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先賢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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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赫黎多特本身出自聖獸血統,先祖曾是先代麾下最為驍勇的將士,既有著雄鷹的羽翼,也有獅子一般的絨毛,手持戰矛和塔盾的身軀在戰場上無所不往,說是戰功顯赫都是對其描述的不詳盡。
而他的後裔,幾代過後便已弱化了許多特徵,但即便如此,也依然是能夠單兵為戰的驍勇之人,正如維赫黎多特這個名字,實際上指的便是他們族裔世代的名號,繼承即日便象徵著接過了那位善戰大將的衣缽。
他的確先天勝過了無數人,後天的努力與攻讀更是讓他有足夠的實力和底氣去打下真正屬於自己的事業,重新將維赫黎多特這個名字抬上將軍的位置,有了盧薩亞三分之一的私軍傲視一方,但凡是個人都會覺得他是個必將走向更高處的強者。
然而他這次面對的,是這片大地最初的溫迪戈。
在惡靈還未實際排出邪魔定式之前,這位邪魔模樣的先賢就行走於大地,歲月賦予他的沉澱連那份不斷削弱先賢的飢餓都無法消解,怎麼可能會被維赫黎多特一人所摧毀……
他敗了,但敗得也不算徹底。
也許是先賢惋惜這樣的人明明有著大好前途而不去爭取,所以用仍保留底線的暴力去鞭笞對方,讓他重新思考盧薩亞的抉擇到底是哪一邊。
畢竟,如果只是殺人這種只有損失的純粹毀滅,只會使得不久後諸國聯合進攻撒爾諾阿的軍力一再削弱,只要不是八大家族那種徹底喪盡天良的人,先賢總會給一條贖罪的出路。
但,慈悲總有底線,而貝洛伯格的皇親貴胄仍在以沉默挑戰這份底線的下限。
本就荒涼寒冷的凍原上,一場暴風雪似乎即將到來,遠處的天空已經出現濃密的黑雲,隨著風暴的軌跡開始群聚。
如同宿命,先賢歸來之日,凡惡逆眾群者皆要倒伏於那承載著眾群意志的踐踏——
深寒的領域隨著風暴的悲鳴直抵四方,冰晶自地面攀上牆壁,於房簷垂下一串串冰稜,這般一樣使得那些習慣了炮火和爆炸的人們不禁想要張望這次的襲擊者又是何人。
居民區的窗邊,一位老詩人望見了這一幕,抹了抹鏡片,瞪大了眼睛。
他看了看桌上的油畫和塑像,又看了看那背後以風雪為長披的溫迪戈,霎時間明白了先前城門區域那邊究竟發生了什麼。
他喃喃自語,引用起古老的詩句:
“天吶……「“要風來,要雨來,要那一切的地崩山摧的天災來……”那些魔鬼張揚著獠牙,對著眾群的先賢悉盡威脅,然而他們卻無法打敗這位眾群的救主……絕無希望的統治終將陷落,將那千年的仇怨化作審判,教他們以毀滅贖還罪孽——」……真的,真的是他?”
老詩人想要去相信,特別是目睹了眼下這一人所締造的神蹟,使得那宛如審判的天災將要到來,似乎是啟示錄的預兆一般,連天地都在鋪設這將要拉開毀滅的舞臺序幕,他又怎麼不認為這是先賢的歸來?
——就算是要被先賢一併清算,他也覺得值了。
猶如朝聖者般的虔誠,有時候便是這樣發酵得扭曲極端。
不過這些無關緊要,他們更在乎的,是先賢將要前去的方向。
溫迪戈徑直向貝洛伯格的永久高塔進發,沿途左右無數雙眼睛投來注視,目送他一路遠去。
——因為這片天地已經將那舞臺搭起,令高塔崩頹的戲目即將上演。
讓風來吧!
讓雨來吧!
讓那一切的地崩山摧的天災來吧!
不義的統治終將被擊墜,先賢的審判近在咫尺,惡逆者當以毀滅來述說其罪孽的深厚,眾群的高歌將送葬那些食肉者的魂魄。
直到大地迴歸希望的臂彎之下,令那無盡的福澤重新成為平等賜予眾人的甘露。
在此之前,他們需要熬過那淒厲的風暴——
高塔之上,一抹閃光轉瞬即逝。
溫迪戈很清楚,自己並非製造出雷電,那必然是那幫皇親貴胄的手筆。
不出所料,順手舉起盾牌的瞬間,面前被洶湧的雷光照亮,如同瀑布那樣宏偉的能量激流從天而降,在風暴尚未將風眼籠蓋之前,他們選擇再一次向先賢發起攻勢。
頑固的統治配上冥頑不靈的妄圖鎮壓,就如童話裡說的那樣。
但誰又能肯定,童話不是按照現實記錄下來的呢?
只是現實裡的大家都是普通人,面對那些龐然大物,做不到童話主角那樣瀟灑抗爭,只能屈服在國度的暴力之下,對黑暗和殘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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