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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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露：“你這人就是天生階級歧視，歡歡一身莊重大方，倒是丟你的臉了。”

&esp;&esp;馮玉露氣焰瞬間就滅了，眼中趾高氣昂也沒了，“媽，我沒有。”

&esp;&esp;程老夫人哼了一聲，不想搭理她，轉身對池歡說：“行服好看是好看，但是奶奶今天給你定做了旗袍，穿在你身上更好看，咱們樓上換去？”

&esp;&esp;池歡嫁程序家，什麼私人訂製都穿過，就是還沒穿過旗袍，老夫人這麼一說，她點頭如搗蒜，“好！”

&esp;&esp;眼看一老一小上樓去了，馮玉露這個程家當家主母反倒像了局外人，氣得她站在原地鐵青一張臉。

&esp;&esp;很快池歡就換上旗袍和老夫人一同下來了。

&esp;&esp;她攙扶老夫人下樓梯的時候，一樓原本的熱鬧都有短暫的停頓。

&esp;&esp;池歡身上的旗袍出自名師之手，恰到好處的展示了她身段的所有優點，青綠色的底色點綴了片片黃葉，葉間開著暗紅薔薇，像一幅水墨畫，連帶著池歡，也像是從畫冊中走出來，散發著悠悠古意。

&esp;&esp;不僅賓客忍不住多看她兩眼，程仲亭那深邃的視線更是毫無掩飾直白的膠著在她身上。

&esp;&esp;此情此景，讓葉瑾華覺得自己今天來程家是鬧了場笑話。

&esp;&esp;程老夫人遠沒有眾人看到的那麼和藹可親，她對葉瑾華，可比對馮玉露尖酸多了。

&esp;&esp;一個小時前葉瑾華帶著重禮剛到程家，程老夫人就給了她一個下馬威。

&esp;&esp;“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以前對仲亭做過什麼狼心狗肺的事。”

&esp;&esp;“你以為你現在在事業上與他便利，他就會對你回心轉意？別傻了，他畢竟是個商人，現實著呢。”

&esp;&esp;“哦，他老婆你見過沒有？仲亭到底是個不能免俗的男人，你覺得她是喜歡人老珠黃的你，還是會喜歡自己年輕漂亮的老婆？”

&esp;&esp;……

&esp;&esp;葉瑾華晃著酒杯，垂眼輕笑。

&esp;&esp;下午她以為程仲亭坐在榮豐銀行是為了個人業務，直到看見池歡穿著銀行行服出現在程家，她才反應過來，程仲亭是在那等她。

&esp;&esp;葉瑾華喝完最後一口酒，找理由離開了程家。

&esp;&esp;池歡看著馮玉露去送，不知道哪兒來的不甘心，冷淡著一張臉對旁邊的程仲亭說，“你不親自送送人家，會不會不太好。”

&esp;&esp;畢竟人家昨晚整晚陪你。

&esp;&esp; 提醒

&esp;&esp;程仲亭微擰眉朝池歡看過去，池歡表情冷淡：“我去找奶奶了。”

&esp;&esp;說完轉身就走，完全不去理會他是什麼反應。

&esp;&esp;看池歡陪著老太太和那些親友長輩相談甚歡，程仲亭許久沒有收回目光。指尖菸灰點了點，眯眼將菸頭遞到唇邊。深暗的視線停頓在池歡那截不盈一握的細腰上，旗袍絲滑的面料下有什麼，只有他知道。

&esp;&esp;今天是爺爺奶奶結婚紀念日，賓客的注意力都在兩位長輩身上，池歡吃了幾口飯就揹著眾人，跑去爺爺的地下酒窖找酒喝。

&esp;&esp;程家酒窖裝潢奢華，不僅私藏了許多價值連城的名貴酒，而且內裡陳設考究，酒櫃和酒桶都是昂貴實木而制。

&esp;&esp;頭頂有巨大的水晶燈，水晶燈下是小葉紫檀的方形酒桌。

&esp;&esp;池歡在爺爺這酒窖裡偷喝過不少酒了，熟門熟路，駕輕就熟從酒櫃裡拿了一瓶年份很好的紅酒，就靠著旁邊的酒桶坐下來，慢慢享用。

&esp;&esp;不知不覺就喝了一瓶多了，在這期間池歡不斷想起過去三年和程仲亭相處的點滴，醉醺醺的時候人容易脆弱，鼻子一酸淚就湧出來了。

&esp;&esp;那時候，她是真的很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