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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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嬰兒直的睫毛完全垂著，嘴唇也認真地抿好，額前滑落一點碎髮，讓庫爾圖瓦有種白日絕對沒有的純淨美。再小一點時他還顯得愣頭青，再老一點恐怕又要添皺紋，就這一會兒是他好的年紀，縱然沙德不解風情，也還是認真看了一會兒，不曉得這種彷彿時間都變慢了的感覺從何而來。

&esp;&esp;他不再能回到學習中了，卻也不忍心亂動，最後試著舉起了剛剛給小狗梳毛的小木梳，替庫爾圖瓦也梳頭髮。

&esp;&esp;庫爾圖瓦睡得淺，很快就蹙蹙眉頭朦朧地醒了。但醒了他也不爬起來，依然只這麼躺著看沙德，眼神朦朧像籠罩著水霧，任由他這麼“大逆不道”地拿狗梳子替自己順毛。

&esp;&esp;“蒂博。”沙德想了想，有點好奇他做夢沒：“夢嗎？夢什麼？”

&esp;&esp;庫爾圖瓦看著他，過了一會兒才說：“接吻，左/愛。”

&esp;&esp;他伸出手，抓住沙德的手腕，扯下來蓋住自己的眼睛，小聲嘟噥著什麼，沙德沒聽清。

&esp;&esp;“……梳頭髮。”

&esp;&esp;沙德只聽到了成人深夜檔那一部分，還莫名其妙在感慨呢：“好厲害。”

&esp;&esp;他就從來沒做過春/夢，大家怎麼都會呀，沙德也想學會！雖然好像沒什麼用，但他這個年紀的小年輕就是這樣的，看到哥哥們都有的東西，就莫名迷信一定是好東西。

&esp;&esp;兵荒馬亂的一天就這麼過去了，留給切爾西慌亂的也只能有這麼一天。第二天進更衣室時他們彷彿已經回到了嚴肅的戰備狀態，因為下一場比賽確實也靠近了。孔蒂甚至沒怎麼提科斯塔，一是因為對方的事大家都已經夠清楚了，他不想讓任何可能發笑的點鑽進這場更衣室會議。二是因為誰會接替科斯塔也是明擺在這兒的，沙德一鍵替換就是了，別人不需要因為科斯塔的離隊而產生任何思索與討論。

&esp;&esp;第三則是因為他確實發自真心地也沒有任何心疼科斯塔的情緒（…）昨天那麼崩潰只是因為少了一員大將，從個人感情來說他一點都不在乎。今天已經接受現實調整過來了，他反而狀態有種應激的亢奮高昂，宣佈大家必須打起精神面對嚴肅的挑戰，從最枯燥的體能訓練開始，他這個月會一直全程跟訓，絕對不坐在場邊看，力求把他們都給督促明白了。

&esp;&esp;阿扎爾的表情就像是好好一條快樂的狗，蹦蹦跳跳搖頭晃腦來到更衣室裡準備享受美好的一天，而後就被人狠狠地踹了一腳。孔蒂出去後，他第一句話就是“我知道我這賽季為什麼資料特別好了，因為我要憋死了，我要在無聊的訓練裡憋死了，我現在恨不得踢一千場比賽，也不要去草地上繞圈跑。上帝啊，而且今天多冷啊，草皮都能結冰了！”

&esp;&esp;“真的？”沙德不存在的狗耳朵都立起來了，超興奮地一秒捕捉到了關鍵詞：“結冰？”

&esp;&esp;隊長特里翻著白眼打斷了這倆人的弱智對話：“結冰什麼結冰，我們草坪下有地暖，都給我穿好衣服出去——沙德，你外套呢？沒帶嗎？”

&esp;&esp;“不用穿。”沙德滿臉無辜：“會熱的。”

&esp;&esp;《賽前做法，祈禱科斯塔能20天內迴歸》

&esp;&esp;《前四場真不指望魚皇了，能平局拿一分都行》

&esp;&esp;《怎麼上來就是踢曼城啊，太絕望了》

&esp;&esp;《已經可以想象到賽後圖了：可憐的魚皇被瓜迪奧拉玩弄於股掌之間jpg》

&esp;&esp;《魚皇根本沒有豪門唯一首發的能力，他到底和阿布有什麼py交易》

&esp;&esp;《其實魚皇也蠻難的，又不是他砸了科斯塔，又不是他狐媚阿布讓他不要買別人》

&esp;&esp;《與世無爭祈福樓：點選助力倫敦降溫，凍死對手，為魚皇打造專屬舒適區》

&esp;&esp;球迷們無論如何吵鬧，都不能影響英超聯賽如期而至。

&esp;&esp;“親愛的觀眾朋友們，歡迎來到天空體育，您正在收看英格蘭超級足球聯賽第14輪。今天直播給到本輪絕對的焦點大戰——切爾西前往伊蒂哈德球場，挑戰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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