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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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庫爾圖瓦被門將教練希拉里奧重點關照了。對方這賽季就他一個金疙瘩要捧手裡，恨不得寸步不離地跟著，孔蒂簡訊發出來沒五分鐘，他都站在庫爾圖瓦門外敲門檢查情況，生怕這小子又胡搞。結果來開門的卻是沙德，希拉里奧以為自己走錯了，不確定地後退一步抬頭看門牌號：“hi，沙德？呃——”

&esp;&esp;“你沒走錯。”庫爾圖瓦的頭忽然從沙德的腦袋上又冒了出來：“我在這兒養魚呢，沒工夫約p，你心放肚子裡好了。”

&esp;&esp;沙德困惑：“什麼魚？哪裡有魚？”

&esp;&esp;天，今天這麼老實！希拉里奧大為感動，直接沒進門，讓他們早點休息就走開了。庫爾圖瓦懶洋洋地甩了拖鞋重新趴回床上去打遊戲。他的腿實在漂亮，又長又直，肌肉線條極其流暢，看得沙德有點羨慕地凝神一會兒望了一會兒——他一直很希望自己能長到一米九，那樣的話他也許速度只會慢一點，但在禁區內爭頂的優勢卻大很多。庫爾圖瓦一扭頭看他在這兒莫名其妙地盯著自己的屁股腿看，卻是誤會了，嘴一勾翻了個身，閒適地舒展著身體，手撐著頭墊起來一點，促狹地笑：

&esp;&esp;“看什麼呢？”

&esp;&esp;沙德很誠實：“蒂博，腿。”

&esp;&esp;“怎麼？——想摸啊？”

&esp;&esp;啊，這，為什麼要摸？

&esp;&esp;沙德儘管是很羨慕，但摸了他的腿也不能讓自己長高就是了，於是遲疑著搖了搖頭：“……不，不想。”

&esp;&esp;沒等到自己想要的臉紅無措的反應，庫爾圖瓦有點不滿足，又莫名其妙開始鬧脾氣，專心打遊戲不理會沙德了。不過，只是過了一會兒，他就感覺到身邊有熱乎乎香噴噴的人貼了過來，沙德安安靜靜地趴他旁邊，下巴墊在手背上，乖乖地看。他玩遊戲的時候總是因為分神而坑隊友，木倉戰到一半蹲下來研究牆角放了什麼東西這種事說幹就幹，於是庫爾圖瓦就簡單粗暴地禁止他和自己一起玩了。

&esp;&esp;玩遊戲他不要沙德，陪玩他卻是要的。沙德靠過來，他就又翻了個身拿對方當架子，把螢幕放他臂彎裡擱著，自己躺得更舒服點。

&esp;&esp;沙德垂著睫毛專心地數遊戲機上面的螺旋紋，還沒數多久就被打斷了——庫爾圖瓦單手離開手柄，捂住了他的眼睛：“你別眨眼，礙事。”

&esp;&esp;餘光裡有睫毛顫來顫去的，害得他不專心。捂上就好了，雖然是單手操作，但庫爾圖瓦手速飛起，收拾掉殘局，又是一場風捲殘雲的大勝利。

&esp;&esp;“沒意思。”他丟掉遊戲：“對手太弱了。”

&esp;&esp;沙德還被他捂著呢，依然老實得很，庫爾圖瓦讓他不要眨眼，他就閉著眼睛都沒睜開。好笨，怎麼做到這麼全身心信任別人的，難道是小狗嗎？外頭是金色的黃昏，橘紅的夕陽光從白亞麻的窗簾中透進來，撒在沙德的耳朵，下巴和嘴唇上。庫爾圖瓦湊近了點，在被自己氣味籠罩的床鋪中捕捉到了一點香草冰淇淋的味道。每天光是聞他，庫爾圖瓦就能知道今天供應的甜品是什麼。

&esp;&esp;他總是比別人更容易餓，代謝也更高，所以稍微多吃一點成分簡單的甜食也不要緊，營養師不管他，這可把阿扎爾給羨慕壞了。

&esp;&esp;庫爾圖瓦毫無緣由地感覺牙齒癢，很想要使勁咬他一口，在他身上咬出牙印來；或者用力地捏住沙德的胳膊，像扭橡皮泥一樣把他扭成奇怪的形狀。他感覺自己和沙德相處得太溫情了，溫情得有點噁心，噁心得起了雞皮疙瘩。他想要對沙德壞一點，心裡有這種強烈的衝動，可是他沒有合適的辦法實現它們，畢竟又不能真的在對方身上啃出牙印來。

&esp;&esp;於是最後只好把手掌滑到沙德的頭頂，指尖從髮絲間穿過，帶著點力氣用力地捋了一遍。

&esp;&esp;“煩死了。”他不滿足，低聲罵他：“走開，回去吃奶睡覺去吧，小屁孩。”

&esp;&esp;明明剛剛還在美美被順毛現在就被推開的沙德：？

&esp;&esp;如果讓他總結一本和庫爾圖瓦相處的書，書名一定會是《漂亮哥哥好難懂》……

&esp;&esp;我做錯什麼啦？要不是因為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