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初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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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救和尚和沈老漢互成犄角之勢，冷眼相對站在院門前的死，空氣發緊，劍拔弩張。

“女娃，你先進屋。”陳老漢說。

“好。”陸十月點點頭，走回東邊的廂房。

“如果打起來，這幾間屋子可是擋不住要命的東西。”死在門口陰沉的笑了兩聲。

自從死到了之後，陳一的房間似乎平靜了許多，只是還是偶有鋼鐵交鳴的聲音傳出。

死指了指那個屋子，說，“不管那個屋子裡的東西是什麼，都是我的了。”

“你帶不走的。”和尚突然開口，聲音裡沒有了以往的溫厚。

“不救大師。”死笑了笑，“好久沒見了。”

“再回首已是百年身。”不救冷笑，“時間太長，好多事我記不清了。”

“不忙，我幫你記。”死的臉上浮起輕笑。天空從東方飄來大團的黑雲，院中的眾人彷彿置身戰場，刀出鞘，馬嘶鳴，血氣縱橫。

死的臉上笑容逐漸猙獰，“當年就該殺了你，惜你一身才華，放你一馬，沒想到今天還要刀兵相見。”

“你們是惜我一身才華，還是懼我一身才華。”不救全身真氣充盈，一道道佛印幻化金光一閃溶如空中，一座大日如來輪身法相在天地間隱隱作現。

死忽然把頭轉向另一邊，“沒想到啊，還有一位高手在此。”

一邊的沈老漢沉默不語，全身並無任何異象顯現，只是堅硬如鋼鐵一般，在佛家法相和沙場殺伐之間像一個陌生人，格格不入。

“我是不是見過你？”死疑惑的歪著頭，想了半天。

“山野一村夫而已，不勞費心。”沈老漢面無表情。

“山野村夫能有這份凝力化身的功夫，我今天到是要見識見識。”死哈哈一笑。東方黑雲突然雷聲大作，殺聲陣陣，戰鼓擂動。轉瞬之間，黑雲壓在了黃頭嶺的上空，死怒目圓睜，手直朝地面一指，怒喝一句，“生滅！”

整座黃頭嶺上的活物一瞬間四肢僵直，大頭栽倒在地上，山頭上的樹盡皆枯死，汁液乾涸。

山上小院內，一座金色如來佛像一手指天，一手指地，開口說，“天上地下，唯我獨尊！”頓時頂住了死的神通。

“起！”不救和尚怒喝一聲，手執金剛杵，直奔死而去。

“好！”死麵露喜色，應了一句，憑一雙肉手，架住了金剛杵，“和尚，我最大的遺憾就是沒跟你這個所謂的天下第一神僧交過手，今天就讓你看看，所謂螻蟻，就算僥倖破了洞玄，也不過是螻蟻。”

“廢話真多。”不救一上手，就知道死的本事遠超自己的想象。若是沈老漢執意不出手，可恐怕是難以全身而退了。

說話之間，兩人過了幾招，但都不過是互相的試探，不救和尚穩住身形，右手提金剛杵，左手拈八部天龍法印，再次欺身上前，金剛杵當頭砸去，左手法印直掏心肺。

死一歪頭，用肩膀硬抗了金剛杵一擊，雙手鉗住不救和尚的八部天龍法印，“死人怨！”死臉上露出獰笑，絲毫不顧肩膀已經皮開肉綻，鉗住不救的手上長出許多小一號的手，隨即就像是燎原的火一樣，這一隻只小一號的人手順著不救的胳膊生長迫近胸膛。

不救和尚知道不妙，一腳踹開死，身形速退，調動佛門心法驅邪滅兇。那些小的手掌像是雪遇到火一樣，紛紛消融。不救剛鬆一口氣，那些小手又像雨後的苔蘚一樣長了出來。

不救只能接著催動佛門心法。死在遠處看著，也不動手，笑容滿面的說，“不救大師，你用了一百年堪破洞玄，肉身入仙途，我也沒閒著，這種鬼法是我在掃平江湖的時候發現的，這些怨氣，直接種在了你的真氣裡。哈哈，這下子恐怕你是沒機會給你的師兄師弟們報仇了!”

不救抬起頭，“你說對了，我已入仙途，成就真佛身。”說著，隨手揚出一片白光，“我的本事，你也猜不到頭。”

死的眼睛一眯，“慈悲法界？哼，好，今天我就看看你這佛家第一重器是什麼做的！”

還未等白光擴散，死化身一道玄光，鑽入慈悲法界中。不救揚手招來金剛杵，自己暫時還真不能徹底消除身上被種的鬼法，只能一直執行心法，雖然不至喪命，但卻佔用了自己的一份心神。不救朝小院子裡瞧了一眼，沈老漢仍是低垂著頭，眉毛皺成一團，彷彿在思索著什麼。院子裡的如來法相金光也有些收斂，陳一的屋子依舊是怪聲陣陣，細聽之下還有大象的吼叫，不救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陳一遭了什麼樣的境遇。

呼吸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