，不知怎麼視線就模糊了。

&esp;&esp; 離婚

&esp;&esp;龔傑趕過來找程仲亭，是有專案臨時出了點狀況。池歡往那頭虛看了兩回，程仲亭完全沒有要幫她的冷漠態度，讓她對他徹底死了心。

&esp;&esp;早上寧筱還問她是不是還想搶救一下，這根本就沒得救！

&esp;&esp;服務生布好餐半個多小時後，龔傑離開，程仲亭終於得閒可以用餐。

&esp;&esp;馮玉露不喜歡池歡，看見她就心情不好，吃過飯沒待多久就走了。

&esp;&esp;臨走時提醒程仲亭，“記得明晚早到。”

&esp;&esp;程仲亭點頭，目送母親走到門口才再次落座。

&esp;&esp;這邊池歡已經吃好了，放下餐具拿溼巾擦手：“到時間上班了，我先走了。”

&esp;&esp;“剛才起衝突了？”

&esp;&esp;他注意力沒在這邊，只大概感覺到母親有在教訓池歡。

&esp;&esp;“不是我要跟她起衝突，是你媽看我不順眼。”

&esp;&esp;池歡平淡說著，已經拿了包起身。

&esp;&esp;她的話讓程仲亭微擰了下眉。

&esp;&esp;池歡看他的表情，猜他大概覺得她現在是說一句頂一句，和過去判若兩人。

&esp;&esp;沒錯，她不想再當過去那個忍氣吞聲、凡事都站在別人立場考慮的人了，二十五歲也可以是叛逆期。

&esp;&esp;只是莫名其妙被馮玉露說了一頓，她心頭比較煩躁，這時候不適合說離婚。

&esp;&esp;晚上回去再說。

&esp;&esp;她要走，程仲亭也沒留她，揮揮手示意她隨意。

&esp;&esp;池歡走到門外，仰頭對著藍天白雲深深呼了口氣，心想今天中午就不該來。

&esp;&esp;馮女士看不慣她，她何嘗又喜歡馮女士。

&esp;&esp;過去對她敬重，完全是因為程仲亭。

&esp;&esp;池歡曾經，是想過要當好程太太的。不過那都是曾經的事了。

&esp;&esp;二十幾分鍾後回到銀行，池歡去茶水間衝咖啡又遇上寧筱。

&esp;&esp;說遇上，倒不如說是寧筱故意在這等她。

&esp;&esp;“找程仲亭了？”

&esp;&esp;“嗯。”

&esp;&esp;池歡喝了大半杯水，抬頭看她，“跟馮女士一起吃的飯，沒心情談正事。”

&esp;&esp;寧筱是知道馮玉露的，為人強勢又挑剔，打從池歡進嫁程序家，就沒給過池歡好臉色。每次見面，言語間不是嘲諷就是奚落，沒法相處。

&esp;&esp;估計今天中午池歡又被馮玉露說了一頓，看起來心情不怎麼好，寧筱抬手勾住她脖子：“沒事，別為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