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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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

&esp;&esp;池歡半張著嘴好一會兒，又合上了。

&esp;&esp;她說程仲亭，“你可不可以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一點都不想看見你。”

&esp;&esp;程仲亭直視她，“為什麼不告訴我孩子沒了？”

&esp;&esp;知道他就是要這樣故意雞同鴨講，池歡也不想再理他了，緩緩爬起來，“你讓開，我要去上廁所。”

&esp;&esp;程仲亭站起來，伸手撈起她一條胳膊：“我帶你去。”

&esp;&esp;池歡滿臉抗拒：“不需要！”

&esp;&esp;“池歡。”

&esp;&esp;他俯過身，雙手撐在她兩側枕頭上，沉黑的眸中全是警告：“你是不是還沒得出經驗？跟我對著幹有你什麼好處了？”

&esp;&esp;池歡緊緊抿著唇，胸口氣得高低起伏。

&esp;&esp;雙手攥著拳頭，心裡把所有能詛咒他的話都說了個遍。

&esp;&esp;最後程仲亭把她抱去了馬桶上，倒也沒為難她，關上了衛生間的門去外面等。

&esp;&esp;池歡在他拉上門的那一刻，就單腿跳著過去把門落了鎖。

&esp;&esp;程仲亭在外面一愣，心想她這是多此一舉。

&esp;&esp;靠著門點了根菸抽，抽著抽著意識到這是在醫院，掐著菸頭的手一頓，很快摁進裝了水的一次性水杯。

&esp;&esp;池歡早就上完廁所了，在裡面坐著不想出來。

&esp;&esp;磨磨唧唧大概過了二十分鐘，程仲亭在外面敲門，“是不是要我跟護士站說你掉進去出不來了，然後找人來撬門？”

&esp;&esp;池歡：“……”

&esp;&esp;起身，又單腿跳著過來把門開啟了。

&esp;&esp;瞪了程仲亭一眼，跳著回了病床上。

&esp;&esp;程仲亭去洗手間簡單洗漱，然後出來，躺在她身側。

&esp;&esp;池歡心頭一萬個不願意。

&esp;&esp;屋裡留了盞床頭燈，暈黃的光線很容易讓人入睡。可是程仲亭就在旁邊，池歡睡不著。

&esp;&esp;盯著天花板數羊，才數到85只，就聽程仲亭淡淡的開口，“孩子沒了的時候，為什麼不給我打電話？”

&esp;&esp; 結束

&esp;&esp;池歡根本不想接他的話。

&esp;&esp;她不吭聲，程仲亭也沉默。

&esp;&esp;等她數羊數到189的時候，程仲亭突然翻身起來，雙臂撐在她兩側將她困在底下。

&esp;&esp;池歡心口一縮，推他，卻被他抓住雙手扣在了枕頭上。

&esp;&esp;程仲亭深深的盯她一眼，然後朝著她的唇親了下去。

&esp;&esp;池歡的手被困住，腿也不敢亂動，只是睜著一雙緋紅的眼睛瞪著他。

&esp;&esp;沒有任何的溫存旖旎，只有懲罰和教訓。

&esp;&esp;他總是用這種方式來提醒池歡，他們不在一個維度，不屬於一個世界，他自有他的高高在上，而她只能在他的裹挾下服從於他。

&esp;&esp;等到程仲亭終於放開她的唇，稍稍起身，池歡突然就笑了。

&esp;&esp;從他的禁錮中掙脫雙手，池歡低垂著眼瞼，抬手輕輕撫著他的衣領：“那會兒我挺恨你的，我就想，一輩子都不要讓你知道，你曾經有過一個孩子。”

&esp;&esp;程仲亭眸色微頓。

&esp;&esp;池歡和他對視，嘴角掛著淡淡弧度，“但是現在想想，憑什麼呢，憑什麼讓我一個人痛苦？”

&esp;&esp;“程仲亭，那天你要是接了電話，你要是早點回家，結果會不會就不一樣了？”

&esp;&esp;三月中旬，池歡陪程仲亭出差。

&esp;&esp;當時他大概是心情極好，手裡餘下的公事也可以暫緩，便帶池歡去了一趟北海道。

&esp;&esp;池歡沒有告訴他，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