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張四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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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三天前，就到了通琊縣地面，透過那個倒黴的劫匪的帶路，找到了這群響馬的老巢。

“你們這寨名得改改啊。”三天前，死站在一個巨大的山寨前，昂頭看著懸掛在寨門上的黑風寨三個大字，評價說。

“太土了，用笑老三的話怎麼說來著？沒有新意。”死一手牽著馬，一手拎著倒黴山賊的脖子。

“是，您說的都對。”山賊已經意識模糊，還是含混著答應，生怕身邊的這位爺一個不高興就把自己脖子捏碎。

“你叫什麼名”死問。

“回大人，小姓張，叫張四五。”

“下邊什麼人？”箭塔上的山賊拉了個滿月，把箭對準死。

死抬頭看了看，把張四五往前推了一把。張四五也是機靈，很快心領神會，朝城樓上大喊，“是我，老子回來了。”

箭塔上的山賊仔細看了看，“張四五？你不是遭了硬點子，折在外面了嗎？”

“放屁，老子不是還活的好好的，快給老子開門！”

箭塔上的山賊應了一聲，緩緩的把手裡的弓箭放下，突然異變陡生，山賊拉滿弓，一箭朝張四五的腦袋射過去。

啪。弓箭在飛行的過程中像是被什麼拍了一把，直直扎入一邊的地裡。

“操你大爺的，你小子吃了熊心豹子膽？敢跟我動手。”撿回一條命的張四五破口大罵。

箭塔上的山賊看了看手裡的弓，皺著眉頭嘟囔著什麼。聽見下面張五四的叫喊，回話說道，“當家的說了，你們這夥人敗了山寨的名聲，要是死在外面就算了，要是還僥倖逃回來了，就直接就地正法。”

張四五聽了這話，彷彿全身的傷痛都消失不見，一邊嘴裡罵罵咧咧，一邊從路邊撿起一塊石頭卯足了勁朝箭塔上的山賊扔過去，那塊石頭彷彿帶了魔力，一飛直直衝向高處的山賊，一道血霧爆發，箭塔上的山賊一個翻身，屍體直直的砸了下來。

張四五被自己嚇了一跳，隨即明白過來是自己身後這位神秘的人物搞的鬼，張四五轉過身來，直接跪在了死的面前。

“大人，求您收留小的，當初是家裡實在吃不起飯了，才上山當了山賊，現在當家的要我的命，看來我償他的情也還完了。”

張四五咬著牙，“大人，我知道您是能人，看不上我，只要您能保小的不死，我就是您的上馬石，您的墊腳凳。”

死饒有興致的看完了張四五的表演，然後等到弓箭手佈滿城樓，閃著寒光的刀刃盡皆出鞘，死慢吞吞的走到張四五面前，盯著他的眼睛，說，“我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一件事，別人給的命，都不叫命，自己拼出來的命，才能留在手裡。”

“還有。”死笑了笑，“你知道曾經有多少人，想來當我的上馬石，你這樣的，還有點不夠格。”

“想讓我救你，死給我看。”

張四五攥緊了拳頭，身體一陣抖動，不知道是因為恐懼，還是因為憤怒。他踉蹌的從地上站起來，走向不遠處的弓箭手的屍首，拔出佩刀。然後站到了城寨的門前，在近百名弓箭手和刀斧手的目光注視下，他舉起刀，發出自己人生中第一次毫無懼意的怒喝。

“來啊！”

一炷香之後，一個山賊闖入黑風寨主樓，臉上還帶著血。

“當家的，不好了！有人打進來了。”

“誰，張四五？”大當家把手裡的茶按下，皺著眉頭。

“不是，是張四五帶來的一個人，已經從山下殺上來了。”前來報信的山賊神情焦急。

“張四五呢。”

“死了，也不知道這小子中了什麼邪，一個人衝我們幾十號兄弟，當場就被砍死了。”

“沒有張四五的帶路，那人上不了山的，你趕快聚集人手，依託山堡，我就不信，他是鐵做的！”大當家聲音陰沉，把茶端起來，喝了一口。

“大當家，這人，恐怕兄弟們攔不下啊。您還是先往後山撤撤比較好。”

“慌什麼！”大當家一拍桌子，“別在這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山堡的大門是由幾千斤生鐵鑄就的，他又沒有朝廷火器，拿什麼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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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是用手了”

話音未落，一枚石子不知從何處來，擊穿了門庭中跪拜的小山賊的腦袋，然後毫無阻滯的印入大當家的胸膛。

門口，死一隻肩膀上扛著張四五的屍體，另一隻手拖著一扇巨大的，用生鐵鑄成的門扉。

黑風寨大當家今