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秘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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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我是誰嗎？”沈如莊眼睛挑了一下，一股難以掩飾的自傲流露出來。

陳一坐在位子上，搖搖頭。

“我姓沈，沈如莊。”

“哦。”陳一呆傻一樣的點點頭。

沈如莊看著這個傻子的反應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然後轉頭朝一邊心不在焉的陸十月說，“陸姑娘，我叫沈如莊。”

“哦。”陸十月先是點了點頭，隨後竟是一臉見了鬼一樣的表情，一屁股從座位上摔了下去，絲毫沒有大家閨秀的樣子。

沈如莊滿意的點點頭，一邊的陳一仍舊是一頭霧水，“沈如莊怎麼了？”

“你連沈如莊都不知道？”陸十月又是一臉難以置信的樣子看向陳一。

陳一搖搖頭，陸十月一臉嫌棄的樣子，“沈如莊，是天地道祖的名字。”

“啊？？？什麼意思？”陳一問。

“史書記載的，第一個登入洞玄境界的人。”

“沈先生是天下練武之人的源頭，傳說一身神通通天徹地，為天下習武之人提供了範例，劃分九品，讓這世上的練武之人都有跡可循，功蓋千秋。”

陸十月眉頭輕輕皺起，轉頭一臉疑惑的望向沈如莊，“沈如莊如果活到現在。。。”

沈如莊仰起頭，頭輕輕點了一下，“老夫已經空活了十六甲子餘四十三年。”

“媽呀。。。一千多歲了。”陳一張大了嘴巴，無言以對。

“前兩年剛剛過了千歲生日。”沈如莊笑笑。

“你記得倒是清楚。”陳一暗自吐槽。一邊的陸十月聽聞沈如莊是千古道祖，眉頭皺的像忘川河一樣，一股冰冷的殺氣浮現在臉上。

“你都是千古道祖了。”陸十月問，“還不是黃衣臺那幾個人的敵手？”

沈如莊冷笑，“井底之蛙。”

“你知道，我們所身處的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

“那黃衣臺幾人，尤其是那個李遲聖，是什麼來路？”

陳一瞅了半天，見沈如莊還不往下說，著急了，“你說啊，這還賣什麼關子啊，又不是說書。”

“我們這方世界，叫元彌天。”

“這整個宇宙中，共有三十三天，上十一天為仙界中人居所，中十一天為妖鬼散修居所，下十一天為凡人居所。”

“三層天地，涇渭分明，凡人，妖鬼，萬萬不可能修仙證道。”

“那不對啊。”陳一問，“你不是破了洞玄境了？”

沈如莊笑笑，“這就是我們這片世界的神奇之處，下二十二天中，只有我們這一方世界，能有凡人修煉證道，這說明什麼？”

“說明咱們這是福地洞天啊。”陳一接茬。“那和黃衣臺有什麼關係？”

沈如莊嘆了一口氣，走到窗前，外面的月亮洩落進來，泛起粼粼波光。

“當初我雖然堪破洞玄，成就不壞仙體，但也陷入迷惘，我該何去何從？仙人之上還是否有大能？為何只有我們這元彌天能修行成仙？我雖然道成，但無法去往上十一天，去見見那仙界更加波瀾壯闊的景色，我怎麼能甘心？”

“就在一百多年前，他們找到了我。”

“誰？”陸十月問，“李遲聖還是黃衣四聖？”

“最先找到我的是黃衣四聖，不過僅憑他們幾個，還不能騙過我。”

沈如莊頓了頓，說，“當時黃衣四聖四人，自稱來自上十一天，能引我入仙籍。我開始不信，這四人當時功力及其平常，在我看來，不過是七品，八品的水平。只有書生一人，實力大抵與我相近。”

“後來，李遲聖來了。”

沈如莊忽然停下了，表情痛苦，像是不願再回憶起過去的那些事情。

“李遲聖？然後呢？”陸十月焦急的問。

“他的本事實在是令人難以想象。那時我面對他，就如同幼童對敵一個七尺壯漢，於是我信了。我太想去上十一天看一看了，你說我這一千年的時光，都是為了什麼？不就是希望能站在世界的頭上嗎，現在機會就在我的眼前，我怎麼能錯過？！”

“你做什麼了？”陳一問道。

“我在他們的指示下，一步步毀了人間道門，屠殺了江湖上的大量習武之人。”

“包括你自己的道統。”陸十月說。

沈如莊抬起眼皮看了一下，自嘲的笑笑，說，“沒錯。我在那幾年裡，引動了江湖正道和黑道之間的戰爭，藉此機會把江湖裡所有拔尖的高手殺了個一乾二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